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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家里？”齐思远躺在上给林北砚打视频电话，“哎，我都看见你弟了……怎么还睡呢，不出去玩？”苏怀安听见声音动了动，大概是嫌吵想躲进枕头里，一翻身就出大片白皙光滑的后背，上面布了青紫斑驳的暧昧痕迹，很快又被林北砚拉被子盖上，捂得严严实实，不让镜头那边的人窥探分毫。

“昨晚睡得晚，就让他多睡会儿。”林北砚走到台关上门，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沙哑，像是酒后微醺，又像是情餍足的轻叹。

“找我什么事？”他问。

“没，在家闷得慌呗。”齐思远跟林北砚瞎聊了几句，得知这次同行的还有他父亲和后妈，不啧啧道，“说什么庆祝你高考考得好……这俩明摆着是找借口度月呢，你居然也肯跟着去？”

“陪人而已。”林北砚回得敷衍，没说其实是因为苏怀安生那天许了两个愿望，一是希望哥哥顺利考上理想大学，二是和哥哥去一趟旅行。可能苏怀安真正想说的是两人单独去的旅行，但父亲那天问起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明年会有机会再去吗？

林北砚不知道。

如果有的话，就再去一次。

如果没有……

那去过了也不算遗憾。

“嗐，以前苏怀安刚来那会儿你多膈应他啊，现在倒是处处宠着了……而且高三过得这么清心寡，考完一个月了也没见你约过人。”齐思远半开玩笑地叹，“要不是知道你俩是亲兄弟，我还当他是你小男朋友呢。”

“瞎说什么。”林北砚淡淡道，“没别的事就先挂吧，手机快没电了。”

“行，”齐思远冲屏幕摆摆手，“等你回来再聊。”挂断后林北砚在台上站了会儿，边吹着风边望着不远处的海滩，略微出神，直到听见苏怀安叫哥哥才转身回房，问他饿不饿，想在房间点餐还是去楼下的餐厅吃。

“不饿。”苏怀安有些恹恹的，耷拉着嘴角，躺在上冲他伸出手说，“……哥哥抱。”看起来怪委屈的。

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单纯想撒娇。

林北砚俯身抱他起来，跟带孩子似的给他套上衣服，抱着去到卫生间才放下来，让他自己洗漱。

等洗漱完叫的早点也到了，苏怀安像是离不开人一样，非要坐在他哥的腿上要哥哥喂。

林北砚笑他说昨晚有这么累吗，他也不说话，扭过头黏乎乎地去蹭林北砚脖子。

林北砚不动，他还故意在人脖子上嘬出一个草莓印，威胁说哥哥再不喂我，我就要把哥哥吃掉，逗得林北砚又想硬又想笑的，搂着苏怀安的把三明治进他嘴里。

吃到一半听见门铃响了，林北砚把苏怀安放回椅子上，起身去开。

来的人是苏虞。

看样子刚从海滩上回来，手里还捧着半盒菠萝，说买多了吃不完让他俩分分。

林北砚接过说好，苏虞又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脖子是不是被蚊子咬了，我那边有花水可以拿给你一下。

林北砚本想说不用的，因为那本不是什么蚊子包，但最后还是跟苏虞去房间拿了瓶花水回来，对空气几下就随手放到了一边，没再碰过。

离开那天酒店派车送他们去机场，人都上车了苏虞才想起那瓶花水没拿回来，问苏怀安也说不知道，只好让最后下来的林父再回一趟房间去找。

客房里的窗帘大开着，光线充足，两张一张被褥整齐一张凌不堪，林父经过时匆匆扫了一眼，并未多心，看见摆在梳妆台角落的花水便走过去拿，结果不小心踢翻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倒出两坨半透明的东西。……竟是用过的避孕套。林父心里咯噔一下，再回头看看身后那两张，顿时像被淋了一盆冷水，手脚都泛起了凉。

第29章林父忍了一路没发作，等回到家才黑着脸把林北砚单独叫进书房，问他扔在酒店那两个避孕套是怎么回事。

林北砚的表情有一瞬空白，大概是在回想什么时候扔的避孕套，然而林父早已耗尽了耐心，直接将拍下来的照片递到他面前，让他自己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林北砚冷笑，“您不都已经猜到了？”

“你……你是不是，”林父言又止，咬咬牙把那三个字咽了回去，瞪着儿子道，“……是不是找了女人去房间里搞，还带坏你弟弟，让他跟你一起胡闹？”林北砚还是冷笑:“这话说出来您信吗？”林父没了声音。

“我确实是同恋。”林北砚语气淡淡地补上林父那句说不出口的话，“因为知道苏怀安是您外遇搞出来的私生子，为了报复您这些年抛下我和母亲，所以把自己的亲弟弟给上了。”林父震怒，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是畜生。

林北砚抹掉嘴角的血，看着父亲脸上濒临崩溃的神和微微颤抖的手，心里忽然有种报复的快。

“你们这样多久了。”林父着怒火问。

“不久。”林北砚没什么表情道，“刚开始而已。”

“赶紧断了。”林父说，“你要喜男人我不管，但你弟弟还没成年，你不能为了报复我去祸害他……让他走上歪路。”林北砚嘲地扯了扯嘴角，只是听着，也没为自己辩白当初到底是谁先起的头。

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