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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伤及无辜？”楚棠没理他。

郁悄委屈道:“国师为何不理我？那在京城，我潦倒憔悴，你也理了我了呀。今我穿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多看我几眼？可是不喜？”他甚至低下头去整了整衣服。

——说实话，他长得和郁恪颇为相似，容貌俊美，五官都是很英气的好看，只是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似毒非毒，带了点儿柔的气质。

楚棠却明显不想和他回忆往事:“郁悄侯爷是一个人来？”

“来与你相见，自然是一个人。”郁悄撇了撇嘴。

楚棠眼神晃了一下。

郁悄抹了下自己的角，笑道:“我方才是不是和你的小皇帝很像？”楚棠淡道:“多想了。”郁悄耸了耸肩:“不过，为了不叫别人打扰，带了几个小喽啰。”不用猜，那几个小喽啰就是他在毒门的小伙伴。

楚棠微微转了转手腕:“侯爷相约，不妨开门见山。”郁悄道:“好吧，我听国师大人的。”他往前走了一步，楚棠不动，目光冷淡。

郁悄背着光，打下一片影，笼罩住楚棠，轻声道:“你知道郁恪对你做过什么吗？”楚棠诚实地摇头，有一缕长发滑落在前。

郁悄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视线都移不开了，嘴里还说着话:“他曾经找过毒门的长老。”

“缘由。”楚棠抬眼。

郁悄抿而笑:“自然是为了国师大人啊。”他揭下楚棠的面具，道:“毒门有一宝，叫牵情蛊。国师可知道？”窗外的许忆眼神一凝，手上差点将窗沿捏碎。

第58章魂牵梦萦玉楼的房间里，不知谁点的檀香，若有若无地飘。窗微微打开，轻纱软烟罗的幔在夜风中飘扬，头的玉带垂着，金枝抱香枕和软蚕锦衾摆在帷幔里，用度看上去颇为贵。

铺画像的室内，画中的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站在桌前，眉目冷淡如墨。

带子从楚棠耳旁缓缓滑落，银面具移开，出他的面容。

郁悄轻轻气，像是忍不住似的，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楚棠不动，任由他摘下面具，只轻轻侧了下头，像是被屋里的烛火晃到了，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又长又翘的睫如蝶羽一般垂下，遮住了一半的眸光。

郁悄没想到这么容易揭下了楚棠的面具，像个小孩得到了心的糖果，得逞地笑道:“国师，我终于看到你了。”他笑起来其实和郁恪真的几分像，五官俊美，身高差不多，出来的小虎牙打碎了他气质上的柔傲慢，倒显出一些近似少年的顽劣脾。

郁悄年岁和郁恪差不多，又是堂兄弟，其实在长相上乍一看并不相像，但细看之下，特别是笑起来，都有一种无辜的味道。

他前后说了不搭边的话，好似完全是随心的，有一出是一出。

见楚棠不理他，郁悄手指摩挲了下面具，眼神碎了贪婪，道:“国师姿无双，为何要戴面具？”楚棠仿佛浑然不觉，冷淡道:“侯爷问这做什么？”郁悄哼笑一声，道:“我替你答了吧，肯定是那皇帝要求你戴的。是不是某一次，他无意看到国师的脸，惊为天人，心生歹念，就想霸占着国师，不想让别人窥伺？”楚棠置若罔闻。

郁悄继续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易位而处，换了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没有人和国师说过，国师这张脸，是祸水，心思不定的人，决计不能瞧见吗？”楚棠道:“无人。”他是在反驳郁悄的话，郁悄却好像非常认定自己的说法，固执己见道:“那是因为国师子冷淡，无人敢冒犯而已，可我敢直言不讳呀。”楚棠一直在看旁边的妆台，闻言，终于转过了脸，直视郁悄，眼珠子淡漠，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京都。”郁悄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润，像个天真的孩童，方才的气全部消失，有些无措道:“……你、你还记得吗？”他握着手，紧张道:“我以为你不记得了。”系统在一边看着，心里不住吐槽，原来郁姓子弟都装可怜技巧都是一脉相承的吗！

可在做任务过程中，他不能私自出声出手，不然作为郁恪的人，看着郁悄这副白莲花的样子，他早就给这情敌一巴掌了。

想着，他瞅了一眼楚棠。

楚棠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这话也绝不能被楚棠听见。

他慢慢道:“那时你闯入厢房，是有意，还是无意？”郁悄眼中泛出的泪花:“第一次遇见，怎么可能是我故意为之？国师对我的护，出自真心，我对国师亦是。”系统:……这人好不要脸。楚棠那时明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完全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这人简直是莫名奇妙自作多情。

楚棠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角轻抿，是一种疑惑而克制的神情。

郁悄道:“不过那我脏兮兮的，落魄得很，让你瞧见，真不好意思。”说这话时，他抿了抿，仿佛回想起当的情景，有些羞涩地笑了。

系统看了眼楚棠，虽然楚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经过多年相处，系统还是能看出他的意味的——也是无话可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