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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见过殿下。”

“君行,我……我愿意让你见内,我想让你进来。”管他三七二十一要抢在杨述前面先说了就对了,虽不懂见内什么意思,但按照见外的反义词理解在他看来应该也差不了太远,料想是心之意,于是觉得这么说不够的齐王殿下还自己临场发挥了起来月朦胧,一身黑衣的程斐瑄茫然又坚定,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最好进深点,可以吗?”杨述:“……”等等,我听到了什么?!现在捂住耳朵还来不来的及?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吗?齐王殿下不会杀人灭口吧?

樊渊愣住了,勉强靠着那个动作理解了程斐瑄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一边慨了一声齐王殿下强大的造词能力——哪有这么用词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病,信任是件很难付的东西,程斐瑄的坦和纵容让他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因而他愿意去试试。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这人突然在杨述面前说起,而不是等人走了再说,但他还是看了眼脸苍白的杨述,没有避开地回答:“可。”杨述:“……”昊天在上,学生学艺不,思想不正,学生反省,一定反省。

“额,殿下,卑职告辞。”杨述急急忙忙地拱手拜礼,又对樊渊道,“君行,那我就不再叨扰了。”太可怕了,看来我得回去多看几本典籍,重新品悟圣人之言。

第一章一朝暮鼓共喜樊渊有时候真确地觉得杨述这个识趣的特点说得难听点就叫“见风使舵”,好在还不至于到忘恩负义的地步,只是会尽可能规避麻烦,也不算什么病。

杨述都不用樊渊这个做主人的送他一程,就直接跑了。想来刚刚领他走过一遍,这位曾经的神童的记忆力应该不错,不会认不出这个小院子里的路,樊渊也就贴心地由他上演着“见齐王,必逃跑”的剧本,不出言挽留。

樊渊当然不晓得此时的杨述还巴不得他自己记忆力不好,这样就能把刚刚听到的东西全忘掉了。

他实在不忍直视齐王顶着那张极具侵略又煞气十足的脸说出类似求之语的场面。也亏得君行居然能如此淡定地回复,就好像他们在说的是非常普通的话题,得杨述怀疑是自己十多年圣贤书是白读的。

无论杨述这里受到了怎么样的惊吓,樊渊和程斐瑄的气氛却是很不错的。

得了樊渊一句应承,程斐瑄现在觉得十分足,不由想到:焂夜说的话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倒也能意外地得到好的结果呢。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时间过去得很快,也不晓得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

程斐瑄终于想起了一件事,他一想起来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着如此良机偷偷凑了过来,慢慢靠近。

浮云遮月,静默了夜,风吹过院子里的低矮灌木丛,窸窣中织着彼此的呼,彼此遮挡住了月芒打在脸上微弱的光,一时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这般模糊,却如同受到蛊惑,程斐瑄淡忘了忐忑和不安,吻住了樊渊的

樊渊看他半天不得要领地只知啄吻来去徘徊,便也不客气地开始回应,先是轻轻拂过,再慢慢变成舌相,一点点探索,不见急切,只余温柔缱隽。

这样的温和反倒是更加令人难耐,程斐瑄不由红了耳,默默回抱身前之人,配合着樊渊的动作,留恋不舍。

樊渊心里颇觉好笑,齐王这人好似就不擅长际,对待有威胁的就是直接打,对待没威胁的就直接无视,连喜上个人,都如此简单透彻不留余地。

他不过说了一个字就能换得一颗心的狂跳悸动,若是他现下反悔,那这人岂不是输的彻彻底底,什么都没捞着了?

这种风格不是樊渊惯有的,也许从前遇上还会笑话一声愚蠢,此刻却是他极喜的。

那是最为真挚的柔软。

不羁的野兽在森林里奔跑跳跃,沿路的动物畏惧它锋利的爪子、畏惧它凶狠的外表,它们远远看着它,警惕又胆怯,它却全然不在乎,自己走自己的路。它偶然路过溪边,遇上一朵美丽的花,说不去是什么引了它,只想着拥抱靠近,却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毁了花的茎。于是它不得其法地卸下自身所有的气力,敛下野的警惕,小心翼翼地问着:“你可以让我碰碰吗?”樊渊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如此脆弱,需要这般照顾呵护,但他也绝不否认得到这种付的自己心里有几分得意。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阿瑄……”樊渊在程斐瑄耳边轻轻唤道。

温热的气息洒至颈边,程斐瑄的心也跟着炙热起来。樊渊对他的称呼至多从“殿下”变作了“你”,打趣时说的“阿瑄”也就这么两回被提起。

他从来不知,原来自己的名字从樊渊嘴里喊出是如此的不一般。其效用赶得上一壶烈酒入喉,辛辣醇香的味道里,腔清甜味。

鼓楼的鼓声敲响,远远传来,那般幽远厚重,他心里也随之踏实了起来。

程斐瑄目光灼灼,就这么望着樊渊,眼眸里像是燃着异常明亮的光。

“宵到了。”樊渊提醒道。

虞法明文规定,一更三点敲响暮鼓,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瑶京五十下);在一更夜后、五更开前不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