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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在一起。

狄紫瑜皱眉,她总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大对劲。

牧邵清把换好的药剂投在地面上,看着他们的模样,平静而冷酷。

狄紫瑜和缪尔都下意识捂住了口鼻。在他们的设想当中,牧邵清投放的,应该是能够叫他们全身无力的气体药剂。对此,缪尔和狄紫瑜都有准备,他们把固体药剂含在口中,每隔一定的时间,固体药剂可以释放出氧气。也就是说,他们只需要呼气,不需要气,不会受药剂的影响。

不过出于保险,狄紫瑜又退出了好大一段距离,直接隐没在黑暗里,静静观察。牧邵清的焦点放在两个缪尔身上,并没有管她。

此地飘着无意识人类呜呜啊啊的不明声,但牧邵清的嗓音却格外清晰、响亮:“当初我卖给你们的确实是失忆药剂,这是我最后的作品。我只是想单纯地忘记一些东西。”想要在脑子里动手脚,做到在短时间内欺骗神经,又不真正损伤到脑子,何其之难。牧邵清为此设计了诸多密码,并向基因库借调基因,最终有了这样的成果。纵使狄紫瑜天纵之资,但比起可以借调整个研究院资料的牧邵清来说,其实还要差一些。

“我还要多谢你们往药剂里加的血桔梗,让我有机会,借此,复仇……”牧邵清颤。抖着身体,拾起拆卸展台玻璃的工具,一步一步地朝着缪尔等人走去。与此同时,之前被命令来捉牧邵清和宁珂的人,也都调转对象,朝着缪尔走去。

宁珂抓住牧邵清的一只手:“你怎么了?他就是要抓你,别过去!”

“宁珂!把……把我脖子上的挂坠收好,这是站台炸。药的总开关。”宁珂没时间惊讶,他已经受到了牧邵清挣扎的力道,双手扣住牧邵清的肩膀:“别过去!这件事没必要非你来做。”然而,牧邵清还是没有停止挣扎,他的力道甚至更大了。

“宁珂,拿下来,收起来……”宁珂皱眉,结合之前牧邵清所说,他心中有了猜测。

再看牧邵清的状态。

巨大的信息量尚未消化完毕,宁珂内心的猜测已经敲击着他的神经。

“你不能控制自己?”宁珂此时才想起来,牧邵清是喝过失忆药剂的。

在那天与孙科、乐正逸、南宵等人的聚会里,乐正逸要牧邵清分析失忆药剂。那时候牧邵清为了受药剂的作用,亲自喝了一些。如今想来,这种危险的东西就不应该入口。

牧邵清没有应是或者不是。

那边,缪尔和他的克隆体四处躲要抓他的人。他们之前招了多少个,如今就有多少个人反过来要擒他们。不同于普通人,这些人即便被他伤了,也不会退却,因为他们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鲜红的血滚落在地面,已经分不清是谁和谁的……

缪尔二人的身上,布了恐怖的血痕,是别人在他们身上抓出来的。

过分的挣扎让宁珂险些没有抓住人,失去平衡的他们纷纷摔倒,可即便如此,牧邵清趴着也要往缪尔那里去。宁珂几乎是使出全身力气着牧邵清:“邵清!”牧邵清抿紧嘴不说话。

“控制住自己!”牧邵清撇过头,他清楚地受到,全身的肌都在用劲,就算被宁珂着,就算大脑想要控制身体,但却没有办法……

他还是一直要往缪尔那里去。

良久,他低声道:“我判断失误了,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意志力的。”结果他居然自己控制了自己。

宁珂不愿意相信,他认为牧邵清在开玩笑:“邵岚、缪尔都没能控制住你,就证明了你有足够的能力不受药剂的影响。你不会有问题。”牧邵清道:“虽然血桔梗对我不管用,但我自己的药剂,不一样。”他虽然正在奋力挣扎,但脸上却一派平静,看不出什么烈的情绪,就好像他的身体和大脑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失忆药剂是唯一一款,被我设置了三重密码的药剂,完全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狄紫瑜改变了最外层的配比,加入了血桔梗,再结合我之前用出的对应药剂,完全扭转了药剂本质,控制了周围神经系统。”

“我不想知道这么多,你就告诉我,这个药剂什么时候停下!”宁珂喊道。

牧邵清道:“等药剂挥发完全的时候……或者改变周围的温度。”说到这里,他不受控制地用脑袋去撞宁珂的头,他没有受到任何的疼痛,但宁珂的力气却是一松。

牧邵清瞳孔缩起:“你放手,这样下去我会先攻击你!”宁珂重新好牧邵清四肢,头则顶着牧邵清的脑袋,争取不让他的头离开地面。

“宁珂!”宁珂道:“你给我恢复控制,这样算什么?”宁珂的声音更大了:“太狼狈了。”还是在敌人的面前。

牧邵清受到有什么热热的体滴下来了,是鲜血。

没想到以他的力气,居然敲得宁珂鼻血了……

“你放开!我都介意亲手杀了缪尔!你别再阻止我。”

“我介意!”宁珂吼道。

牧邵清怔然地停止了动弹。

“我介意你杀人,不论如何,你不能亲自出手。”宁珂觉到头晕目眩,之前头部与头部的撞击,让他的脑袋如同被什么东西撬开了一般疼痛,一些古里古怪的话涌入他的头脑,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