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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的，算是客气的。

李承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只当不知道，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开始一头扎进了为萧胤筹谋合纵连横图谋天下的大计之中。

萧哲在萧胤的授意下，拜了李承为师，李承每上午教萧哲四书五经六艺，下午便回内阁处理公务，或是在御书房与萧胤共商大计，内阁在李承的推举下，招揽了数位朝中的青年俊彦，职位不高，但出身极高，至少也是二甲前十的进士出身。

一群热血青年在内阁中纵横捭阖，不亦乐乎。

去秋来，年复一年。

李承走在皇城之中闻着若有似无的桂子花香，心情不错。经过某处拐角时，突然听到几个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他挑挑眉，屏住呼，隔墙细听。

“礼部已经送了第十批秀女画像进了，陛下从不曾看一眼呢……”

“是啊！陛下二十有三了，还未曾纳妃，也从未提过立后之事，好生奇怪……”

“不是说，陛下是……”

“嘘~作死啊，这话能说的么？陛下政务繁忙罢了，有时候四更天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呢，你们怎敢这样议论陛下？”

“是……”唯唯诺诺的声音。

李承默默退走了，神情变幻不定。

原来已经有十批秀女送入了中，可是萧胤却从未提过。他不想到父亲曾说过的话，如果他娶了皇后，纳了妃嫔，有了龙子，你该如何自处？

他原本以为那时才是他的绝处。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连里的小太监都开始议论不止，若是萧胤仍然一意孤行，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若是不立皇后，没有子嗣，他的帝位或许都会动摇。

他浑浑噩噩走到了内阁，发现内阁诸臣都已经在各自奋战，每个人都朝气蓬，对自己即将创造的历史充期待。

有人发现了他，立刻唤了一声:“大人，这是南方晶的情报，下官就当地情形做了策划，您看看是否可行？”李承接到手中看了一眼，还未说些什么，就有宦官碎步进来，高声道:“李大人，陛下让您去御书房，有要事商谈。”小太监的声音尖细，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李承也蹙起眉头，将手中的文书又还给那年轻官员，直接朝外间走去。

到了御书房，萧胤正站在一副舆图前出神。

此时，齐国的疆土较之三年前，已经扩大了一倍有余。已然超越了先帝的不世功勋。

“陛下。”李承唤了一声。

萧胤回过神，转身看向李承，依然是让人颤栗的惊世之姿，李承心中叹息。

若是没有那一见倾心，哪里来的这许多烦恼。

“你来了，刚刚收到长风传回的条子，东边的夷族已经退无可退，不出半月，就要出结果了。”萧胤的心情似乎不错，难得的轻松愉悦。

李承不愿泼他冷水，顺着他笑道:“恭喜陛下，拿下东夷，指可待。”

“你脸不太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萧胤走过来，抬手贴上李承的额头，量了量体温，并无不妥，这才放心。

“没事，可能没睡好吧。”李承想着心事，心不在焉。

“有心事？”萧胤锐的察觉到李承的敷衍。

李承四下看了一眼，萧胤知道他有事要说，便挥退了殿中伺候的太监人。

殿中很快便只剩下萧胤与李承二人。

李承想了许久才艰难的问道:“陛下为何一定要让楚王拜臣为师？”萧胤闻言，敛眉沉目，放开了李承，转身走回舆图边，继续看舆图，避开了李承的问话。

“陛下为何不选后？”李承却步步紧。

萧胤的眼睛微微眯起，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凛冽的气息，他冷然开口道:“谁在你耳边嚼舌？”

“陛下是打算统一中洲后，禅位给楚王？所以陛下不准备选后，也不准备诞下子嗣？”李承为自己的猜测到荒谬，可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他，这就是萧胤的打算。

萧胤沉默了片刻，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轻声道:“难道，承希望我娶皇后，和别人生下孩子？”得到肯定的回应，李承心头巨震，只觉得气血翻涌，几乎将他冲晕过去。

居然是真的！那么从那时候开始，萧胤就在做准备了。

那一瞬间，李承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他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案几，颤声问道:“陛下！可想过后果？”萧胤觉到李承沉重的呼，转身看到李承脸苍白如纸，顿时快步走去，将李承扶住，“你……冷静点。”

“陛下！值得吗？”李承心痛如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胤抚着李承的脸，柔声道。

“我答应过的，必不负你。”

“承忘了吗？”李承更觉心痛难忍，鼻头发酸，眼泪便忍不住一颗颗坠了下来，沾了一片衣襟。怎么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呢？李承突然开始憎恨起自己来，如果没有他，萧胤该是这大齐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可是却因为他，要成为无数人背后议论的笑柄。

他不在乎自己被人笑，可是他不能容忍萧胤因他而背上任何的污点和骂名。

见李承哭的伤心，萧胤只好将人搂在怀里好言安，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