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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老百姓的福祉更重要,熊峰想不通。
“皇上,黄河已经数十年未曾发过大洪水了,三年前小洪水增补的工事也固若金汤,何必再劳民伤财。”大胖子廉四海侃侃而谈。
工部尚书鲁大智冷哼一道:“不想给钱就直说,三年前的工事怎么样我工部尚书比你个只会收钱的胖子明白得多!”廉四海气的涨红了脸,刚要说话,熊峰便接口:“是啊,朕觉得工部尚书说的有道理,而且卿想一想,黄河一旦决口对沿岸百姓伤害有多大。”熊峰摸了摸下巴,看着户部尚书廉四海说道:“朝廷还有多少钱,和朕说说吧,让朕心里有数。该不会都被你搬回家了吧。”廉四海看着熊峰,眼睛里水珠骨碌碌打转,
袍跪倒带着哭腔说道:“皇上,同僚攻击微臣微臣可以忍受,皇上您不能不信臣啊,去年税收一共六千五百万两,皇上账册你是看过的,现在还有三千两百余万两,其中花的每一个铜板臣都是登记在册有据可查的啊,皇上!”三千万两,怎么这么少,折算成熊峰那个时代的钱只有三百多亿。看着很多,但这么大的国家,熊峰那个时代随便一个大工程就是几千亿啊。
忽然转念一想,嗐,这大周一看就是农业社会小农经济,税收能有六千五百万两已经是很多了。比蔚蓝星历史上很多朝代都多,而且现在已经入秋了今年的税收也快到手了,居然还结余了前年的一半,这个户部尚书也厉害。
熊峰看着他动得快哭出来样子不免有些内疚,
觉自己像冤枉了好人一样。
“卿请起吧,地上凉”熊峰心一软,说话也软了起来。
廉四海一听熊峰的话,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还是皇上懂我啊,我廉四海一身廉洁也只有皇上知道了。他一边抹泪一边站起来。
熊峰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简单的关心居然把他动的涕泗横
,不
对皇上这个身份越发的
意。
“廉卿啊”熊峰看他情绪平复了便试探的说道,“你看国库中还存着这么多钱,拿出来一部分修黄河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廉四海喉咙动了一下,刚想说话,却不料上官居正一步迈出。
“皇上,微臣认为不可!”上官居正道。
熊峰之前问过上官婉言,上官居正这内阁首辅和熊峰记忆中的还是不太一样的。简单的说就是这个内阁只分了相权没分皇权,没有什么拟票权。皇帝也是亲自批改奏折而不是朱砂笔一扫就算应允。
熊峰一皱眉,这上官居正也太不懂察言观了吧,朕要修黄河这么重要而且正确的事怎么还反对呢。
熊峰:“那上官大人有何高见?”
“皇上,微臣认为这黄河没有决口便不必修。正所谓顺年多积攒以备荒年之需,如今风调雨顺正是休养生息多积攒钱粮的时候。况且东边的乌木人,北边的赤罗人,西边的烈马人南边的倭人都是虎视眈眈窥伺我大周,所以更应该惜钱粮。”上官居正侃侃而谈。
熊峰眉头一皱,问道:“那依卿之见应该怎么办呢?”上官居正道:“依微臣只见,应该拿出钱来先赠予友邦,以显示我天朝气度,随便让他们打消侵略的念头,剩下的钱粮则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修黄河的事……我大周这几年能攒下来钱财靠的就是上天赐福,这几年黄河未曾决口。”上官居正一说完群臣一片附和,纷纷表示此乃正论。
但上官居正的话在熊峰眼里,通通是狗丨。
靠运气攒钱,攒了钱宁可送给邻国不去修黄河,这是什么道理?
那运气不好黄河决口了岂不是更大的损失,况且那时邻国可不会因为平的小恩小惠而不趁机占便宜。
如此下去运气好钱送给邻国,运气不好天灾了邻国还趁火打劫,国力总是在天命之中起起伏伏不能上升,百姓无论国家的兴衰也吃不到一点好处。倒是邻国,横竖都有的赚。
但如果丰年的钱粮用来修缮黄河,久而久之黄河不就不那么容易决口了嘛,这样每年拿出一点钱慢慢修缮黄河,剩下的钱存起来,再做别的事,不就可以慢慢积攒提升国力了吗。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思维还是有局限的,只知道攒钱不知道投资,熊峰暗自想着。
熊峰循循善道:“
卿你想想,如果我们每年拿出一点钱来修黄河,而不是决口之后再大修,是不是决口就会变少呢,这样长久算下来应该更划算些。”上官居正迟疑的说道:“这……黄河决口乃是天意,人力岂能抗天公。”熊峰正
道:“朕乃是天子,天意如何乃是朕说了算!”上官居正默默不言。
熊峰又说:“朕这次走访民间,深百姓生活不易。”上官居正带着众大臣口尊皇上圣明。
熊峰接下来一句话却石破天惊。
“朕在想,百姓辛苦劳作,纳税、公粮、还要服徭役、未免太苦了;邻国凭什么白白拿我们如此多的钱粮;监考里的囚犯活的反而比农民舒服。”
“我看不如这样,给邻国的赠礼不如停了,拿去大量的雇佣河工,干河工的免费吃饭还有钱拿,即可回馈百姓又能预防洪水;监狱里的囚犯也别吃白食了,他们去服徭役,只吃饭不拿钱,算作恕罪。”熊峰此言一出众声哗然,群臣纷纷头接耳。
讨论了一阵后还是上官居正出头,站出来口尊皇上:“我大周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受万国朝拜理应赠礼,这礼是万万不能少的;至于这河工之事微臣认为可行,但有两点,其一如何防止督办官员不贪墨河工工钱,其二囚犯难以管理,很难用好。”上官居正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微臣看来这三件事最好不做,免得天下人笑。”熊峰看了群臣:“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群臣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有一大半附议。
熊峰看着朝堂之上公然和自己作对的大臣们一拍龙椅,对小福子呵道:“拿玉玺来!”不一会,两个老太监风尘仆仆的赶来。
熊峰看了看他们,应该一个是秉笔太监一个是掌印太监,于是开口道:“拟圣旨!”两人慌忙跪在地上开始研磨润笔,动作很不练。看来之前这懒皇帝就没下过圣旨。
熊峰耐心的等他二人准备好才抬起头注视群臣:“派工部尚书鲁大智主持修缮黄河河道,户部拨款一千万两,粮食十万石,翼王为河道监军,主要掌管钱粮发放囚犯管理,发现官员贪墨和囚犯作者先斩后奏!”看着秉笔太监将他话改成一篇华美的文章后,熊峰拿起玉玺加盖了上去。
翼王率先站出来,半跪行了个军礼,领旨谢恩。
群臣见翼王已经表态也不敢有任何不,只好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翼王在朝堂之上地位特殊,是可以戴着剑上朝的。他见所有人跪下喊完皇上圣明后突然拔出宝剑,高高举起。
上官居正的瞳孔陡然收缩。
“皇上已经下旨!”翼王举着宝剑环顾四周,“此剑乃是太祖所赠与我赵家的,世代祖传,现在归我。此剑名为翼王剑,上可诛昏君,下可斩佞臣。无论你多大的官,在老子的剑下都不好使,老臣今天话放到这了,谁敢贪墨修河款,杀无赦!”熊峰看着翼王子如此极端的方式支持自已,心中大定。这下没有人敢反对了吧。
不过说实话,翼王刚刚出见的一瞬间熊峰心里还是发怵的,战场上下来的的人拔剑杀气太重。
熊峰见群臣包括上官居正在内都俯首帖耳的跪在地上,便对翼王说:“翼王叔叔,您皇侄子还在上朝呢,舞刀的不要吓到朕的臣子了”翼王一愣,笑着看了熊峰一眼,像个邻家大叔一样摸了摸后脑勺:“对不起啊,皇上,忘了,忘了,应该下去再说的。”熊峰和翼王这一出戏演得很潦草,但效果却很好。他们通过简单的几句话就向群臣传达了一个信号:朕和翼王是叔侄关系,你们是臣子。有时候翼王要大开杀戒,那作为侄子的可管不了。
这对群臣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威慑。
熊峰站起来,看了看群臣:“刚刚上官大人是有顾虑的,说怕天下笑,朕现在就回应你们这个顾虑。”他双手张开,长长的衣袖随之舞动:“以后休提起什么天下
笑,因为从今
起——朕即是天下!”
“退朝”熊峰拂袖而去。
群臣叩首后各自离去。上官居正走时不住的叹气摇头:“荒唐啊,荒唐,自古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岂可如此独断专行。”翼王看着熊峰的背景眼欣
,好一句朕即是天下,这天下要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