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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丫头嫁人了,以后种种刁蛮任欺负胡闹,都是鹧鸪哨担着,他们师兄弟算是解放了。这几位师兄弟也确实应该和鹧鸪哨认识一下,但是小师妹难得求人,现在他自然是要多讨些好处。

「这事难办,搬山魁首没那么好骗。你要诚心,你明天给师兄炖只羊。东西师兄给你,但你得做。」封门仙做得一手好菜,她那道黄蘑菇炖黄羊,就是封玉锵也赞不绝口。楚门羽这次还没吃着,如何不心

封门仙与楚门羽各有所求,两两答应。

到了晚饭前后,鹧鸪哨正要去寻封门仙,却被楚门羽拉走了,说是让他认识一下师兄弟们,大家热闹一番。他和封门仙都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也未办婚宴,想来确实有必要认识一下她这些个同门中人,于是便随他去了。

所谓疑心生暗鬼,鹧鸪哨总觉得这个楚门羽对封门仙怕是有些儿女心思。既是如此,那就更要与他早早说破,以免后惹下腌臜结下梁子。

到了席间,鹧鸪哨见二人正等他们,一位是楚门羽的同胞弟弟楚门烈,一位是排行第八的普措,和代一样是此间的康巴人。四人落座,互相介绍认识了一番,那叁兄弟对鹧鸪哨道了喜,随即众人叙话吃饭。

吃完饭楚门羽清了桌子,抬出一坛酒来,鹧鸪哨心道这莫不是要试他酒量,给他个下马威?不想那楚门羽早有准备,直说:「姑爷现在血脉如常人,知道你一向不饮酒,今天拿来的是本地的青稞酒。这酒补气壮骨,在高原上喝最相宜。

你我痛饮一番,不比酒量,只结情。」这五行造化之说,有大有小。大到天地万物,小到饮食起居。天下之大,四海之宽,民风百里不同,地情尺寸有异。人若是到了新的地方,最好就是随着当地人同饮同食。风俗是虚礼,但是里面往往藏着真机缘。这玉树地处高原,一切与中原不同。在中原吃白菜豆腐无非简薄,但要是到了这高原吃白菜豆腐,就得活活饿死。此处地高气薄,便是平地走动,都消耗甚大。不食荤腥不能挡这辛劳,不饮烈酒不能挡这苦寒。所以藏人往往是以酒当水,为的是补气热身。这藏地不拘男女老幼,一律是吃喝酒,乍看是风俗,其实是五行道理。

鹧鸪哨吃他这一篇长篇大论,哪里还能拉的下脸来?只能随了他们,慢慢饮些。一时倒也没有什么醉意,想必这气血化酒之说不假,心里也就放松了下来。

只见这兄弟几人,好像是并无相争之意,倒是亲切非常。

「听闻搬山一派人丁单薄,但是眼下既然让我们两派结下亲家,那以后姑爷就全当我们是自己兄弟一般,切莫生分。」普措和代子如出一辙,想必藏人就是豁达开朗些。鹧鸪哨听他此言赤诚,倒是心生。想起楚门羽一事,心道这难堪之事趁早戳破,落得磊落,否则难免失了大丈夫襟。于是与普措对饮一碗,兀自说到:「贵派有同门相亲之俗,若我误打误撞夺人所,还请宽宏海涵。」这话说罢,那叁人也不吃了也不喝了,愣在当场各个盯着他看。

「姑爷说的是我们小师妹封门仙吧?」楚门烈太惊讶了想确认一下,被楚门羽一巴掌打在脑后。

「废话!」

「姑爷为何有此一问啊?」普措心直口快,直接就问了。

「仙儿与诸位一同长大,便是有些情分也分数当然。」鹧鸪哨试图化解尴尬。

楚门羽算是听明白了,心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鹧鸪哨以为小师妹是什么如花宝眷呢,这是怕他们有意相争。这事需得说破,不然他心里堵得慌。

「姑爷放心,我们对小师妹绝对没有儿女之心,莫说是我们,这绝对无人与你争锋。」楚门羽直拍脯子。

他此言一出,叁人对着鹧鸪哨一通点头,到让鹧鸪哨疑惑了,这中间似是有什么内情。

「姑爷,不瞒您说。小师妹在这一带是赫赫有名,叁岁就跟谷里的狗儿一一过手了,五岁就知道巧取豪夺了,八岁差点占山为王。十五岁那年扮成男装贴了胡子,混进了藏人赛马会。平里是肆意妄为,刁蛮任,我们怕她还来不及。」楚门羽此刻痛陈,眼看着鹧鸪哨面慈笑,开口道:「原来仙儿从小就活泼顽皮,伶俐可。」鹧鸪哨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封门仙让他们仨把鹧鸪哨灌醉,可这鹧鸪哨是江湖中人,如果他们劝酒,他必定起疑。这青稞酒初饮时尽是青稞醇香,但是后劲极大。楚门羽单等众人吃罢了饭拿出来,这时节桌上无水无茶,众人说话,只要口干必定饮酒。所以不需要劝不需要敬,不怕你不喝。

鹧鸪哨不明白其中关窍,现在已经微醺了,说话也不遮拦。叫这叁兄弟听去,只觉得这人间的参差竟至于此吗?明明是刁蛮任无法无天,到了他嘴里变成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活泼可」。

「是又活又泼,特别泼。」楚门烈总结到。

「姑爷有所不知,此去瓶山原本应该是我去。小师妹闹着要去未果,临行前夜给我下了桃花莲叶巴豆粉,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情急之下无人替换,这才让她替我去的。」楚门羽明知这二人是瓶山相遇,现在字字句句听起来是扯闲天聊闲话,其实就是拉着鹧鸪哨多说多喝。可见此人虽然生,但绝不是一介人。

果不其然,鹧鸪哨听得此言,心叹这缘分二字实在奇妙,若非如此,他二人何来此缘?他又如何能有今天?嘴上替封门仙道歉,心里妙不可言,又喝下不少。

楚门烈没有他哥哥那些心思,只觉得鹧鸪哨真是不凡,什么东西到他嘴里都变味了,看他酒醉,就想套点话出来。

「姑爷,我那小师妹刁蛮,若是对姑爷拳打脚踢,姑爷可不能下重手。」楚门烈故意扯过话头。

「是,初见便打了。」鹧鸪哨喝的面红,坐在那身形略晃,脸上尽是笑容,想起二人之间的种种,心口俱甜。那封门仙在落霞为他解毒,他隐忍不,可不就挨了封门仙一巴掌吗。

叁兄弟见他已醉相,一边给他添酒一边互相使眼。这鹧鸪哨真乃奇人,提起挨打的事还美成这样。

「小师妹刁蛮,有仇必报,姑爷要是惹了她,可得小心她戏你。」楚门烈又说。

「是,戏过。」那山中夜雨,她把鹧鸪哨赤身体留在水潭里,可不是好好戏了一番吗?

楚门烈无话可说了:合着人家就喜这样的,各花入各眼。小师妹刁蛮,这鹧鸪哨也够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