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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既已知道其中关窍,便知你前路如何:你需先去那献王墓拿回雮尘珠,再赴昆仑,重新祭祀,关闭行境幻化,随后便可解除你一族诅咒。据伏魔经记载,祭祀时需用一双人目与雮尘珠一同供奉即可。欣儿,你即修书沉氏,让他们寻一对女子双目来,以备来。」云水衣叮嘱道,再见她面,已是强弩之末,以手撑头,堪堪倒。
「晚辈多谢前辈点拨,即刻便准备入滇。」鹧鸪哨再拜道。
不想那云水衣兀地坐起身来,口中急急说到:「万万不可!」037试婿云水衣眼看鹧鸪哨同当年的金元子一般脾,怕他一得了雮尘珠的线索,心急难耐不听劝阻。她强撑着告诉鹧鸪哨:云南烟瘴之地,林深叶茂,非得到了十月秋高气的时节,让秋风吹散烟瘴之后,才能入得献王墓。
那后,鹧鸪哨将此间种种与老洋人和花灵一一说了,众人难免一番叹。
世人都说情痴苦,但若非这个云水衣如此痴情,天大地大,这搬山一脉眼看就要凋零,想破此劫真是难如登天。
鹧鸪哨服下土生丸以后,滴血验看。这土生丸果然有效,他原本已经是赤金的血,居然越来越红,身上也是血气大昌。
封玉锵与他细细商议了一番,一来药依人而不同,他需时事观察,谨慎的定下计量,以防误用。二来,云水衣所言非虚,青囊书院在云南也有分部,叫做绿,他们也曾探过献王墓,对此略知一二。那时节到了云南,自然有人接应帮衬。叁来,云水衣那后元气大伤,想必是心中惊恸。但是她将这些年收集的书籍记录,还有她自已写的批注,一股脑的给了鹧鸪哨。鹧鸪哨明白她的意思:云水衣虽然聪明过人,但她不是这个行当的人,难免有疏漏。鹧鸪哨知道其中的关窍,说不定能察觉到什么她遗漏的东西。
如此一来,鹧鸪哨一行得在这玉树住上个把月,一边研究云水衣的记录,一边休养生息。鹧鸪哨此刻功成在即,却越发沉得下心来。这云南献王墓绝非儿戏,他们需细做打算,耐心准备。于是四人平里读书练功,虽然是清闲但也算不上轻松。好在这时节正好,他们也能出去骑马涉猎,松松筋骨。
鹧鸪哨心中松快不少,却不想这玉树暗处,正有人在算计他。
「师兄?我看这草原上到了好季节,好像这玉树的门人都回来了?见着人越来越多,难怪人家这么大的家业,原以为他们就几个人呢。」老洋人原本就是看书看累了嘟囔两句,鹧鸪哨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他还有后话。
「仙儿姐姐,你们玉树是不是女的比男的多啊?」
「应该差不多吧,如果要细算,还是男的多一些吧?」封门仙是玉树这一代最小的,她的师兄师姐有些早就出师收徒了,四代门徒加起来具体有多少人还真不清楚。
按照青囊的规矩,门人有事出门个把月实属正常,所以一年到头也未必有同聚一处的时候。鹧鸪哨倒是还真没细看过玉树的门人,连封门仙的师兄师姐都没认全。此刻定睛观瞧,心里起了疑惑:这老洋人所言非虚,眼见之处的确是多是女子。他平常少注意,现在一看,非但来来回回的都是女子,似乎还都着意打扮了一番,和封门仙的利落素净迥然不同。
虽然是区区琐事,但鹧鸪哨毕竟是看惯了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人,对身边的一切察锐异常,因此心里生出个疑影来。
「师母,还要试他啊?」代委屈巴巴的说。
「当然要试,你忘了你小师叔的事了?」乌子欣叮嘱道。
都玉锦当年与一男子相好,已经论及婚嫁。谁料被云水衣看破那男子是个好之徒,着人试他。那男子中了催情的狸楠香,被关在一间破庙里。待众人去开门的时候,发现他扒了子正趴在一尊佛像上面。那男子吃了一惊,从佛台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灰溜溜的跑了。若非乌子欣拦着,都玉锦恼羞成怒恐怕早就要了他的命了。
「师母,我没忘。可是这都好几天了。师姐妹们按照师母的代,穿红着绿在搬山魁首面前常转悠。可人家看都不看啊,倒是我们凭白受冻。」代说着就打了个寒颤。虽然草原上入夏了,这玉树身处中,难免冰凉。她穿着单薄的透玫红丝衫子,哪能不冷。
乌子欣自知理亏,但她此刻正钻在羊角尖里,哪能自己转出来。
「那让你们敲门,去了吗?」说起这个,代面上更是尴尬了。
「去敲了,人天天在小师妹屋里。倒叫他师弟撞上几回,好生尴尬啊。」乌子欣一听到那鹧鸪哨夜夜在封门仙房里,更来劲了。
「他竟夜夜在仙儿屋里,更见得他品行不端,竟不顾你师妹身上还有伤。」代眼看着是说服不了乌子欣了,自己直摇头。苦了她们师姐妹了,怎么得了这么个差事。
「这样吧,」乌子欣看代脸,心中有愧。此事实在难堪,她也不好迫徒弟们,所以决议最后试一次,来个厉害的。
「咱们试最后一次,你别去,让你七师姐去,她能做那孟样。就今晚,我引开仙儿,到时候鹧鸪哨回屋了,你让她~~」代一听,完了,师母太狠毒了,这是非要给他抓个正着才肯罢休。
「代~」乌子欣出尽百宝,对着自己的徒弟撒起娇来,「事关你小师妹的终生大事。现在她口都是要跟鹧鸪哨同生共死,我总得试探试探虚实。你不知道,鹧鸪哨第一次见你小师妹就得了她的身子,我能不担心吗?」代看乌子欣竟是将二人私隐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意志坚定,绝无转圜的余地,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总归这事师母指了朴门妍去,自己也就是传个话。无论今晚如何,明天她总算能换件厚衣裳了。
到了夜里,乌子欣突然敲门,手里捧着一个坛子,嘴上说是要看看封门仙的伤口,让鹧鸪哨先避避嫌。
眼看这母女俩俱有喜,两人正挤眉眼,再看那坛子。鹧鸪哨心道这母女俩平都是好酒之人,封门仙身上有伤忌酒了些子,看来今这母女俩是想对酌一番。终归封门仙身上的线也拆了,权且让她们母女解解馋无妨,于是对乌子欣略行一礼就走了。
「娘~你什么时候藏的?」封门仙见鹧鸪哨走远了,赶紧拉着乌子欣坐下。
乌子欣拿的可是好东西,平里封玉锵看管的严,她俩只能偷偷摸摸的喝。
「娘让羽儿藏的,你身上线拆了,好的差不多了。今晚咱俩喝了这一坛,娘就睡在你这。」乌子欣和封门仙是一路子,俩人好长时间没有好好诉诉母女之情了,合该相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