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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成了我室友了。”

“哎，算我错了还不行吗。”胖子又看了看吴，“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一个瘸了一个伤了手，真是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电梯事故，楼里不是还赶紧搞了安全教育。”

“算了，不打扰你们难兄难弟，老裘还等着我陪他去见客户呢。”胖子摆摆手出了门，“有事情打我电话。”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吴看了看胖子带来的水果礼盒，“要吃苹果吗？”

“你给我削？”解雨臣似笑非笑反问。

吴看一眼自己粽子般的左手，一时有些尴尬，解雨臣向他伸出手，“我来吧。”吴挑了个苹果递给他，解雨臣从头柜上摸出小刀削起，一时室内都是酸甜香气。削好，解雨臣用力一掰，苹果清脆应声裂成两半，他又递一半给吴，“说起来，你的手是怎么伤到的，听说是在电梯井边上刮的，但我记得你已经爬上去了啊。”

“你刚才说差点死一次。”

“嗯。”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解雨臣注视着他。

“我想救你，如果做不到，至少可以和你在一起。”第二十七章“当时是你追求我。”解雨臣捏着半个苹果，轻笑起来，“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的不是做你男朋友之类的。是和你在一起。”

“我喜你，请和我在一起？”

“是。”解雨臣眉目含笑，“你也一直记得？”

“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

“是什么时候开始，你想要和我在一起？”

“遇见你那一天开始。那天我去美妥乐杭州办??”

“面试。我替你开门，对吗？”

“对。”吴也笑。

“对我一见钟情？”吴点头，“差不多。”

“你果然比较贪慕外表。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吴想了想，一板一眼模仿道，“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快乐。”

“胡说。”解雨臣笑骂，“有人对我一见钟情这种事情让我知道，还不高也高兴死了。”

“那有人愿意为我蹲号子和放着全国经理不做这种事情让我知道，我也会很，唉，边为他难过边高兴。”

“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解雨臣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最终说，“对不起。”

“嗯？”吴有些错愕。

“是我太自以为是。对不起。”如鲠在喉。

吴努力控制着情绪，最后勉强笑道，“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

“过去了吗。”解雨臣似乎也在抑着，笑容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你呢。”吴反问，“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和我在一起？”

“新员工培训。我被叫去讲案例，说了那次连夜从杭州开到上海的事。其他人都在说那个客户从此对我死心塌地，只有你说??”

“那太辛苦了。”吴接话。

“是的。”解雨臣颔首，“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天我疲劳驾驶，回来路上在沪杭高速上差点撞了集装箱车??”

“你又多一件没告诉过我的事情。”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解雨臣开玩笑，“你刚在想什么？表情很奇怪。”

“在想如果你说酒后失言胡接受表白我就把你另外一条腿敲断。”解雨臣故作惊慌状，“好汉饶命呀——等等，从你遇见我到那年年会，这么久你才下定决心？”

“不是决心的问题。”吴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那是什么问题？”

“你一定要听吗？”解雨臣扬眉。

“虚荣心??”吴咕哝，又说，“那时候我觉得你高不可攀，什么都能搞定，什么都不害怕，敢表白都是酒壮胆。你就想听我夸你是吧？”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搞得定什么都不害怕。不过你夸我，我是很受用。”

“你接受我是因为我能体会到你的想法，关心你？”

“不全是。是因为你很好。”

“我？很好？”吴一时有些错愕。

“你很聪明，无论什么事情一点就明白；又友善，看人总是先看好的方面，愿意去帮助别人关心别人；而且你并没有发现这其实很了不起??你一直没有意识到吗？”吴简直惊呆了，“我原来有这么多优点啊。”

“有的。那几年中，你就像我的??”解雨臣斟酌了一下措辞，“光源。”吴一时语。

“我跟家里出柜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下定决心，也没有思想准备，经济上能力上都完全没有应对。”解雨臣自嘲地笑笑，“所以虽然说起来是成年男人，但心理其实非常弱小，外表还要装作很坚硬的样子。除了拼命工作攒钱，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第一份正式工作碰到了一个好老板，愿意拿我当人而不是指标机器看，短短两三年又被下三滥挤走了??”

“二月红？”吴试探地说。

“是。后来就是酒烟草咖啡因??再后来是你。”是你。那些依赖原本就是全心全意。而已经溃烂至无法自愈的伤口终于又重见天。

“所以当年我从厦门回来，说你的电脑时??”

“我崩溃了。”解雨臣平静地接过话题，“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