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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渊的背脊。

他认真地想了想，轻声说:“那……抱抱，好不好？”

“嗯，抱抱，”谢渊抱得更紧了，声音有些低。

姜询任由他抱了很久，直到腿已经站得麻木了。很久之后，他听见了谢渊说:“姜询，我们回柳城看看，好不好？”

“好，”姜询说。

二零一零年的暑假，谢渊和姜询回了柳城。

再见到张叔，姜询觉得亲切无比，回到天使孤儿院才发现，孤儿院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装修和设备都好了很多。

谢渊向张叔打听这个地址，张叔看着便利贴想了很久，才说:“我记得那边没有131号，如果是131号，就往山那边走了。”谢渊和姜询打了车过去。

柳城老城区那边是解放前就有的城址，听说有不少是古代的遗迹，已经申请成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了。那边的城区被市里打造成了旅游业，但是近几年经济不景气，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谢渊和姜询算是柳城长大的，但是他们都没有到过柳城的老城区。这一带，从环城路过去了，就是古古香的建筑。

民安路是老城北边，地势高，两边是没有住户的，零星的建筑都是茶馆一类的。到了中段路的时候，已经开始往山去走了。

果然如张叔所说，民安路只到130号，再往上面走，很久都没有看到有什么建筑。谢渊心里有些沉，甚至有几分慌。

他怕找不到，也怕找到了。

终于，走了半个多小时，鹅卵石路的尽头，是一座庵堂。

朱红的大门大开着，站在门口便可以看到庭院中间的大香炉。踏上了石阶，便看到了庵堂的内庙和两边的树。

原来，这就是民安路131号。

第31章谢渊和姜询站在中庭，环顾了四周，很难想象现代的社会里还会有这样的庵堂。

“你们有事吗？”谢渊和姜询看过去，是一个穿灰长衫的年迈的尼姑，比他们矮很多，声音有些苍凉。

谢渊微微弯行礼，在这样的地方礼节更加要得体，他说:“我找宋女士。”

“你找她做什么？”谢渊如实说:“请您告诉她，谢渊找她。”那人转身进入了后院。

谢渊和姜询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落座，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候。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那个尼姑回来了，身后跟着比她高了不少也单薄不少的宋。

美人迟暮是很残酷的事情，但是宋其实并不算迟暮，仔细算算，她今年不过五十，但是她如今苍老了很多。曾经那头乌黑的头发已经全部剃去，那张姣好的面容如今已经爬了皱纹。

谢渊回过头看见她，他有些急促地起身，然后站着看着她走近。

宋有些驼背了，短短几步走过来，她的竟然不曾直过。她脸苍白，眼睛里含着眼泪。

她许久之后才带着哭腔对眼前的青年说:“对不起，谢渊。”谢渊问:“你丢弃了我，只是为了过今天这样的生活吗？”宋双手合十，道:“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求菩萨保佑你能平安，我今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和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完全不同，谢渊如今还能想起当年母亲的白裙子，而不是眼前这个看淡俗世的尼姑。

谢渊突然笑了出来，他不想笑，却找不到合适的表情。他别开脸，很久之后才问:“你……为什么会不自己的孩子呢？”谢渊很想问你为什么不我呢，可是他觉得悲哀，也不愿意用这样的字眼。谢怀生的绝情是在恨之后，可是她的呢？

怎么就，不自己的孩子呢？

宋这些年身体弱，站了一会儿便站不住了，坐在了石凳上，眼泪又是断了线般地掉。

她说:“我不是故意丢弃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丢弃你的，我以为你爸爸会去接你的，我给他打了电话的……”谢渊接了话:“你赌他不会不接，他赌你不会不管，然后你们就真的谁都不管我了，对吧？”宋抑着哭声，噎道:“对不起。”

“你的那个人呢？”谢渊问。

那个人，周博安。

宋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时光重回一九九五年，宋第一次见到周博安，在周博安的私人心理咨询中心。

她曾经是帝都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对象，一个小地方来的女人，嫁给了帝都最有才华和本事的谢家继承人，一度还见了报，成全了坊间喜闻乐见的灰姑娘的佳华。她曾经很谢怀生，那是她第一个的男人，她为了他生了一个孩子。

可是灰姑娘生病了。

宋生谢渊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后来被连夜抢救活了下来。她患上了希恩综合征，这是谢怀生从来就不知道的事情。

希恩综合征粉碎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骄傲，她面临着身材走样肤暗黄，身体一不如一，月子里的时候连饭也吃不下。身体上的疾病终于还是带来了心理上的畸变，她发现自己害怕自己的孩子，一看到谢渊，就会觉得自己所面临的一切都是拜这个孩子所赐。

宋觉得自己病了，身体上的病，心理上的病，她想要向谢怀生求救，这个时候发现谢怀生有了婚外情，他养在外面的儿子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