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个家都要到你手上,但是——牺牲还是很难避免的。”徐升做出诚恳的姿态,实则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会在等他陪外祖父打球时跑去吃蛋挞的汤执。
不论蛋挞是否好吃,生活是否顺利,汤执总是生动的,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观察者,他很自在地活着。
徐升不渴望情,但有时向往自由。
第20章这天徐升的球打得特别久,汤执和司机等得也特别久。
从八点等到十点,他们下车走了走。
在灰的水泥承重柱旁,司机告诉汤执:“徐先生今天可能要很晚才会出来。”他摸出了烟想,但最后又放了回去,汤执一直看着他,他好似有些不好意思,问汤执:“汤先生烟吗?”
“会,”汤执说,“不过没瘾。”几年前在缺乏娱乐的渔船上,每天傍晚收完网,汤执跟着船员们蹲在甲板烟。
落中,灰白的烟气闹腾地拢在一起,能把徐可渝很讨厌的腥气驱走。
汤执对大部分难闻的气味都谈不上讨厌。
没什么能比人类望的气味更讨厌。
司机怕身上沾了烟味,进车里徐升闻出来,因此最终还是没;汤执虽然饿,也不敢吃东西,因为徐升八成也能闻出来。
两人只能一边聊天,一边在停车区晃了一小圈,探头探脑看了看外头的天。
到了十二点半,徐升终于出来了,高尔夫球车上没有徐鹤甫和其他人,只有徐升。
他上了车,让司机往家开,汤执也发信息要厨师备菜。
刚把消息发出去,徐升在后座开口:“下个月和我一起出境,去mi州的溪城,你找时间把签证办了。”汤执抓着手机,愣了一下,问徐升:“去多久?”
“十天半个月,”徐升道,“事办成就回来。”汤执说“好吧”,顿了少时,又对徐升说:“徐总,婚也结完了,下周我想去看我妈。”徐升在后头安静了少时,才说:“挑个事少的子。”汤执有些高兴,向他道了谢。
汤执找了徐升陪他外祖父去登山的一天探监,本来准备和以前一样,自己步行搭地铁转公去女子监狱,但到山脚下的路实在太远,他还是拜托司机送了他一程。
汤执在等车时,徐升也坐在起居室等徐鹤甫的司机来接。
“晚上我不回来吃饭。”徐升忽然告诉他。
汤执说好,又祝徐升:“登山开心。”徐升动了动嘴。
汤执知道徐升想让自己不必说得这么亲热,但可能因为他马上要出门,所以懒得说出来。
去监狱的路有点远,汤执有少许焦心。
从一月离开滨港算起,他已有近四个月没见过母亲。钟律师替他和母亲说过,他最近有很多事要忙,因此耽误了探监,也向他传递一些他母亲的情况,例如母亲身体健康、中气十足。
监狱的外门很旧了,墙面用雾蓝的小长瓷砖片贴成,砖片中间的水泥都发黑了。一楼上头上用钢筑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字,“程山女子监狱”。
停了车,司机和汤执打了个商量,他太太临时有事,想代她去接他女儿下课,再送女儿回家。
汤执想着反正徐升晚餐不回家,自己也没什么要紧事,便与司机约定三小时后仍旧监狱门口见。
他走进监狱,站在门口的男警官是新来的,他没有见过,便说“我来探席曼香”,对警官出示了预约码。
警官便用对讲机找了同事出来带他。
程山女子监狱关的都是重犯,检查很严,汤执把包和手机都寄存了,又过了一道安检,才来到探监区。
探监区很小,分出四个格子,供探监者与犯人通话。
汤执母亲的还没到,狱警带他到三号格坐下,他身边的两个格子都已经坐了人。
在等待时,身边人的轻声细语绕过两边隔着的木板,传进汤执耳朵里。
“儿子很好,”他右手边的男子对女囚犯说,“上周英文和物理都考了分。”
“……以后想做律师。”汤执受到染,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他自己以前也跟他妈说“我以后想当律师”,上高中那会儿,现在没有当成,希望这个英文物理分的男孩成功当上。
几秒后,探监区另一边的门开了,母亲终于来了。
她头发剃得很短,穿着灰的囚衣,比汤执上回见好像稍胖了点,神很好。
席曼香外表比同龄人年轻不少,汤执和她有五六分像,不过她的眉眼更女化些,眉高高扬起,十分英气。席曼香在女中算是很高大的那类,力气也大,几年前就自称已是狱中某个帮派的领袖,让汤执不必担心。
两人都拿起话筒,席曼香先在那头叫汤执“宝宝”,对汤执说:“钟律师说你最近忙得要死,连见我都没空。”
“是有点忙,”汤执对她笑了一下,“下个月还要跟老板出国。”
“妈,我好想你。”他说甜言语。
“你想个,”席曼香说,“要是钟律师没来,我还以为你欠一股高利贷跑路了。”汤执噎了一下,她又问:“你替钟律师给徐家打工?是那个徐鹤甫的公司吗?他早几年给我们捐了电视机,放在食堂里,每天中午晚上打开,都是他自己拍的宣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