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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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刘意吁吁，连连叫，紫女她美眸含笑，看过之后，坚硬的高跟鞋底踩着底下头开始用力蹂躏挤，更伸来鞋底座的细长鞋跟，挑抖地在他两颗卵蛋上拨来拨去道:“嗯，奴家倒看不出来，大人的宝贝这么快就恢复了，还硬气嘛!”刘意再也不敢去看她踩美景，苦苦咬牙转移想的滋味。

可被她细长鞋跟戳在卵蛋，拨来拨去，不消片刻，顿时怪叫一声，整个人猛的如鱼翻身。

而见此状况，紫女玉足已经迅速撤离而去，瞬间看得刘意他帐篷里边天翻地覆，转眼就了一片。

紫女看着他死狗一样动也不动，平淡至极地起身，低眸一笑道:“好了，大人心意足，奴家也就告辞了。”

“红瑜，搀扶大人下楼，好生送上马车。”紫女头也不回，澹澹吩咐道。

“是，姐姐。”只留下躺在地上的刘意，恍恍惚惚的听着高跟莲鞋哒哒作响的人声，越走越远。

“相公?相公?”左司马府邸，刘意糊糊之间，只听到一个悉的温柔女子声音不断在耳边重复。

他勉强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是一位装美妇秀发高挽，玉簪如竹，面态粉而又娇，一张妩媚脸颊，水秋眸。

她自然便是刘意的夫人，刘胡氏。

她有着朝臣第一美妇人之称，又和中那位胡贵妃为同胞姐妹，因此被尊称为胡夫人。

可这样一位美少妇，却在贴心尽责地呵护上那个丑态毕的肥胖老男人，她心中是对相公醉酒的担忧，眼里是关心和忧伤，真是人见犹怜。

她将旁边铜盆中的巾打，拧去水分，贴在刘意额头，待到巾被刘意散发的热气蒸干几分，便再取回盆里浸，如此往复。

可是，刘意醒来之后，见到眼前此等温婉贤，却不是倍温暖，反而眼神复杂地扫视了一圈自己这位夫人的全身。

那长而弯的柳叶眉、一双明亮的丹风眼，鼻若悬胆、朱贝齿，玲线透明的粉耳，云发高挽。

雅致的黛绿无袖罩裙衫，绣有几道金丝梅花纹路，层层衣领叠在口，被撑起硕大的形状。衣领边上配以金包边点缀，衬托出胡夫人的尊贵和柔美。无袖罩裙下是浅绿的长裙，毫无花哨，素雅宁静。

在细处挂着一颗火红玛瑙，细上围着黛绿唯美封，用一枚翡翠玉蝴蝶扣住固定，显示出波涛起伏的美少妇曲线。

有别于少女的青纤细，胡夫人这丰但却凹凸有致的人身材，即使是身着严严实实的素衣罗裙，仍然是浑身透出一股透的人味道。

明明自己的夫人在身材韵味上都不输那紫兰轩的主人紫女，可是刘意明白，这样一个绝妇人，哪怕自己可以强行迫她在上伺候自己，可是她只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遵从。

毫无趣，毫无快。

甚至让刘意觉得和她同房时，她的每个眼神都好像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家中有如此美妇人，刘意还会经常嗜酒如命，沉醉于紫兰轩。

刘意回忆起紫女的千娇百媚，回想起她一脸妖娆地用翘坐在自己的下体上，再看一眼眼前神无波，死板无味的子，不由得一股无名火升起来。

为什么你就不会学一学人家，用心伺候一下老子!

刘意恶狠狠的揪住胡夫人的衣裳，盯着她如花似玉的脸蛋，最后出一道粝的鼻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是摆给我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他目光忽然瞥到了胡夫人间那颗火红玛瑙吊坠，随即恶狠狠地将它扯下，然后一把掀翻铜盆，将胡夫人推到榻下。

“是因为它吗?啊?”

“我刘意供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还不意吗?啊!成天把这个破石头挂在身上，你以为你就能和他永远不分开了是吧?”刘意将扯下来的玛瑙攥在手里，恨不得直接捏碎了它。

“滚!本大人不需要你这人的伺候。”刘意着气，醉酒的红晕还在额头没有消去，他努力从榻上支起肥胖的身躯，随后看向榻下的胡夫人。

被推倒在地少妇，鬓发散，酥，硕硕出，浑圆高耸的两座雪峰仿若要爆衣而出，沟深邃，那柔柔一细的蜂端的是柔至极。这样一位美妇有着成而又妩媚的韵味，处处都是妩媚风情，男人见了本该是无不心猿意马，但刘意见了却心里更是窝火。

他指着摔落在榻下的胡夫人，大骂道:“你这人，装什么贤良人!为何对着我天天一副毫无生趣的死人脸，他都死了这么久，你难道还要把所有的心意都留给他是吗?”胡夫人则是躺在地上，泫然啜泣，犹如梨花带雨。

她自小读女子纲常，哪怕当初嫁给刘意并非所愿，她也尽心尽德地扮演好一个贤的角。只是，刘意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是她的心。

可是，胡夫人心中早已被当年那个黑金甲胄的俊年将军填了，怎么会有留给他刘意的位置呢?

因此，胡夫人自嫁入刘府以来，频频遭到刘意的嫌弃冷，恶语唾骂，甚至拳脚相加。身上有些伤痕，对胡夫人来说，甚至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她依旧毫无怨言，毕竟，刘意还是她名义上的相公。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

“你这个人，是不是还以为他还活着!你心里怎么能还有他!”刘意站在榻边，肥胖的肚因为动的喊叫，而滑稽地上下抖动。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输给他，最后他的女人不还是被我给抢到了，哈哈哈哈——”

“唔——咳咳——”刘意神愈发癫狂，大笑几声后却突然喉咙发紧，回不上气，导致眼前一片昏黑，肥胖身躯摔回榻上。

“相公?”胡夫人一惊，连忙不顾擦干眼泪，起身查看刘意状况。

检查鼻息，确认刘意的面正常之后，胡夫人放下心来，给刘意盖上被子，离开房间，打算去熬煮一锅恢复元气的药汤。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屋顶被月光投下来的影子有一些异常，似乎有一只鸟正匍匐在檐角上，等待着飞扑下来捕食。

紫兰轩。

二楼的一间寝卧内，帷幔轻纱，香风浮动。

这是玉的卧房，平都是侍女红瑜和彩蝶打扫照看。玉此时还在紫女的房内聊天，而红瑜则和往常一样，仔细地帮玉姑娘擦拭古琴。

接着，便是提早收拾了被褥，点好了烛火灯盏。

红瑜拿着三支香薰来到一座香炉面前，左手擎着烛台，右手提着香薰引燃。

此熏炉乃是紫女特地为玉小姐的闺房准备的，十分珍贵，红瑜最是清楚。

这炉子材料金贵不说，光是大小就分了三层，由上至下依次为炉盖、炉身、炉盘，炉盖隆起，上设莲蕾形钮，盖上镂刻如意云头纹。炉身呈束筒形，镂刻桃形忍冬纹，炉盘与炉身套接，下设五个兽蹄形足，足间设环链。

点燃熏香，将它放入炉盘内，烟气不一会儿就从镂孔中袅袅而出。

红瑜想到玉妹妹今夜又可以睡一个香甜安静的美梦，不由得微微一笑。

可就在这一瞬间，窗边吹来一阵寒风。

帷幔，被风齐齐切断，香炉的熏烟也被一道风切开散尽。

红瑜的笑容定格在这一刻，下一刹身躯摔落在地上，脖颈上这才显现出一道细不可见的伤口。

转瞬之间，一位红颜便香消玉殒。

下一刻，一个带着尖嘴面具的可怖身影出现在屋内，开始四处搜寻。

(笔者注:【1】文中所描述的琴，原型是明代的卢惟良款八宝纹铜琴。

此琴通长118厘米，肩宽17.5厘米，仲尼式，琴额饰两个“卍”字纹、灵芝纹夹太极图，琴侧饰织莲纹，嵌银十三徽，面板饰描金磬、笛、箫、金刚铃、笙、琵琶、法螺、鼓、钹、拍板，衬以描金银蝶纹，琴腹饰鎏金八宝纹，首部嵌两片圆形白玉，错银篆书铭文“壬寅吴兴卢惟良制”。

【2】文中玉闺房的熏炉，原型是唐朝的桃形忍冬纹镂空五足银熏炉。

此熏炉分三层，由上至下依次为炉盖、炉身、炉盘，炉盖隆起，上设莲蕾形钮，盖上镂刻桃形忍冬纹和如意云头纹，炉身呈束筒形，镂刻桃形忍冬纹，炉盘与炉身套接，下设五个兽蹄形足，足间设环链，使用时在炉盘内盛装木炭香料，烟气会从镂孔中袅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