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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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聊聊么？」

「…好。」走进书房，等着她开口。

不是还有期待，而是我无法替另一个人决定。

「我…我想跟妈道歉…」

「我在门外站了很久…」

「好像听到…」白颖言又止，虽然很模糊，似有若无，但那种声响，她太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为所动。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正好听到…」白颖吐吐，尽管因为自已犯错，造成母亲和丈夫那次，但没想到，现在父亲刚死的节骨眼，两人还…

「我想问，你和我妈…你们、你们…」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悉，却又陌生。

「这就是你想说的？」言语透着冷厌。

白颖犹豫着，点了点头，她是想提醒来着。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立场来问。你凭什么！」我毫不客气:「我以为你会代，没想到你在意这个。」原本冲着佳慧，还抱着一丝指望。还能指望什么。

一个丧失伦理道德的人，却要质问别人的两关系，可笑。

既然如实，我也不再废话，从屉里找出家史和契书，直接摊在桌上。

「你自已看吧！」白颖闻言凑上前，很快，脸骤变。

「这、这是…」心神惊。

手里的契书，明确父亲和母亲离婚的意愿。为什么？

待看到修订家史，最后三则条文，赫然入目。

「吾病，恐不久，私立契书，夫和离。托良人，了吾心愿。」

「吾女，犯大错，不可赦，家门难容，逐。」

「吾活，术后须修家史，删白颖及子女条文；吾死，此册仅为纪念。」

「我、我被除名了…」白颖花容失，「逐我出白家…不会的，我爸这么疼我，他怎么会…」口里不相信，心里却清楚，白家的家史都是手写，父亲的钢笔字体，不会错的。

「不要我了…我爸不要我了，白家…不认我了…」娇躯一颤，再也站立不住，瘫在地上:「他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妈也恨死我了…」作为白家的大小姐，白家家史的意义，她很清楚，那是家族的传承和筋骨，而现在，不止她，连她的一对儿女，也被删去名字。

那只代表一个意思，父亲以白家家主的身份，否定她的身份，否决她作为白家儿女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喃喃哭语，不必我回答，我想她比谁都清楚。

白家三代清名，革命烈士的后代，功勋世家，又怎么能容忍污点。

白颖一错再错，即便斩断和郝老狗孽缘，下药图谋，更牵扯老白猝死，她的行径早已背离白家的家训，白家可以衰败，可以亡，却不能被玷污。

「白家，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不要我了…」泪眼婆娑，看向我，「你也不要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我见犹怜，终究伤痕累累，才换来铁石心肠；这个女人，我确实要不了。

其实，还是有人会要你，比如你的郝爸爸。一念间，本想奚落，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现在，你该明白了，你没有资格问白家的事，也没有立场问我和佳慧的关系。」俯身，将家史和契书收好，「你唯一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