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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搭档,不过不妨碍我们发展别的关系。」刘可看着女人曼妙的身线,「你在我家泡过浴池,去过我的游艇,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
「去你家,去你的游艇,那是因为你邀请我。作为生意伙伴,我没好意思拒绝而已,如果你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我只能说抱歉。」白媛媛展颜一笑,「我也不打算带你去我家,我的家人不喜你这类人。」看着面前这个如桃花
人的女人,刘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叹道:「你不会打算一辈子不恋
、不结婚吧。」
「那倒不是,等我哪天有看上眼的男人,家里人要是同意的话,我就结婚生子。」
「那你要是一辈子没看得上男人…」
「之前倒是有一个…就是上次我在你的别墅泡汤,来找你那个小子。」白媛媛若有所思,「我觉得他不错。」
「左京?那小子是不错,不过你没机会,他是白家的女婿,轮不到你。」刘可一笑,「所以你还是考虑我好了,起码我有钱啊。」
「可我又不缺钱,而且…我也确实看不上你。」白媛媛呷了一口香槟,浓浓的足
。
刘可勉强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记得你对衡市的新区计划很有兴趣,搞得怎么样?需要很我搭伙么?」
「现在还不是我们入局时候,等左京把一切尘埃落定,就是我们进场的时候,到时候把他一脚踹开。」刘可道,「低价入局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你这是卸磨杀驴。」白媛媛道,「你不是说他是白家女婿嘛,你还敢动他…」
「我是不敢,可是有人敢,左京这个愣头青,他要对付郝江化,他要把郝家沟搞得犬不宁,等新区计划快凉了。我们就可以入局接盘。」刘可道,「我以前不懂政治,所以不明白这群老古董,为什么能爬那么高,后来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女人来了兴趣。
「政治的玩法不一样,他们甚至比我们跟用心,也更有耐心。左京坐牢,他通过律师联系我,我就有点好奇,就请人在郝家沟打听点东西。八卦嘛,不能当真,但也有些小发现,然后我就发现,原来那些老家伙比我更早知道,他们一直就在等。」
「白行健卡在那个位置这么多年,死活不挪窝,谁也不知道他掌握多少人的黑料,他是国勋后代,军区关系深蒂固,童佳慧又是财神爷,谁惹她就是跟钱袋子过不去,有的是人跳出来护着她,这两口子把白家就这么撑起来,成为一座跨不过、搬不走的大山。你知道这几十年,有多少大佬想搬走这座山,结果等他们都倒了,耗光了,白家却始终还在。」
「于是,那些老家伙就想明白了,大的滴水不漏,小的就未必,看看各家官二代、富二代,都是什么成,谁家不出点问题,大家都在等,等白家什么时候出错。白家呀,错就错在错生了一个女儿…」白媛媛皱眉:「你这什么意思?」
「白家有人犯了一个错,换做其他人,不算什么大过,可是放在白家身上,啧啧啧,三代清名,毁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刘可道,「政治有政治的玩法,知道却不能知道,还必须等着有人把这块遮羞布揭开…所以我就接左京的手,顺水推舟,搭好舞台,让他演一出好戏…等他报完仇,郝家沟的秘密就藏不住了,那白家的丑闻也就藏不住…那个秘密就再也收不住…」
「白家要么就毁于一旦,要么就把这些年掌握的东西出来,这样大家也会装没看到,白家可以平安下庄,那些大佬也算挪走拦路石…左京辛辛苦苦布什么局,可是他又怎么会想到,这局,不仅有居中局,还有局外局呀。」刘可沉思片刻,「不管怎么样,我得谢谢他,让我能够用最低成本开发新区项目…不过,他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难么?也许,事在人为。就在刘可
慨之极,房内座机专线报告有特殊访客。
「白…白先生?!」刘可没想到,刚刚还在谈论白家,白行健居然杀到这里。这里是香港,真是见鬼了。
「白先生,请坐。」在这个的地方,他不会称呼白院长,刘可连忙道。
「不坐了,我等下就走。」白行健扫了眼旁边的女人。
「噢,这位是我的生意搭档媛媛,跟你一样也姓白,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刘可打着哈哈,消除心里的恐惧。
白行健并不理会,直勾勾盯着刘可:「郝家沟那辆l9是你的吧?」刘可脸一僵,随即道:「是我的,这、我可以解释…」白行健罢手道:「不用解释,左京在郝家沟做什么把戏我不知道,但他要要对付谁,我很清楚,我只问你,帮他,是什么目的…」
「因为…我以前喜那个女人…岑箐青她…」
「你不是这种专情的人。」白行健瞥了眼刘可那所谓的搭档,继续说道,「你要对付郝江化,给岑箐青报仇,本不需要左京。你,或者是你们,在拿他当
使…」白行健心里清楚,从猜到白颖犯错开始,他就知道这事不会简单了。他既然能猜到,那么政治上对他虎视眈眈,时刻想要扳倒他的人,会想不到,猜不到?他们也在等,想找一个机会。白家或许会因为这件事栽跟头甚至垮台,白家也不可能把这些躲在暗处的牛鬼蛇神全抓出来,但是白家有能力抱着最早跳出来的那拨人一起完蛋,谁敢先把这摊子事摊开,他白行健就要谁跟着陪葬!白家不能容下污名!
「告诉你后面的人,也让他给那些人传个话。」白行健盯着刘可,「我这是家事,他们最好别手,谁要是敢动,敢算计我的女婿,告诉他们,我白行健还没死,我白家还没跨,那就斗斗看,看谁站到最后!」刘可很想挤出笑容,但他实在笑不出来。
「我…我会把话带到。」
「下午两点半我会在清韵茶社等你,我希望听到他们的回话。」白行健沉声道,「如果我听不到意的答案,那就开战!」
「好。」喉咙里只能崩出一个字。
下午两点半,刘可如约而至,除了他所属一派的答案,还有些人表示不介入,有些人是已读不回。但没人表示对立。
白行健点了一壶茶,一壶茶没喝完,刘可便离开了,然而白行健没走,他还在等一个客人。
在我洋洋以为囚徒计划如何,我不知道岳父早已做了很多事,他在践行他的承诺,或者是期盼,他要我在事后能够全身而退,而做足了功夫。这些细节,我永远都无法清楚,而后来的几件事我才知道岳父的苦心。
虽然,我最终没有走上岳父为我铺就的道路,但他尽可能用他的方式,保全我、保全佳慧、保全白颖…唯独牺牲自己,放弃所珍视和长久的坚持。
在长沙待两天,在听完白颖的部分讲述,我连了两
烟,白颖上来拉我的手,我没有推开,我知道岳母在看我们。
岳母清早的飞机,我开车去送,白颖带着两个孩子。岳母说她会尽量回来,她要请一个更长的假,并且要做些事,她不得不做的事情。当然,她不会对郝家沟出手,既然我决定动手,她会等待我的结果。
登机前,岳母抱了我一下,她附在我耳旁说:「台那里,我给你留了礼物。」我的脸
微微一变,岳母笑着进去。原来她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
忽然间觉得心里划过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白颖,先送她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回龙山,带上孩子。
白颖看着我,轻轻地应了一声,也许她以为带上孩子,意味着什么。
只有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无论是她在尝试的,还是我在进行的。
看谁更快到终点吧。
回到出租屋,我在台里看到了那个礼物,那小小的私密物件,很贴身,也很贴心。
她发觉了,只是装不知道。她容忍我的放肆,包容我的望。
起风了,收藏心头的些许柔和,我知道,下午回龙山,真正的战斗便开始了。
郝小天快出院了,我得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