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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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郝杰喏喏应道,有些不自然。
「哥,瞧你带着相机,给我拍几张照呗。」女孩浅浅地一笑,摆起poss。
「啊…拍照,好、好。」哥是长沙方言帅哥的意思,郝杰
口答应道,一面调好角度,一面不自主地
咽口水,像极了
狗。
但,郝家人,有几个不是狗东西呢,本矣。
这是一栋三层楼别墅,以占地面积而言比郝家大院还要大上一些,郝家大院住着一大家子,而这间别墅只住着他一个人,事实上这也只是他其中一个住所,偶尔想起才会回来待上一待。
从法国定制回来的大沙发,就摆在大厅,是的,不是客厅。他虽然偶尔会住这里,但从没有在这里接待过客人,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客厅。大厅,真的很大,所以才需要这样的大沙发,用得是最上好的天鹅绒,就连合线也是最好的蚕丝线,任谁坐着或者躺着,都会
到很舒适。
大沙发的面前有一个暖浴池,像是染情
而
的红韵,十五年的大木桐红酒如果都不能浸润她的美丽,那这红酒浴佳人的意蕴便差了几分。一头落肩的秀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身子隐在浴池里,却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魅力,任谁忍不住要投以心动的目光。
所以当我走进来,而眼睛却是落在他身上时,刘可颇为得意:「媛媛,你赌输了。」浴池里的女人轻哼了一声,却是朝我多看了两眼。
「做了一年牢,确实比以前沉稳多了。」刘可拍了拍我的肩膀,「随便坐。」说是随便坐,除了大沙发,又能坐那里。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定制这个大沙发?」刘可问道,见我摇头,这才继续道,「看美人沐浴是种享受,而坐在这个沙发上,可以尽情选择方位,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那都是极好的。」对于刘可的话,我不置可否,他既然喜这样做,别人的意见便不重要。
「帮你搞定了写字楼,明修栈道的栈道也已落实,下一步就看你如何暗度了。」刘可想了想,「不过我对你有信心,虽然一年前,你确实让我失望。」
「我倒不觉得,虽然回报比不值,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一年的时光,除了让人冷静,还有思考,并且不断地加以完善。」我若有所思,「从这一点讲,甚至是物有所值,否则你不会同意跟我合作。」
「我是个商人,让我自己动手,一来有风险,二来不符比例,但如果是跟你合作,只需要一点微薄之力便能锦上添花还可以得到巨额回报,我为什么不做。」刘可笑说道,「更不用说,我对郝家沟那条狗深恶痛绝,落井下石的事,只要不算亏,我也乐意掺和一脚。」
「放心,郝老狗会有报应,郝家也一样。」我沉声道。
「这我相信,但能否成事总归是事在人为,说到底还是你来办。」刘哥走到一旁,手里已经端过来酒器,「美酒佳人,有些酒是用来泡的,不过这瓶是我从香港拍卖回来的酒王,正好一起尝尝,也算庆祝你出狱。」酒气香醇,美人醉人,不过此时,我们关注的重点都不是美人,而是复仇。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也意味着复仇者的联盟,囚徒计划最后的囚局将获得他的支持,这也将注定了整个郝家沟的结局。
是的,刘可跟我一样,都很和郝老狗有怨,虽然侧重点不一样,但源却都是因为女人。譬如,黄俊儒失去了王诗芸,我失去了白颖,而刘可失去的就是我称为岑姨的女人,没错,就是五年半前难产而死的岑青箐。
「刘哥,你还恨吗?」我提了一句,其实我多少有些不理解,以他一个大财阀的公子哥,要说心有怨恨,也不用等这么些年也不动手,但要说不恨,他却同意在最后的囚局鼎力相助,虽然那也是一笔合算的易。
「恨,怎么会不恨,你不也恨吗,但我们的恨还是有些不同。」刘可呷了一口红酒,「你的恨,很深重,是一种你死我活即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的恨,所以一年前你才会一怒想杀人,因为你所拥有的美好被人给夺走了;而我的恨,是一种不甘愿,是一种遗憾并且与之而来的挫败,我还没有拥有过,却先品尝到失去的滋味…再后来,那就是无比的羞辱。」我不由想起那次在医院外,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刘可,其实岑姨和他已经分手,但他送了岑姨最后一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岑姨的怀孕,是因为郝江化那条老狗的杰作,而且忙着为他龙山镇长的位子拉关系,尔后岑姨的遗体被捐赠,直到后来岑筱薇回国调查岑姨的死因,而最终她…几次见面她和郝老狗的热乎劲,如今想来也就明了。
「我和她虽然分了手,但也希望她最后能走得安心,没想到那个男人本没出现,所以我后来就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刘可顿了顿,「我一直想问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在她身边陪着她,让她带着遗憾离世…分手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有什么不够好,她有更好的选择,没想到,调查的结果居然会是那样,想想还真是可笑…我可以被女人甩,但我不能接受我输给了一条狗、一个杂碎!」
「这些年,我终究是有些意难平。」刘可将酒一饮而尽,「她不是我喜的女人,但却是我最难忘的女人,我曾经为之付出过真心…只不过,这真心还是喂了狗,郝江化那条狗。」
「但你并没有报仇。」我如实说。
「报仇?我为什么要报仇,我凭什么报仇?」刘可叹了口气,「你是师出有名,而我不行,她只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前女友,我和她连亲吻都没有过…我的恨,和她无关,报仇也就谈不上了,我如果要对付郝老狗,那也只是他带给我的羞辱,那就是一刺,时刻在提醒我,我曾经输给了一条狗!」
「但偌大的家族产业,总有些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刘可停顿了片刻,「左京,你只尝试过情的背叛,而我好几次就要被亲人谋害,好在后来,我还是得到家族一切。」刘可的家族内斗,他的两位哥哥,一个疯了被关进
神病院,一个据说醉驾而死,原来还有些内因。
「我坐上集团主席的位子,有些事情就不可以再任,而且郝老狗在你母亲的帮扶下,已经今非昔比。」刘可看着我,「别看他只是个芝麻官,但官场本就是派系林立,动他一个就会牵扯出一大片,我是个商人,不划算的生意没必要硬做。但现在你要动手,我当然会
一把。」刘可的话,情理之中,但隐隐有所保留。坐拥庞大财团的大人物,虽然过往也打过一些
代,而在针对郝家的报复上,可以合作,却无关信任,我相信真正打动他的,还是那计划成功后,他可以入场收割。而这,我虽然能预料,却也无可奈何。
在我离开后,刘可淡淡地说:「媛媛,你觉得左京这个人怎么样。」
「有点意思,无怪你会和他合伙。」那个女人浅浅一笑,「这几年,他明里在美资企业工作,但也帮你做了不少海外项目,能力应该还不错。」
「有件事,他应该不知道,其实我那次去医院,虽然是去看岑青箐,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认识他。」刘可笑了笑,「你恐怕还不知道,左京他是白家的女婿。」
「白家,那个白家?!」
「对,是那个白家。」人心叵测,谁会真正信任谁?
又是夜,又是不一样的故事。
郝杰独自躲在房间,和今天那个女孩发着短讯聊天,这是幸运的一天,他居然结识了一个美女,而且还互相加了好友。兴奋之余,他对未来有了些别样的期待;他不会知道,那个女孩将一天的收获,简要地发给了我…
故事,有些是磕磕碰碰,有些是断断续续,而有些或许将是个鬼故事,正如我做梦也没想到,当我回到房间,一天的疲倦,我直接甩开扣子,将衣服一丢,连灯没心气去开,直接往上而去。
然后,我便触及到一片滑的柔软,心神一
,连忙后退去。
彼时,房间明灯骤亮,我的瞳孔不由变大。
一个女人,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此刻就躺在我的上,而这个女人,我是认识的。
「王诗芸,你搞什么!」(想说,是该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哎,伍姑娘打脸,自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