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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中午就餐的高峰期,往来不少客人,立刻被引了,白颖这样漂亮的美少妇,本就在颜值上容易博人眼球,尤其她还在大庭广众下向我下跪。
我到周围人的目光,全部都向我齐刷刷地投来,深深的不怀好意。白颖这一手,令我措手不及,不要说责骂,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有人已经在旁边指指点点,猜测起故事线,更有好事者直接掏出手机,或拍照或直播,这下等于将我摆在台面上烧烤。
「老公,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白颖看向我,一脸楚楚动人的委屈,「我们别离婚好不好?翔翔和静静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我的脸骤然铁青,咬牙没有说话,这时候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白颖这一跪,她已经占据群众的怜悯同情,我如果急于反驳而
暴应对,事态只会更糟糕。漂亮的女人再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在围观者眼中,单我站在她面前就已经是一种亵渎,一种犯罪。
「不是吧,长这么漂亮,这男人还想离婚?」
「还有两孩子呢,长得和妈妈一样,他怎么忍心?」
「肯定是外面养了个小的,所以想离婚,你们男人不是都喜越年轻越好?」
「什么叫我们男人,就他一个好不啦,一看就知道是渣男,败类。」
「抛弃子,老婆这么漂亮,孩子这么可
,还想离婚,咋想的?」
「管不住裆呗,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围观者议论纷纷,彼此
吃瓜心得,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社死!我握紧双拳,原本是我对付郝江化身边那几个女人的预案之一,没想到却被白颖抢先用到我身上。无论她是无心还是有意,我确实落到舆论的下风口,任何说辞只怕都被被引申为渣男的遮羞词。
能够解释清楚的只有白颖,强忍着不悦,我跨了两步。
「喂,他要打人是不是,你们看,他拳头握这么紧…」
「兄弟,千万冷静,打老婆可不光彩啊。」
「姐妹们,赶紧分享朋友圈,抵制渣男,捍卫女权…」听着入耳的聒噪声,我却只能无力地松开拳头,只好上前想要搀扶白颖。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婚。」白颖可怜兮兮,眼泪在目,在真还是假,女人心,我确实看不透。
「先起来再说。」我沉着脸,不管我对白颖有何怨气,这个场合不对,更重要是因为事情不能放任发展。明明是白家的女儿,她却不考虑如果她和郝江化的丑事被曝光会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我却不得不顾忌,岳父岳母对我的恩情不允许我漠视。
污名,我可以承受,但白家不行,我无法坐视白行健和童佳慧因为我和白颖的事情而被泼上污水,处在他们那种位置,名声太重要了。
「老公,你答应我不离婚,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错事,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白颖坚持跪地不起,看样子是准备挟「民意」以令我。
我盯着白颖,那梨花带雨的楚楚泪痕,心里的怨气还是淡了下来。确实我不能判断她是故意把我架在舆论对立面。她应该是真的有悔意,和郝家一年不来往,而且在外面租房独自照料孩子,至少说明她是有这个心,这突兀的一跪也许只是脑子一热想要挽回,乞求我的原谅,但确实让我到为难。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只是机会。」我看着白颖,「这是我的底线,同意你就起来,不同意你就跪到天黑,我也不会再退一步。」白颖还想多作争取,但看到我的目光锐利而坚决,只好站起身来:「有机会总比没有好。」
「唉呀,散了散了,没戏看了。」眼见白颖挽着我的胳膊,好事的围观者们似乎到无趣,很快便各自散去。
回到住所,安排孩子午睡后,我和白颖坐在客厅。
「你刚才是故意用他们我才下跪的?」我看着白颖。
白颖嘴一动:「我是实在没办法,除了跪求我想不到还能怎么做。」
「我说过给你一个机会。」我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心房,「在它彻底死心前,你还有最后一次赌博的机会。」
「赌博?」白颖愣了愣,「赌什么?」
「赌你有没有办法说服我回心转意;赌我对你是否会因为心软而不忍心。这个赌博,每个人都只有两种结果,所以也是公平的。」
「这算哪门子赌博?」
「但是不赌,你连最后一个机会也没有。」我淡淡一叹,「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能怎么做,该怎么做,或许会影响到我的决心。」
「那这两个月,我们还是夫,你不能躲着我,故意避开我。」白颖想了想,否则这赌
本没有实践的可能
。
「当然。」我回答,连郝老狗我都不打算避,又怎么会躲着她。
「你刚才说在它彻底死心前…」白颖指了指我的心脏位置,「所以你心里还是我的。」
「,但更恨。」这是我理
衡量的结果,我很多次从怂人京、圣母京以及黑暗京的视角解析内心,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心里那种
存在,对于白颖、李萱诗的恨就不会那么强烈,
已经不包容,容不下她们的背叛,但恨却纯粹而炽烈。
白颖的脸惨白,又一次直言对不起,我不免有些倒胃。
「如果你只知道道歉,那这个赌,你是输定了。」哪怕过去残存于心的牵绊和格软肋,我依然不觉得她能够动摇我,「在我坐牢的时候,你除了躲一年,还做了些什么,只知道道歉说对不起,希望我原谅,你到底是凭什么?」
「别觉得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年的悔罪表现?扯淡,你完全在费时间。」我冷淡地盯着白颖,「我在坐牢的时候,很清楚自己要想什么,做什么,要什么,而你呢?嘴上说着了断,但其实就是躲起来自保,郝老狗继续当官玩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各个围着他转,那你做了什么?你连个解释都没给我,就敢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你哪里来的自信?」白颖语
,她确实无法回应。
「再换个角度吧,你既然能躲他一年不见,如果你是真心想和他断并且能做到的话,那么你以前为什么不能断?如果以前不能断,你又凭什么说服我能和他彻底断绝往来?」我继续打脸着白颖,「你说你我,其实你只
你自己,原谅?宽恕?你只想着从我这里得到,却从不去思考我想要什么,你给我什么?也对,你连解释都不想给我,要求你做出补偿确实难为你了,就像是刚才的一跪,也只是拿来和我谈条件换取你想要的,不是么?」白颖没有做声,只是头埋得更低。
「扯这些其实没劲的,横竖两个月时间,随你自己衡量。」我起身道,「走之前我有几个疑问,如果你能够不说谎话并且全部回答的话,或许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问。」白颖从牙挤出两个字,仿佛花了她很大的心力。
「你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了?你们一共做了多少次?你们尝试了几个姿势?每次要玩多长时间?他一共在你身体多少次?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他没有碰过的?是和我做舒服还是和他做舒服?你和他做一起你会喊什么?以儿媳的身份被他
是不是让你
更高涨…」
「先问这些吧,别忘记前提,不能谎话,只能说真话,那你能全部回答吗?」白颖张开言,却忽然掩住口鼻,大哭起来,没有哭声,但却泪奔。而我则走出房间下楼,不再去看房里的她。
一连问了很多问题,有些她记得清,有些她记不清,记不清的那些,她回答不上,记得清的却说不出口。原本她可以继续编织谎言,但当我设置只能实话实说的前提后,她必须要面对内心真实的声音,所以她哭了,她也只能哭。
杀人诛心,最大的绝望不是绝望本身,而是给人希望,她却无能为力,那种油然而生的痛苦最是折磨人心。她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她不知道么?知道,但她能当着我面说真话?
「对不起,老公,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了,做了无数次,解锁全部姿势和体位,每次他都在我身体里,我全身被他玩遍了,和他做
跟你舒服多了,每次我都
得喊他郝爸爸,我最喜
公媳扒灰,这样
会更高涨」?!
这样的答案,白颖就算心知,她也说不出口。或许这时候她才明白,我在心里没堵死的隙,早就被她堵得严严实实,再也照不进一丝光明。
眼泪从泪腺开始,便再也止不住,悲伤弥漫她全身的血和细胞。
「对不起,左京,对不起…」房间里,白颖不断地轻喃着。
或许这时候,才是她真正认清自己的肮脏,而那对不起,才是真正的悔恨。
这一串问题的背后,答案却是无解。无解也是解方程,但从实践角度来说,这题她解不了。
唉,走出小区,我不由叹了一声,看似抛出不少问题,但归纳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坦白。
坦白才是赌博的基础,白颖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机会也就无从谈起,但想做到坦白,确实很难,那意味着要撕开她的伤口,让鲜血直,让丑陋和污秽全部暴
出来,她有这个勇气么?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世界,撕开了我的伤口,直视我内心的望、肮脏、畸恋、变态、软弱…然后独自
伤口,镇静、麻痹,然后
合伤口并且包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能有足够的恒心毅力制定并进行囚徒计划。
李萱诗。我想到了这个女人,从她让白颖回来照顾郝小天,这个看似愚蠢的决定,在一番推敲思考后,我才明白了她深藏的用意。
「真可惜,白颖这张牌,废了。」(过渡章节,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