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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芸,多多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你别说模样随你,再过几年,就和你一样了。”自从那次郝江化见过女儿黄楚韵,他就有意无意地提及。女儿随母,这的确是实话,但是郝江化的别有用心,王诗芸怎么会不清楚。作为北大毕业曾任职跨国企业的她,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李萱诗会在高薪挖角自己,后来才明白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脸。王诗芸的脸很漂亮,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脸有些像李萱诗的儿媳白颖,没错,由始至终,她就是白颖的替代品。
郝江化明面上夸多多像她,可是王诗芸知道,老真正的意思,女儿像她,自然也像白颖。这个老不死是打算将多多当成幼版的白颖养成,从小调教最终沦为又一个玩物。郝江化,你就这么痴
白颖,难道玩
你这个名义上的儿媳,不断地给左京戴绿帽,真给你这么大乐趣,所以也在玩
我,玩
我这个替代品,也将我老公当成左京的替代品,只为了给他们多戴几顶绿帽子。
王诗芸心里咒骂着郝江化,但眼神却暗淡下来,办公室再无旁人,眼角微微泛起泪光,很快地又用手拭去。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后悔,但是最终还是妥协,所有企图反抗的作为,在郝江化面前又会土崩瓦解。
毒贩虽然罪该万死,可是毒的人呐,一旦品尝过那种飘飘然的滋味,还能回头吗?一回、两回…便上了瘾,再也回不去了,不管心里多么憎恨,但只要有人供给毒品,那毒贩在
毒者眼中简直就是天使,是上帝,是完美的主宰者。而现在,自已就像是
食过量的人,只能靠着郝江化过活,再也难以摆
,迟早…迟早她也会和李萱诗这个女人一样,为了讨好郝江化祸害自已的孩子。其实何止是她,徐琳不也表示过要把女儿和儿媳给郝江化这条老
犬玩
。
王诗芸想要维系着她和黄俊儒的婚姻,除了那淡薄却没完全消失的点点情,更是给女儿留有一个保护。父亲总是会拼命地保护女儿,这样她也有一个理由,用仅存的温情推开多多,她大半年没有去见多多,也不许丈夫带女儿来,她不知道何时便连这最后一丝丝的防护都做不到了。幸好,郝江化没有
迫太紧,或许是他还没有玩腻自已的角
扮演,还想着给人戴绿帽…
而我这次去北京,和黄俊儒的见面,却刺到了王诗芸。她在害怕,害怕我这个曾被她阻拦而不能杀死郝江化最终入狱的人,害怕我给她不再牢靠的婚姻造成无可挽回的结局…可是,她不敢打电话,一打就会暴
她在监听我的电话。这种煎熬,看似难受,而她不知道她给黄俊儒带来的伤害,却是难以想象,即便没有我的到来,他也几乎到了绝境。
此刻,我在黄家,此刻,我的面前是黄俊儒。
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生气了,有的只有沉闷的郁气,集结在黄俊儒的眉宇。曾经风度翩翩的俊雅男子,如今却是一下巴的胡须渣子,鬓角也很凌。
餐桌上有菜,是黄俊儒买的外食,更多的是酒,红的,白的,啤的,黄的…不止是在餐桌附近,甚至小半个房间都堆了酒,有种身处吧台…不对,是酒品批发点的
觉,看样子黄俊儒酗酒已经有段很长的时间,他的
神状况远比我想象中更糟糕。
“我这里什么酒都有,随便你畅开了喝。”黄俊儒试图挤出一丝笑容,说实话比哭更难看,“家里没个女人,我有请人打扫,房间干净的,今晚你就住这里,不醉不许睡。”
“好。”我应承下来,不是因为我好喝酒,而是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安,而是有人陪他痛饮一场,大醉一场。曾经幽默风趣的男人,如今的心里却是
腔的苦涩。这个过程,我也经历过,虽然不是以这样的形式,但情
的悲伤,是如此的相似,那种在血
里都在
淌,都在哭喊的痛苦,只有
到情深,才会绝望至此。
#最#新#网#址#www.91ks.online黄俊儒为了倒了杯红酒,不是三分之一的常见量,而是直接倒,所谓痛饮,哪还有什么礼节讲究。
“左京,今天是客,我要尽地主之谊,我先干了。”黄俊儒说着,直接便是举杯一饮而尽。
我还能怎么样,唯有君子相陪,也是一口喝完。幸好这只是红酒,而不是高白,不然我也难以承受。举杯刚落,我却看到了墙角的一个小身影,喏喏的样子,没有发出声音。
“多多?快过来。”我瞧着小女孩,连忙招了招手。
女孩犹犹豫豫,还是低着头走了过来,低低地说一声:“干爸。”然后便挤在我的怀里,眼睛却是看着黄俊儒,然后又很快转回头。她转回头的时候,眼里噙着泪,小模样忍着,没有哭出声,这一幕,黄俊儒没有看到,我却看得清楚。
“不是给你买披萨了么,吃完了还不回房间休息,没看到我和你干爸要喝酒吗!”黄俊儒的声量微微抬起,他虽然儒雅,但还是有严父的一面。
“干什么,别吓到孩子。”我连忙将多多的小脸埋在肩头,一面用手轻抚着她的发后,一面浅浅细语在她耳际,“干爸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的,你爸我会看着的。”然后将她扶正,尽量让自已和善一些:“好了,多多,回房间休息,听干爸的话,乖…”听了我的话,多多这才低着头,走到房间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一年不见,这孩子倒是长高不少,今天应该十岁了吧。”模样越来越漂亮,少了些过去的乐观天真,而是一种异于同龄人的成,似乎是懂事了,这种变化,隐隐让人心疼,从她刚才噙着泪的表情,我大概猜到这孩子是被黄俊儒给影响到了。因为父亲变了,所以女儿也变了,又或者是这个家变了。
“十一了。”黄俊儒顿了顿声,“她上的国际小学,可以寄宿不回来,可是她偏偏每个周末都要回来。她妈赖在郝家沟不回来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回来又见不到妈妈。”
“她不是想妈妈了,她只是想你了。”我微微叹息,也斟上一杯酒,“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是父亲却是女儿的山,她不希望这座山会垮掉…你酗酒多久了,她每个周末都回来,就是因为担心你。”
“我…我知道,可是她不明白,小孩子懂什么,左京,你懂我,是不是?”黄俊儒举杯又是一干二净,“多多这么小,我能告诉她妈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告诉她妈妈为什么不回来?我不能,不能啊左京,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什么…”
“你还有孩子要养!”我盯着黄俊儒,“王诗芸或许不配再当一个好子,多多缺少母
,可是你这样喝,让多多怎么办,难道你要还要她再失去父
?”
“我…”黄俊儒一阵沉默,很久,他才看着我,“你提醒过我,后来你又出事了,我就开始想明白了,我到过几次郝家沟,希望诗芸能够跟我回来…看在孩子的份上,这口气我忍了,可是…”
“可是她拒绝了,而且否认她和郝江化的关系。”我看着这个悲情的男人,“而你没有抓成功,你虽然知道,却无法证实。”一样的戏码,一样的路数。
“对,她不承认,我提出离婚,她也没答应,还说对我有情,
他妈的,我这么求她,她都不回来还什么
情,狗屎,王诗芸就是个烂婊子…”黄俊儒又沉默了,正
倒酒,我却先给他倒上,只倒了三分之一:“一次最多这么多,喝完再倒。”黄俊儒手举酒杯,呷了一口:“这酒…真他妈难喝。”然后几口下肚。
这次,却是他给我倒上了:“我去了郝家沟几次,也在那里收了点凤…我找人打探过,虽然没有证据,但你和我,遭遇应该也差不多…所以你捅伤他了…,这条老狗命真大,我也想宰了他。”我没说话,而是饮下了这杯酒,我没有告诉他,郝老狗能够活下去,很大原因就是王诗芸阻止了我。尽管我当时的行动是愚蠢的,但她阻拦的用心确实是在维护郝江化。
“我以为你很儒雅,想不到也会说脏话。”我叹了口气,“不过我比你可惨多了,郝老狗的子是我的母亲,我的
子却成了他的女人,说不定就连我那两个孩子都未必是我的种…不怕你笑话,我做过体检,我是弱
症,居然能有福气,一炮双响…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们开玩笑。”黄俊儒惊目不已,盯着我,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叹了口气,长长的叹气。
彼时无言,我和他饮着杯中酒。
酒过三巡,黄俊儒缓缓道:“你说的对,你比我是要惨多了,难怪你会那样做,如果是我也一定会这样做…”说着,他似有决绝意,一脸正,“你打算怎么做,我可以帮你…我不信你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