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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人呵呵一笑,「你亲手制定的计划,怎么这么没信心?」信心?无关信心,只是近乎绝望,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但我却又一次被她们给伤害,将手按在膛,捂不暖我的寒心。

郝老狗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我坐监的时候,让我死在里面,现在我出来了,囚局被她们唤醒,结局便注定了。

虽然中间的剧本桥段可以更迭,我的生死悲也不重要。

我知道我的格缺陷,我的情远没有我想象那样坚定,复仇的决心或许会因为她们动摇甚至坍塌,所以不得不提前将这条路堵死。

一个圆,可以很大或者很小,也可以各种方向的移动,但不能改变的就是圆心,圆心就是我复仇的执念。

圆弧随心,却找不到一个隙,甚至不清楚哪个是原点,哪个是终点,这就是闭环的力量!一个连圆心也走不出的空间,一个囚徒走不出的囚局!抱歉,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将军了!而你们…死棋!「李萱诗疯了吗,她怎么可以做?!」听到徐琳的复述,岑筱薇先是震惊,然后便觉得愤怒,「她凭什么把白颖叫回来,而且还是为了照顾郝小天!」徐琳看着岑筱薇,她是闺岑青箐的女儿,却也和她一样成了郝江化的女人,如今结盟成为合作者,只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不是年龄,而是心智,她还是不够沉稳,比起王诗芸来确实欠缺不少。

「你好像很不喜白颖回来。」徐琳出细烟点上,「是不是担心她会抢走左京?她如果不回来,你还有机会,但她只要回来,左京还是会选她,所以你才这样失态?」岑筱薇叹了口气,接过徐琳递来的烟:「我确实很讨厌白颖,因为她嫁给了左京,抢走了我的京哥哥,但我更恨她,为什么得到了却不知足,为什么和这条老狗搞在一起?」

「我见过白颖被郝老郝在身下的烂货样,一开始很震惊,但还是很有报复的快,这个看似白莲花的女人,居然被一条老狗给得嗷嗷叫,这对公媳的画面真让我解气又觉得恶心…可是,我真的很心疼,我心疼京哥哥,他知道白颖背着他做的这些事么?」徐琳没有吱声,李萱诗是沉沦最深的人,但要说沉沦最快最彻底的,恐怕还是白颖。

她也没想不通一个千金大小姐,父母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她却甘心委身郝江化,唉,左京…确实值得惋叹。

「白颖害得京哥哥做了牢,我为了保护京哥哥,甚至还要违心陪着郝老狗,可是她呢,她居然躲起来,她把京哥哥害成这样,一走了之,现在李萱诗只是嘴巴一张,她就同意回来。她不是想言归于好嘛,她现在还是京哥哥的子呀,有没有想过京哥哥的受,她到底是照顾郝小天,还是舍不得郝江化这大烂!」

「还有李萱诗,枉我一直叫她干妈,她也是个烂女人。不只是坑我,还坑儿媳,坑儿子…为了她的狗老公,她可真是尽心尽力,坑起人来一套套的,现在她又准备坑京哥哥了。天下有这么当妈的嘛!」岑筱薇忿气难消,却是有些落寞,「我可怜的京哥哥…我不敢把那些事告诉他,我很怕他会受不了。」

「萱诗同意把白颖叫回来,我和王诗芸都很意外,在我们看来,这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虽然白颖是专业的医护,但不一定要她回来,完全可以花钱请专人招呼,但事后一想,我好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了。」徐琳若有所思,「说到底,她也只是自保而已。」自保?岑筱薇微微一怔。

「左京坐牢,郝江化出具谅解书,换取他保密,所以白家不会知道内情,但左京出狱,情况就不一样了。他还去了北京一趟,见过他的岳父岳母,所以她会担心,会防备。」徐琳幽叹道,「她和白颖保持通讯,却没能把白颖叫回来,白颖应该是真的后悔,所以能够坚持躲一年,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摆对郝江化那巴的依赖。但她如果一直不回来,这不会是萱诗希望看到的结果。」

「郝江化胆包天敢染指白颖,而且,先不说左京,如果白行健和童佳慧知道内情,只怕整个郝家都会赔进去,而萱诗也很难逃。比起郝江化这条老狗,萱诗知道白家意味着什么,白行健如果出手,别人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徐琳嘬了口烟,「郝江化拍下白颖的那些视频和照片,用来威胁白颖还可以,但想用来对付白家,那是痴人说梦。但萱诗知道,白颖是白家的软肋,也是她保命的王牌,所以白颖必须要回来。」

「因为害怕白家报复,所以把白颖叫回来,那她早干嘛去了,她又把左京当什么,这亲儿子还不如郝小天这个狗东西!」岑筱薇恨声道。

「白颖被郝江化偷不是萱诗能料到的,她知道白家的可怕,不会做这样的煳涂事,但她没有选择,只能遮掩这件事,结果越陷越深。」徐琳继续说,「白颖确实想和郝江化断了,她还想着和左京和好,所以萱诗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但郝小天这件事一出,反而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契机。」

「郝小天如果能得到照料,那也是好的,而且把白颖叫回来,她在郝江化面前还能卖个好。凭着手上的视频和照片,再加上白颖帮衬说好话,即便是白家最终知情,碍于面子和白颖,或许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徐琳开始揣摩到闺的用意,「她劝说白颖回来,或许也有借她缓解和左京关系的可能,如果他们还能继续夫生活,那就是雨过天晴。如果左京和白颖最终过不下去,那白颖也就自由了,她可以…」

「她可以借花献佛,把白颖献给郝老狗,继续婆媳共侍一夫的把戏?!」岑筱薇冷声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她未必…这么坏。」徐琳迟疑了一下,她能想到的便是如此,只希望萱诗不会如她所想。

只是徐琳不会知道,她还是把李萱诗小看了,李萱诗所想远比她想得更多,错得更多,弥足深陷!绿地的园林,长椅上,两人宛如情侣,看起来亲近,但总有些不和谐。

郝杰浑然未觉,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一些工作上的小琐事,碎碎念,寻寻没有丝毫不悦,安静地听着,只在适当地时候做些回应,而这足以让他心喜。

「对了,开花店的事情,我让我妹和二婶聊过,二婶应下了,等有时间,我再找二叔一趟,他现在是副县长,又负责衡县的招商业务,好地段好铺子他有很多门路,到时候让他帮忙安排个好点的。」郝杰兴高采烈的模样,彷佛为他帮到女孩而得意。

「谢谢。」寻寻微微一笑。

「你和我客气什么,应该的。」郝杰道。

寻寻将头靠在他的胳膊肩,那软软的身体,即使隔着衣物,也让郝杰到自已的肾上腺素飙高,脸颊微微害羞,想要亲近却又抹不开脸。

「那个,寻寻,我昨天又写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

「你这么会写诗,是不是为了哄女孩子?」

「只是好,我喜文学。」

「那你有没有给别人写过情诗?」郝杰微微一怔,有些不自然。

「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