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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是,是妈妈思考不周。”李萱诗强颜一笑,事实上,她必然也清楚,情一旦有了裂痕,纵然她想要弥补,总是免不了隔阂。
或许为了化解尴尬,她给自已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将酒杯举起来:“有些话,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停顿片刻,也没下文,而是一口饮完杯中的红酒。
“那就先不说。”我敷衍地应了一声。
她浅浅嫣然,却是给自已又添了半杯,也是三两口便见底。
“你这样喝下去,饭还没吃,你就醉了。”我不清楚这女人的用意。
“你放心,这点酒,没事的。”李萱诗微举酒杯,“酒呢,喝多了会醉,喝醉了又难受,可还是很多人喜喝它。我以前也不懂,后来也就渐渐明白了。”
“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李萱诗轻摇着酒杯:“有时候是为了应酬,但更多是因为难受。丈夫被儿子捅伤,儿子判刑坐牢,我真是左右为难…”
“所以,你一次都没去看我,”我清冷地说了一句,“还真是难为你了。”不论多么地绝望怨恨,但我从未在探视名单上止任何人,然而在我生命中着墨最深的两个女人都没有申请探监。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有怨恨,我很想去看你,可是却不敢去。”李萱诗叹了口气,“你伤人了,却受伤害最深,我不去看你,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怕你会恨我…”
“换做是你,你会不恨?”我平静地回应。
李萱诗没有说话,而是又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大口,然后缓缓道:“恨!”如果说不恨,那就是最虚假的谎言,在这点上不需要遮掩什么。
“所以,你捅伤老郝,他就算再生气,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我只是无法面对你…颖颖也一样,她已经躲了一年,谁也不见。”
“我知道你心里还恨,也不敢奢求原谅。”李萱诗望着我,“我只希望你明白,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来说去,还是想护着郝老狗,让我放过郝老狗。我心里生冷,面容却是淡然:“我并不想再被关进去,当然不会再去做这样的蠢事。”#最#新#网#址#www.91ks.online不得不说,当时搏命去杀郝老狗是最愚蠢的做法,如果我真杀死郝老狗,只怕我会被按上个“不肖子施暴行凶”的罪名,而郝老狗说不定会因为“勇斗凶徒不幸牺牲”成为“烈士楷模”,而这是我决然无法接受的。
“那就好。”听我做出不再暴力报复的承诺,李萱诗媚姿姿笑,靥面生花,然后从随身包里掏出了一部手机,一张银行卡,一个车钥匙,“这是最新款的iphone,已经活了,还是你原来那张卡。”我的手机在事发时那怒火宣
下被摔得破碎,而坐监的时候也是用不了手机。
“卡里有200万,不设密码,你先用着吧,楼下车位的奔驰,你如果觉得不喜,
空去选辆车,妈妈买给你。”李萱诗的眼眸似有几许真诚。
真诚也好,虚假也罢,我在意么?不会。当然我也不会拒绝她给出的这几样东西,直接收下。这些都是她花钱购买,而她所持的财富何尝不是我父亲所留,我若不要,只怕也会便宜郝家人,这不是我所乐见的。
也许,李萱诗觉得她在某种程度上,说服了我或者与我达成“默契”,心里宽松了不少。这顿饭局,我滴酒不沾,她却多饮了几杯,多说了几句,渐渐似有几分醉意。
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红晕,仿佛擦过胭脂一般,显得十分妩媚人,娇
滴。
美酒和佳人,自古以来是绝配,酒香动人,她却比酒更动人,即便一年未见,她似乎更显得美,媚如玫瑰,而玫瑰有刺,她亦如是。
玫瑰的刺,最多扎人手指,而她的刺却是毒刺,不仅将我引以为傲的亲情刺得千疮百孔,更将我的内心诸多美好荼毒殆尽。
如果说,白颖夺走了我作为丈夫的尊严,那么,李萱诗无疑夺走了我作为儿子的想念。
不知不觉,这酒器中的红酒几乎被她一人喝完,而她的醉意却显得更浓了,那双美眸如云雾弥漫,朦胧离,绝
的脸颊布
人的酡红,虽是醉态,仍不免风情万种。
“你以前不许我喝酒,自己却又喝这么多。”我微微叹气,“何必呢?”
“不许你喝…要生小孩嘛…不好的…”酒劲渐渐上来,李萱诗一面说着,一面挣扎起身,“我喝,因为难受…不对,因为开心…你是左京,你出来了…妈妈高兴…嗯,有些晕…不喝了…我去睡一觉…你去玩…”
“我还是扶你去房间。”我上前一手扶住她的臂膀,一手挽着她的处,她的确是醉了,脚下站立不稳,随时都往下瘫坐,搀扶不住,我索
将她双手扣在我的左右肩,双手搭在她的膝盖部,将她整个人背起来…依稀的记忆里,孩提时代,她应该也曾经这样背过我吧。
只是,人总会长大,总会丢弃一些东西,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无论这代价是大还是小。这是一条不可逆的道路,只能坚持走下去,而我选择的道路,亦如此。
背负着成却又柔软的身体,甚至能
受到她
前的圆
在后脊,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气,当然还有明显的酒气,耳畔这时传来她低低的声音,“对不起…”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轻到不可闻,但我的确是听到了,但那又如何?这些年的事情,远远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没关系”,然后用板擦抹去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李萱诗,是否醉了,还是装醉,是真的悔过道歉,还是博取原谅,我并不在意,也不需要理会。而当下,我只需要做我该做的事情,我的决心,不会动摇。
来到房间,将她从背上扶靠在柔软的胶
上,然后
下她的鞋子,再将她扶躺摆正,给她垫上枕头,原本给我准备的房间,此刻却睡着我的生母。半
的肌肤还是细致滑腻,说是徐娘半老甚至反而是一种贬义,不得不说现在的医美科技,在肌肤保养上实在很出
。
李萱诗脸颊的酡红愈来愈深,她确确实实的醉了,或许没有完全醉死过去,但她显然丧失任何主导权,此刻她就像是无力反抗的羔羊,无论做什么,她都是无从抵抗,但我并没有多做什么,不是忌惮于母子的身份,也不是丧失望,而是我很清为了那个计划,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亦容不得我自己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