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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下手。
但这明明是自己期待已久,令小鱼儿无计可施,俯首听令,落于指掌。而自己也不会有命之虞,服下暂时抑毒的丹药后爹爹会带自己去找他认识的神医,解掉情毒,从此他们便再无瓜葛。
但……他此刻竟不愿动手!
他欠他的债本就够多,本就已经还不清。
何况他漆黑荒凉的内心深处,仍在期待着他风复来的温情。分明自己无可回应,却依旧厚颜无地不断索取他所能给予的一切温柔容忍,玩片刻便将其弃若敝履。置身冬的人放不过天。
从始至终,都只是他对不起他。
江玉郎,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有朝一,当戏子粉妆后的那颗心也颤动起来,他是否还有气力去做一场浓墨重彩惟妙惟肖的戏?
到了那时,戏中情。
未免也成了真。
死死握住剑柄的右手发颤。复杂思绪滚雪球般愈来愈沉,终被切断。
手腕被温热手掌握住,电光石火,江玉郎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腔。
他大惊之下拼命想要挣,奈何内力不敌,挣扎间那吹断发的小巧利刃遽然落地,刺耳“咣啷”一响。
“你——”冷汗迭冒,江玉郎瞬间汗全身,万般错愕恐惧自心底涌而出,语声细弱颤抖,隐隐有软弱无力的失措。
小鱼儿笑容不改,黑曜石样的瞳孔死死锁住江玉郎的眼神,令他无处可逃。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沉寂已久藏匿多时的界限被一瞬间打破,热烈滚烫着奔四溢。
“你……你……”他定了定心神,随即慌不迭地藏入自己的面具后,垂首道:“我没有想……”小鱼儿看着他,几分洗耳恭听的模样。眼中却悄然燃开一片火。
这算什么?以身□□?江别鹤当真无一不用,竟令江玉郎做出这样的举动。
江玉郎心如麻,掌心冷汗淋漓,手腕身却仍被那人紧紧箍住。他挣扎无果,只好故技重施,颤声道:“鱼兄,我……我不是认真要……”声线到后来愈来愈小,几乎不闻。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拙劣辩解。
小鱼儿忽然又笑了,眉眼之间淡淡浮动几薄的寒冷神,如身后月光般银寒空灵,令江玉郎不觉瑟缩。
“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所以,我们继续罢。”他伸出手,动作不符语中嬉笑之意,劲力之大,不下于聚力破敌。
江玉郎毫无防备,天旋地转之间,小鱼儿将他狠狠按在柔软草地上,笑道:“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费这个晚上。”江玉郎头晕脑,被掼在地上的觉极为恶劣,因此对方的话只是变成了嗡嗡鸣响散在风中。一声惊呼被堵在了喉咙里,小鱼儿的双恶狠狠上了他的,继而暴碾过脸颊、下颌、脖颈、喉结,带过一路火热。……【删减部分内容】他竟敢……!
江玉郎无可遏制地开始打战,先前拼命下的屈辱慌迅速膨,将他神经紧绷到一触即发。
他拿出随机应变的圆滑本领,下翻涌的气血,忽地扯起一个乖巧微笑,媚然道:“鱼兄,我、我当然可以配合你,但是这里……”小鱼儿不为所动,俯耳轻笑道:“放心好了,没有人来的。”温暖气息转之间,将少年莹白薄软的耳廓熏出半朵红晕。
江玉郎气得脸发白,咬牙厉声道:“滚开!你……你信不信我杀你!”
“你既然方才是开玩笑的,现在也不会杀我的,是么?”那人笑嘻嘻地说着,双手灵鱼般游走。
“而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啊。”见他居然还有闲心出言调戏,江玉郎简直快被气昏。面前的人是典型的软硬不吃,让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全像是打到了棉花里。
复杂算计的眼不复深邃,两瓣墨玉笼了薄雾。雾里看花的美,引人着。他终于忍不住开始乞怜,软红瓣微张,噎道:“小鱼儿,江公子,我、我求求你……”小鱼儿望着他,荒谬地觉得那人乖顺求饶的模样极美。一条毒蛇蝎被削去鳞甲,一条赤红野狐被囚笼牢困,竟有一种掌中之物的极致美。
江玉郎用力侧开脸,避开他的目光,望见不远处落地的刀刃。他抗拒地紧闭牙关,迫使那人只能一遍遍以舌尖描绘自己的形,语声软颤,却在说着威胁的话:“你……莫要我恨你。”小鱼儿望入那双清冽的眼,笑道:“你会么?”江玉郎一时无言,同样带着茫地回视那对清亮坦然的眸子。
他会么?
远处的利刃闪着寒光,像抹了一痕冰雪。江玉郎不愿承认,但他是不会的。若是当真痛恨,方才他便不会犹豫不决,现在便不会落入这种境地。
一次次被触碰从未有人动过的底线,一次次相斗又相救……到底是全因情蛊,抑或只因某些情?
早已被救赎,被蛊惑。
原来的嫉妒成恨,现在早已……不是单纯的恨意了。
小鱼儿放过江玉郎的,依旧紧紧盯着那双隐泛水的眼,如两泓深不见底的湖,湖面锦鳞出水,共天一,波光粼粼。复杂情愫波动纠,恐惧,慌,绝望,羞怒。
还有一丝,拼命抑制的渴/望。
他轻轻叹道:“乖孩子,莫要哭。”他眸底滑过一道代表胜利的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