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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羽翼后背也镀上了一层金光。
此时此地,原本人迹绝无,一条逶迤的小径上却有一男一女两个行人正结伴而行。
说是结伴而行,亦有古怪之处:两人非但没有并肩齐进,彼此相隔了倒有两丈开外。
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一副弱冠少年打扮,脚程分外有力,只是不敢尽兴赶路,只因后面那女子一直低着头无打采地拖在后面。
少年生怕女子跟丢了,每每心焦地回头,那女子仍是低头垂目,只当没有发现少年的心情。
若是看过小子上回文的诸君定知道前面的少年正是金陵武林世家、南家族的少公子南子蓝,而后面那这拖油瓶的女子是子蓝与母亲共同从贼花蝴蝶下解救的无辜少妇。
子蓝年轻气盛,最是个急子,不无声地长叹。
照这样走法,只怕走到月关山也未必到得前方市镇!本就是孤男寡女,届时深更半夜的就算寻到客店,人家只怕也不肯开门收留。
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子蓝不由又开始对母亲的决定疑惑不解。
这种充当护花使者的行程本来就多有不便之处,何况此女子刚刚被贼所污,心绪最是微妙之际。
母亲一向心思澄明,不会看不透这些。
既然如此,母亲为何要自己单独护送?她就那么急着打发自己离开?子蓝念及此处,不由自个面红耳热起来。
就在此行开始前,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包天胆,竟然抱着母亲亲了一口。
舌相的时刻其实仅仅一瞬之间,却让子蓝到现在还回味不已,更不用说当时他把母抱了个怀,母亲那玲珑的曲线、绵软的酥简直让子蓝要舒服得晕过去。
「嘻嘻,也许母亲就是觉得我刚才太过无礼,这才有心拿这尴尬的差使责罚于我?」子蓝蓦地想通了一些。
若真是如此,倒是自己活该!只不过,在子蓝心底,他宁可母亲揪着自己耳朵一顿暴打,也不要被母亲撵走。
再说了,眼看天向晚,母亲一人在深山幽谷等候自己,岂不是孤独冷清?子蓝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少妇,这次少妇却刚好也在看他,两人头一次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尴尬,子蓝更是赶紧低下了头。
原来,两人对视之际,少妇面容清晰地映入子蓝眼帘。
只见在斜映照下,少妇云鬟栗红,面姣好,纤细的柳眉、端直的鼻梁、小巧的樱桃嘴无不恰到好处,最动人的还是她那对含着哀怨的清澈眼眸,凝神之间充少妇的妩媚意态。
子蓝对于男女情事可谓只见过猪跑,从未吃过猪,哪里曾这样直勾勾盯着人家年轻女子不放?也就难怪他赶紧低下头去。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子蓝磕磕绊绊地说:「这位姐姐,天不早,可否加快些脚程?」子蓝此言并非纯是无话找话,这少妇虽是女之辈,但是子蓝一眼看出她的武功修为非比寻常,如此拖拖拉拉地走路实属不该。
少妇听了子蓝这话之后却发出一声轻笑,子蓝没料到一直愁眉不展的她竟然还有心笑出来,不由惊愕地抬头看她。
少妇斜睨着子蓝,眼神更显魅人,微笑道:「公子这么急着赶路,怕是想早点回去陪你美貌动人的母亲吧?」子蓝心底一惊:这少妇话里有话,难道看到了自己与母亲吻的羞人一幕?他连忙辩解:「姐姐误会了,小可只是担心夜深之后更为不便。」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就此别过?你回去寻你的母亲,小女子自己赶路。寻常歹人、野兽,小女子总还对付得了的。」少妇似觉好笑,歪头看着子蓝。
子蓝正有此意,不过他却不肯就此离开,倒不纯然是因为母亲的嘱托。
到了这些大是大非的当口,子蓝不会再拘泥男女礼教,他直视着少妇问:「姐姐,我们萍水相逢,有一句话,小可不知当不当讲?」少妇有些意外:「小女子的命是你们母子救下的,公子有话请直说。」
「嗯!」子蓝语气坚定,目光却移到别处,望着远山说:「江湖险恶,命运多舛,难免有所意外。你身逢不幸,只须当作被疯狗咬了一口便是,千万莫为一个无之徒而自轻自。何况家母与小可都不是嚼舌之人,姐姐只管放心。」子蓝此话义正辞严、余音袅袅之后,暮下的空山一片寂寥。
子蓝良久听不到少妇回话,耐不住再次抬眼瞧她,却见少妇正凝眸看着他,脸上的讥诮神已经一扫而空,眼睛里似乎泛着亮光。
子蓝更加紧张,含混地问:「姐姐?」少妇缓缓道:「你担心我会把你诓走之后寻死?这江湖中人多居心叵测,那些行侠仗义的所谓大侠也无非是些沽名钓誉之徒。今小女子才知道世间真有你这种迂夫。」少妇仍在讥嘲子蓝,子蓝却有些动,他冲少妇行了一礼:「姐姐笑话了,其它人怎样做那是其它人的事。自幼家母就告诉小可,习武本就是为除暴安良,否则学它何用?」少妇苦笑:「何用?用处大了!若有盖世武功,自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女人、金子、权势、地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