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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难看至极。

他将苏明瑾朝地上扔，眼神暗得可怕:“我忽然不想杀你了。”苏明瑾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你以为，我还会怕死？”谢辞冷笑了起来:“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摧毁一个人，就从他最在乎的东西下手。让我猜一猜，你最在乎什么？”苏明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终于浮现了些许恐惧。

“你不能这么做！”

“我本来就是九幽的魔君，世人骂我任妄为，我便任妄为给你们看，凭什么不能这么做？”苏明瑾受到了一阵窒息，甚至比方才谢辞掐着他还要难受。

他最害怕的，莫过于师兄彻彻底底的忘记自己。

对于苏明瑾来说，无论是，或者恨，都至少证明，萧慕寻心里是有他的。

可连恨也完全消失了，他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活。

“你疯了！”苏明瑾大骂了一声。

“这不是你算计的吗？”苏明瑾呼凌:“不，你本不知道怎么抹去记忆！”谢辞身上萦绕的沉郁，将那清冷出尘的气质撕裂:“我不能抹去他的记忆，却能抹去你的。搜魂可知道？只要控制好，只进展到一半，你所有的记忆都会被破坏。”这话令苏明瑾打了个寒颤。

谢辞嘴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手上一点点用力。

苏明瑾的双脚蹬了几下，很快便晕了过去。

这样还远远不够！

谢辞将炼心刺入苏明瑾的手臂之中，看着鲜血不断渗出，心里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才有所收敛。

接下来，便是搜魂。

他力道控制得极好，破坏了苏明瑾大部分的记忆，足够让他变成白痴。

在萧慕寻身边，他总是抑着自己的本。连去萧家救他的时候，谢辞也总考虑到萧慕寻，而尽量没对萧家的人下手。

要是以他平的格，萧家早就血成河。

谢辞仰起头:“看来还得去一趟萧家。”他要毁掉生死契。

第九十一章萧慕寻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尖锐的瓦砾住了初生的草，仿佛再无重见光的那一天。

细雨如织，犹如一针拍打在身上，虽然力度极轻，也留下了薄薄的凉意。

谢辞临走前的话，不断回响在脑海之中——“你在碧岭秘境时说的喜我，到底是真是假？”

“……我不想再骗你。”当谢辞离去之时，脑内的系统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太之火在侵蚀他的身体，一直以来都是系统用能量在为他制，让身体不至于崩溃。而能量的来源，自然是慕值，然而现在连慕值都无法继续获取。

萧慕寻耳朵嗡嗡作响，意识开始模糊。

他剧烈的息着，咬了下舌尖，剧烈的疼痛才让他不至于昏。

双腿沉重得犹如灌铅，待萧慕寻想去追谢辞时，却不慎跌下废墟，滚得老远。

他着气，费力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手没入到了清浅的水洼，沾染到了刺骨的凉意。

过了许久，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无法抑制的太之火从身体里窜出，每走一步，脚底便落下一地幽蓝霜白的火焰，好似从他身体里出的鲜血那般。

祝明霄赶过来时，才看到了这一幕。

黑暗之中，瓦砾废墟之上，萧慕寻的脸异常苍白，脚底燃起的不像是火焰，而是他快要开至荼蘼的生命那般。

祝明霄被深深刺痛:“阿寻，你要去哪里。”萧慕寻微怔，空的眼瞳里倒映出了祝明霄的身影。身体的崩坏让五也受到了影响，他过了好久才看清了眼前的祝明霄。

“明霄……”因为方才的摔倒，萧慕寻的手上也染上了许多污泥。他步子趔趄，扶住了祝明霄的肩膀，才不至于摔倒。

只是手上的污泥，到底染黑了祝明霄白的锦衣。

祝明霄拦住了他:“你都这样了，还想去追谢辞？”

“他误会了，我得去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他本就是不够信任你，这是他的错！”萧慕寻声音微颤:“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动机不纯。”

“就因为这个？”祝明霄面带嘲讽，“修真界里能心的屈指可数，况且你们还是仇人，他凭什么要求你要对他全心全意？”可不一样的……

谢辞自幼就生在欺骗和背叛之中，四周是黑暗，脚底踩着荆棘前行，被刺得身是血之后，心也变得坚硬如石。

他的喜，深深刻进了骨头里，捧出了自己的一腔赤诚，是奋不顾身的孤注一掷。

若是以前萧慕寻会认同祝明霄的话，可前些子他也经历过这些。将心比心，那时的他同样怕被谢辞欺骗，更别提谢辞了。

萧慕寻语气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寻他。明霄，你放开我。”四周的建筑早已成了废墟，瓦砾伏倒在污泥之中。雨越下越大，祝明霄整个人都没入在黑暗之中，失了那些建筑的庇护，雨丝拍打得肆意，再无遮挡。

祝明霄的手一点点的攥紧，沉声说道:“放开之后，你是不是又要去追谢辞了？若是这样，我宁愿……”祝明霄将早就准备好的锁灵环，套在了他的手腕上，第一次在萧慕寻面前做出强硬的模样。

萧慕寻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