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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

萧慕寻出一张符纸，夹在双指之间:“因为逃出幻面蛛，我体内的灵气已经不多，只能用这三张符纸。苏明瑾，你炼气一层，我炼气二层，这样对战也算公平。”五灵若无外力帮助，突破极难。

苏明瑾几岁时便开始修炼，却因落灵气匮乏的下界，而迟迟没有突破。等重生之后，苏明瑾才艰难的突破了练气一层。

几年的时间才突破，他的资质不可谓不差。

可想而知，上一世的萧慕寻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让他修到了筑基后期。

萧慕寻深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始吧。”雨越下越大，四周的风狂的拍打着树枝，夜之中，显得分外凄冷。

苏明瑾看到了他的手，纤细而白皙，大约是之前在幻面蛛里受的伤，分明已经止住了血，却因极其用力的紧绷着手，而使掌心的伤口裂开，鲜血又继续顺着他的手腕滑落。

那画面尤为刺目，尤其是殷红与白皙之间的对比，那么明显而强烈。

直到现在，苏明瑾才渐渐意识了过来，不是萧慕寻的仇恨让他这般痛苦，反倒是萧慕寻的宽容。

“师兄，我都已经这样待你了，你还要对我手下留情？”知晓萧慕寻的态度，苏明瑾一时如刀尖那般，又疼又暖。

这样的受，便是让他更深的后悔。

若自己没做那件事，他和师兄之间也不会变成那样。

萧慕寻却冷声的强调:“我再说第二次，不是。”然而苏明瑾却不信，他生温柔的形象，早就深深刻在了苏明瑾心上。

萧慕寻见他这副表情，皱眉道:“你不信就算了。”萧慕寻捏碎了一张水符，混合了他自身的水灵气，更是事半功倍，他的周身便有了薄薄的一层蓝的水膜。

符纸不同于术法，低阶的法术都可以借由符纸使用，可效果却是最普通的那种。

而如萧慕寻这般的单水灵，拿到水符后，不仅会动用符纸里本就封存的法术，还会加入自身的水灵气，这样一来便更加厉害。

然而只用了防御符纸后，两人皆未急着动手。

雨下得越来越大，地上的尘土已经被雨丝包裹，踩在厚重腐烂的树叶上，便犹如从云端坠落。

萧慕寻望向苏明瑾，已是极度寒心。

若不是多年师兄弟情义，早在知晓苏明瑾背叛时，他便对苏明瑾下了手，本不会放过他。

萧慕寻想起苏玄征，一瞬间的迟疑，却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又下意识为苏明瑾找借口，又下意识的想对他好了。

然而，不值得啊。

有些事情，覆水难收。

“你不动手，便别怪我先出招了！”萧慕寻出了间的第二道符纸，木系符纸捏碎成末，便有几枝藤蔓疯狂的生长了起来，藤上带刺，若是被起来，便会失了先机。

苏明瑾紧捏着匕首，手心都在出汗。

他看准了时机，用匕首将其中一藤蔓劈开。

祝明霄看得出，如今的苏明瑾已经突破了炼气一层。而他捡走了管事的乾坤袋，手里应当有不少好东西。

那把匕首并非凡刃，刀身呈现蓝，十分锋利。

祝明霄怕萧慕寻吃亏，便丢了一把长剑过去:“阿寻，接着！”萧慕寻接住了长剑，借由剩下的两藤蔓争取到的时间，朝着苏明瑾攻去。

只听黑夜一声清脆的声响，萧慕寻便冲了上去，长剑和匕首便互相碰撞。

苏明瑾只得被迫战，病态的看着他:“师兄，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萧慕寻厉声喊:“苏明瑾，战！”苏明瑾已被悔意包裹，纵然手握众多法器，也不想拿出来用。

匕首一下下的抵挡着萧慕寻的攻击，并不反击，反而做出各种防御的姿态。

他越是这样，越让萧慕寻恼怒。

分明是决战，他想通苏明瑾做个了断，他却这样对待。

苏明瑾的每一个招式，都勾起了萧慕寻的回忆。

萧慕寻拿着长剑，奋力一劈:“这挡击，我教你的！”他朝前刺去:“这劈刺，也是我教你的！”物是人非。

昔年教授苏明瑾的记忆还在，他却令他寒心成这样。

苏明瑾被因这力道，而朝后退了好几步。

他怔怔的望向萧慕寻，哽咽得完全无法言语。

萧慕寻故作强硬:“收起你的眼泪，再来！”苏明瑾不再哭了，那眼泪也没掉得下来。

只是心里极疼，悔，只剩下了这个字，便再无其他了。

那种原本美好的东西，被自己亲手破坏的滋味，令苏明瑾痛不生。

苏明瑾也不动用其他法器，捏紧了匕首，迅速的朝着萧慕寻刺去。

他动作灵，因为下雨，脚上溅起了许多污泥，把他白的衣摆给染黑。

苏明瑾脸上的血迹，早已经被雨冲刷得干净，重新出了原本的面容来。

失了那血迹，他周身的气息都变了，方才犹如在间行走的幽魂，如今渐渐像是个人了。

他这一招，依旧有许多萧慕寻的影子。

萧慕寻很快便找出了破绽，下意识的去接。

苏明瑾却朝后一仰，在躲过萧慕寻长剑的横划时，又立刻以脚踢中他握剑的手。

苏明瑾摔倒在地，萧慕寻的长剑亦落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