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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是，他大概是很好，可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不想去见。”没心思喝粥了，元柠安放下勺子看着沈温尔。

果然。

不知作何情绪，千般滋味都涌上来，一时间堵得元柠安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这种事，她们迟早要遇到。

是憋闷吧，也许掺杂着悲哀和生气，或许更复杂一点。

元柠安描述不出来，她只觉得一瞬间有铅块拉着她心脏直直往下坠，碰不到底。

哪怕推了这次，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她能忍几次？

她能旁观几次？

元柠安不知道。

可是她此刻才清晰认识到，原来这条路，不是她们俩个不怕就可以的。

也不是她们两个相就可以的。

察觉到小朋友的不对劲，沈温尔抿抿，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桌上。

元柠安垂下眼。

“温尔啊，妈妈也不是你非要去见他，可是，咳，你都28了，这些事，也该考虑起来了吧。”电话里的沈夫人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可偏偏每个字都无法反驳。

沈温尔直直看着元柠安，目光不明，语气不带情的说，“妈，我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听见那句话，元柠安抬起头看着她，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

“你怎么……怎么突然……”沈夫人明显有些被惊到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待会回家再和你说，有人找我我先挂了。”说完沈温尔就挂了电话，双臂叉抱在前，面不明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元柠安。

两人像是较着劲的在沉默，气氛也越来越冷，下一刻元柠安就觉得也许哪里会刺出一把冰刃。

心脏一.缩.一.缩的疼。

“上过谈判课么。”她的声音有些冷。

元柠安摇摇头。

“模糊底线，降低对方期望，这样在提出我方诉求的时候，才会顺理成章。”捏捏食指，元柠安很轻的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在嗯什么。

又是一阵仿似能听到摩擦声的沉默。

在那沉默之中，沈温尔终于像是累了似的了额头，有些疲倦的说，“元柠安，我待会要回家。”语含深意。

一瞬间元柠安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无措。

说些什么吧，不是说好了要为她变好的么？

至少，要让她这趟回家回的有价值。

元柠安开了口，一字一顿，语气艰涩，每一字都像是受了极大的阻力。

“要我陪你回去么？”沈温尔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的笑了笑，“不用。”在空泛的沉默里，元柠安听见沈温尔说。

她说。

“元柠安，我可以为我们以后想好计划，也可以付诸行动。的确，那些都是因为我你，可是，你要赋予那一切价值。”

“因为是你，我可以容忍你逃一次，可是安安，你要记得。”

“沈温尔不是因为要被你才存在的。”

“我经常因为怕你太过而让你难过，我小心翼翼的寻求着我们之间相处的平衡点，我也看到了你在一点点改变，那些动我没有说，可我知道你都知道。安安，以后我们还会遇到更多，你不能每一次下意识都是要退缩，我可以拉你一次两次甚至三次，那么……你也要努力啊。”终是不忍，那些原本锋利百倍的话语被咽下，最后还是只能无奈的说一句——你也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