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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之絮雨(14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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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14、卧病在的絮雨居然鼓励我去找极光偷,我的决定是……【絮雨极光3p】沉重的身体深深地陷入那张椅子,双目茫地瞭望着玻璃外的群星,月朗风清的夜,那无数的光点正了无规律地上蹿下跳,像极了自己此时紊的思绪。抬头望一眼墙上的电子钟,荧荧的幽光照耀出了房间内的轮廓,忠诚地将接近午夜的时间报告。而在那幽光的角落,是被致的相框装裱起来的结婚照,那上面的自己正横抱着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絮雨,她浅浅的微笑恰好被相机定格在甜的瞬间。

「……喝点什么吧。」孤寂带来的空虚就像是安静房间内的孤寂那般蔓延着,化作了浑身上下的躁动不安。我抬手打开了一边的冰柜,那里放着自己提前冷冻的咖啡,在仲夏的夜里飘散着阵阵凉意。举杯畅饮一口,却只觉这冲泡的饮料早已丧失了醇香,倒像是带着苦味的冰水,徒留一阵寒凉。我这才想起来,长久的生活习惯,让自己已经习惯了子的照顾——在烦闷的夜晚,她柔声细气的话语就如清脆的风铃,安抚着沉的心灵,同时奉上的还会有她专门冲泡的咖啡:自己已经习惯的那副不浓不淡的口,加上一点糖与炼,再稍微加冰冷冻一下,苦味中带着甜的冰咖啡,便是每一个有她陪伴的夜晚的味道。

「絮雨。」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桌上的那张照片。成婚不过年余,她却依旧如初见那般美丽。清秀的五官犹如少女的面庞,洁白的肌肤却如易碎的陶瓷,刘海遮掩的眼瞳带着遮盖着伤痛的眼睛,叫人只想着一辈子好好呵护她;而那身姿的曼妙,则叫我食髓知味。而这一处房间,是两人成婚后的居所,是让人安心的巢,这里的每一处地面,每一间家具,都凝聚着两人共同汇聚的点点滴滴,这些点滴又在此刻思念着与她过去的夜夜,从那个雨中举着伞的相逢,到夏度假时的悦,到两人间温婉而烈的绵,再到上一回与她的别离。尽管我知道这本没有意义,就像是一位画师,费尽心思地勾勒出线稿,煞费苦心地涂抹上彩,却又连保存都不曾按下,便任地将那文件删除,然后在第二天的夜里又重复着同样的工作。

而那副画作所留存的最后一笔,停留在了特里蒙城的那个夜晚。

「爆炸?!」大抵是因为很少见到我这般歇斯底里的样子吧,哪怕是成稳重的赫默,也因为这一声咆哮而有些错愕,而她对上的,是一双迫切而恼怒的双眼。

「……是。莱茵生命生态科的医疗实验项目,因为基层研究员的作失当而引发爆炸,索无人重伤。」赫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图有条不紊地解释,然而这一番辩词反倒令我更加恼火:「无人重伤?絮雨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被炸伤而休养的!莱茵生命,实在是……」

「你已经失去理智了,迪蒙博士。」最后两个词,赫默刻意加重了语气,就像是一句衷心的劝谏。我顿时清醒了几分,思索着自己先前的举止,继而惊愕地发现,在得知前往莱茵生命进行项目絮雨因为爆炸事故而入院休养后,自己就像是丧失理智般地直接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自顾自地疾驰赶往特里蒙,冲到莱茵生命的医院,只为了能够确认她的安全。

唯有在涉及到子的时候,才会这样吗……

「絮雨小姐目前的情况十分稳定。」眼看我稍微平静了下来,赫默才抬起头,用平和的语调娓娓道来,「爆炸所造成的只有轻微伤。不过,鉴于她脆弱的体质,因此生态科的医学专家们建议她休养一个月。鉴于这一次事故的责任在于莱茵生命,因此我们将会承担所有在此次事故中受伤的罗德岛干员们的护理工作……目前絮雨小姐的护理工作由我负责,请不用担心。现在,就让我带您去确认一下她的情况吧。」

「拜托了。」既然是沉稳可靠的赫默照顾,大抵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有些机械般地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缓缓走进了走廊便的一处休养病房。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便留给两位了,请不要……耽误太久。」轻手轻脚地开门的赫默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而我便有些急切地走进了门。

莱茵生命的医院区除去用作病理研究与内部人员疗养外,也作为对外开放的医院,尽管这里的收费对于许多小富之家来说都属于天价。单人病房装修得十分典雅,就好似酒店的单间;边的帘幕遮掩了夜,柔和的灯光下,一小盆鲜花正散发着清香——而病房的中央,让我朝思暮想的她正坐在上,直的背靠在了头,恬静的模样就如润物无声的雨。那一身救病治人的医者装却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纯白的病号服。蓝紫的发丝被梳开了发辫,轻轻地遮掩着有些苍白的脸颊,洁白的被单遮盖着静养中的病弱身躯。那双纤细的手正轻轻地捧着一本皮质装书,葱般的手指才翻过一页,轻柔的动作便因为门口的响动而停下。

我不用低垂的目光窥视,那本书的封皮上刻着一行字:《永恒之城》。

「啊……亲的。」絮雨抬起头,先是讶异,后是欣喜,「赫默小姐昨天告诉我,你说要赶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让你担心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受伤的明明是你,担心的本就应该是我啊,笨蛋。」身为丈夫的温柔之语,却因为内心思绪的搅动而变作了一声轻轻的呵斥。轻手轻脚地走到边,温柔的阿戈尔便浅浅地摇了摇头,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身上:「抱歉,明明你这么为我担心,可是我……」

「好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不准再说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我并不是话语或情丰沛的人,不过多年的相处却让絮雨已然对我的心意了如指掌。她伸出柔软的手指,轻轻地贴在我的心口,聆听着那炙热的跳动,抬头出了淡淡的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康复,早点回到你的哦,老公。」

「唔,絮雨……」受着怀抱中她的温度,听着她轻柔的话语与热的呼,我只夜奔波来到此地的那份疲劳稍稍消减了几分,进而张开手抱住了怀中人。这一刻,旧情的干柴烈火,变作了暖而长久的炉火,让我只想要抱着怀中的絮雨,将这一刻化作永远。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并且,比起无比贪恋着这一处温暖的我,絮雨却像是更早地面对了这般现实,轻轻地抬起了头,在对上了视线的那一刻,她轻声道:「赫默小姐说,大概只需要静养两个月,便可以恢复如初了。这段时间里,她会负责我的生活……所以,请不要担心,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我……」我不黯然。曾经的自己,料想着不需要任何人的慈悲与关,自然也不曾依靠过其他人;然而在眼前这个人儿走进自己的生活后,我才发现,在成为夫妇的夜夜里,自己已经离不开絮雨。晨早替代了闹钟的温柔唤醒,工作时默契地递过来的纸页,中午时取代了速食品的便当,夜晚归屋后厨房飘散的锅气,深夜奉献着身心的轻柔意,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在别离的每一辗转反侧。

而这般的辗转反侧,又得在预定的一星期后,增添上两个月。

「没有你的生活……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生活啊……」

「嗯,抱歉……若是在工作上,想要成为『罗德岛的博士』的助理的人应该有不少,我会帮忙选择一位……这样应该能减轻不少负担吧?生活上应该会有些不便。还有一件事,嗯……那种事情,也只能拜托你在这段时间里稍微忍耐一下哦,老公……」我的嘴稍微颤动来了一下,因为自己很清楚,那种事情难耐得很。然而,面对着坐在病上,却还是温柔地抱住了我的身体,努力贴到我的脸颊边留下一吻的,自己最终还是将那份隐虑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只是就这么抱着她,只希望她的温暖能够在自己的身上稍微多残留几分。

那时钟就像是冷淡的判官,静静地宣告了二人世界的行将结束。抬头望去,絮雨的眼中平静如水,却被我瞧出了几分淡淡的哀伤。最终,她轻轻地松开了手臂,轻轻地开口道:「探病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呢……再逗留的话,会给赫默小姐添麻烦的。所以,现在是分别的时候了。」我轻轻地伸出手,为眼前的人梳理着发丝,然后贪婪地在她额头下再留下一个吻,仿佛这样便能让自己在她身边永驻;絮雨的脸颊边出几抹属于子的娇羞,随后便轻轻地亲了一下我的嘴,似乎她也是不舍的思绪。于是,我轻轻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嗯,再见了,絮雨……老婆,我等着你回来。」

「你也一样哦,亲的……就请等待着我,回到你的身边吧。」恋恋不舍,就好似踩着云雾般地走出了病房,在门行将合上的那一刻,我回首望去,只看见絮雨抬起头,轻轻地抿了抿嘴,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吻,随后便对我微微一笑,像是离别前最后的赠礼。

「咔嚓」,病房的门合上了,而我漫长的思念,也就此重新开始。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这思念就好似成为了一阵稀释后的酸,并非让人蚀骨烧心,却缓慢地腐蚀着每一寸的肌体,让人辗转反侧。即便每一每一都能用远距离的视频通话,然而少了清晨的吻与深夜的温存,子的空缺让我也颓唐了许多。

纵使内心挂念,工作仍需继续。只是絮雨不在身边,料想到没有了习惯的助理效率难免会下降许多,我便在归途间思索着究竟挑选谁代理工作助理一职;不过,在回到罗德岛本舰的第二,正预备着将今的工作尽数揽到自已身上时,我却在办公室见到了那有些陌生,却又有些悉的身影。

「……极光?」

「迪蒙博士……絮雨小姐已经给我发送了电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由我来担任您的助理。只,只要是我能做的工作,都可以给我。因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您轻松一点……那个,我会加油的!」办公桌前,白的乌萨斯女孩面微红,带着几分职场新人特有的紧张。头顶圆乎乎的白宽耳表明着她的血脉,她有着一头漂亮的白长发,垂落在身后的洁白让人联想到谢拉格纯白的雪,不似冬境苦寒的苍凉之白,反倒是温柔之雪的纯白。黑的头带束缚着发丝,垂落在额前的刘海恰好遮掩了右侧蓝的眼睛,两撇温柔的秋波眉下,那副模样竟然让我想到了同样用刘海遮掩着左眼的絮雨,仿佛透过心灵的窗户,她们是那般相似——直到从那梦幻中稍微回过神,才瞥见了她那双犹如天空般的双瞳,清澈得好似雪峰顶点的绝景,又如冰湖间浅蓝的丝丝笑意,带着一种叫人难以拒绝的开朗;翘的小鼻子犹如雪境在妒忌蓝的双眼,从而将其一分为二,宛如谢拉格的山岭一般翘;粉的嘴微微摩擦着,像是紧张,又像是希望低语着温柔的话语。白如雪的面容之下,小小的下巴低垂着,极光还是那般,明明上半身穿了一层看起来十分厚实的羽绒外套,用高耸的衣领保护着双手与脖颈,却又刻意在口处停止,拉开了散热的拉链,棉质的黑运动掩盖不住白皙的山谷,叫本愿心不旁骛的我也下一口唾沫。然而,不知是在有意还是无意地魅惑我的心神,眼前的乌萨斯女孩在黑的运动衣下,在腹部却没有任何的包裹,与丰盈的上半身截然相反的纤细,是她的肢与小腹传递给我的一种对比的美丽,小巧的肚脐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累赘,只有属于登山者的柔韧。下半身的双腿上,早已习惯的厚重冬装长看起来是为了在登山的时候携带更多的装备,然而却仿佛罗德岛的一项特般,在大腿的内侧停下了保暖,徒留下间轻便的短掩盖着双腿间的肌肤。这一身衣物,竟然叫我说不出她究竟是到严寒,还是炎热,既单薄又厚实的打扮,甚至叫我想要向可希尔询问罗德岛中央空调的温度;然而此地并非是谢拉格,生存与散热并不是首要的考虑事项,因此面对着极光这般刻意显现的健硕而魅惑的身姿,我不怀疑,这究竟是她着装的习惯,还是在我面前有意的显

「咳咳。」终于,对于絮雨的挂念,让我遏制着内心那念进一步蔓延的想法,进而将思想的力分配给工作。轻轻地咳嗽一声,对极光说道:「助理的工作并非易事,也不似在战场上保护他人这般简单,你真的没问题吗?」风雪过境之时,我曾与她并肩,但是却不曾听闻,喜登山的乌萨斯少女擅长于文书。作为助理的絮雨可谓尽职尽责,每一次都能准确地为我递上最为需要的资料,在休憩时早早地准备好茶点,于无趣堆积时用柔声细气的安抹去内心的烦闷,这也是身为夫妇间的默契——然而极光却不曾与我共事这般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