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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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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皇子便带着一帮小孩翻墙跑到清苏里,一路吃喝玩闹过去,猫憎狗嫌。

当然,出了事儿,受罚的往往都是靳岄。

靳岄却一点儿不恼那西席先生。老头儿虽凶,但十分疼他,戒尺打了手心,隔总会给他带些吃食安:或是梅花包子广寒糕,或是李子旋樱桃煎,又或是炒银杏炒栗子,热腾腾裹在手巾中,珍而重之地在靳岄面前打开。

靳岄鼻中发酸,打了个嚏。

白霓敲敲窗:“公子冷么?”

“不冷。”靳岄缩进软被与大氅中,“我再睡一阵,你不必担心。”他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马车摇晃着,他又回到了清苏里。回门的姐姐带了许多糕点,姐夫偷拎一壶掺了酒浆的梅汁,隔壁方尚书的双胞姐弟在墙头喊他出门玩儿,管家捡的狗儿在花下睡觉,母亲则挎着小竹篮在院中打果子,父亲……靳岄没梦见靳明照。

他跑出家门,却见四野茫茫。远之又远的地方立着个高大人影,身负铁甲手持长剑,正大声喊他。

“岄儿——”

“爹!”靳岄朝他飞奔,却被雪地绊倒,“爹爹!你来接我么!”那人却不答,只是一声声喊他,又痛又不舍。靳岄没法从雪地里站起,放声大哭。

这回再醒,他脸的泪。车队停了,靳岄听见外头有融融人声,火光徜徉。他胡擦了把脸,振作神。

车外,近百毡帐列布平原,灯火通明。

***大瑀质子的车队抵达烨台营寨时,贺兰砜正在奋力擦洗狐裘。

他回家穿好衣裳,发觉狐裘内侧沾了自己的血,认真擦洗大半,淡红的血迹仍死死黏在狐裘浅灰内衬上,难以洗去。

外头人声引了贺兰砜,他刚一出帐,立刻瞧见虎将军冲自己招手。。

虎将军正和白霓商讨住帐安排事宜,招来贺兰砜道:“你懂的汉话多,陪着聊聊天。”说着把他推进一旁的小帐。

帐子中只有靳岄一人。目连中,他看见贺兰砜墨黑眼珠里闪出几分幽昧的透绿,仿似狼瞳。

紧接着进来三五位士兵,有北戎人也有大瑀人,分列两旁站直,紧紧盯着两人。

见贺兰砜一脸不耐又站得笔直,靳岄不问:“吃糖么?”他从怀中拿出纸包,里头还剩三颗狮子糖。

贺兰砜犹豫一会儿,终于敌不过那糖的甜香,小心拈了一枚。糖块白中透着几分琥珀般的玲珑,狮子形状,他左右看看,放进口中,顿时睁大眼睛。

靳岄一下笑了:“好吃吧?”贺兰砜没吃过这等好东西,细细地含着品着,是惊奇。靳岄又往前递了递,尽力友好:“你都拿着。”贺兰砜撕开那纸,小心包了一颗糖放入口袋,又笔站直。

靳岄只觉无趣,最后一颗自己吃了。帐内陈设简单,是士兵值夜暂住的地方,他走了一圈又回到贺兰砜身边:“你叫什么名字?”贺兰砜说了,靳岄又问他怎么写:“北戎文字我识得不多,你会写汉文么?”贺兰砜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三个字硬写出四个的宽度,写罢他又匆匆用脚蹭去,不让靳岄多看。

“我叫靳岄。”靳岄也在地上写。

贺兰砜不认得,干巴巴道:“什么意思?”靳岄笑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贺兰砜:“听不懂。”靳岄放弃了,愈发坚定北戎人不好相处的想法。两人无言枯立,周围几个士兵无言呆看,帐中沉闷无聊。

贺兰砜不肯开口,靳岄只得搜肠刮肚想些话题来与这北戎少年示好:“你去过大瑀吗?”贺兰砜:“我不喜大瑀。”靳岄想看贺兰砜眼睛,又不敢看得明目张胆,没话找话说地与他硬聊:“为什么?”贺兰砜不理他,大步离开帐子,片刻后带回一个巴掌大的布包,在靳岄怀里。

靳岄心中一跳,腹中一空:他闻到了味!

“北戎人不欠大瑀人。”贺兰砜说,“这是我家的干,吃吧。”靳岄着实饿了。干鲜美丰厚,他嚼得脸颊生疼,仍吃得很高兴。他冲贺兰砜笑笑,贺兰砜立刻别开眼神。

靳岄边吃边问:“你不喜大瑀人?”贺兰砜:“我是北戎人,北戎人当然不喜大瑀人。”靳岄嘴上不停:“可你刚刚吃了大瑀人的狮子糖。”贺兰砜:“……!”靳岄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大笑。白霓掀帐走入时不微微一愣。

虎将军和她安排好了靳岄的住帐,靳岄只得与贺兰砜告别。白霓问靳岄是否上了朋友,靳岄想了又想:“算吗?”很快他又说:“我们不是只在烨台停一阵么?最终是要到北都去的,朋友不重要。”奇怪的是,这一停便停了七八

大雪已经过去了,苍天碧蓝。白霓几番找虎将军询问,虎将军只说积雪封路,寸步难行,还要再等几

白霓渐渐察觉不妥,守卫在靳岄帐中的大瑀士兵愈发紧张,出入的人全都严加盘查,靳岄更是不得离开白霓视线半步。

驰望原是北戎最南端的草原,被库独林山脉与英龙山脉夹在当中,气候不算寒冷。岁末季节,河溪结了厚冰,但冰层之下仍有水与鲜鱼。

雪停之后,烨台的少年人无事可做,常常在驰望原上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