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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那巨大的象骨,起意要去看看。

仙门关两侧被高峻山崖夹着,山崖上数灰白石柱,斜斜刺入山中,石柱上不知是什么人写的字,“仙门城外仙门道,仙门关口仙人笑”,数十载风吹雨打,仍旧十分清晰。

“仙人笑”柱子下方便是往供奉圣象遗骨的棚子。

沈水水位暴涨,淹没了仙门道与仙门关,水虽然不算太深,但也没过了马蹄。靳岄掀开窗上小帘,看见棚子拆走了,里头的象骨只剩一半,平时跪拜念诵的信客则不见一人。

“游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靳岄问。

里陈霜多陪伴在靳岄身边,游君山则常常城内游走巡视,比较悉仙门城里发生的事情。

“上个月雨太大,没法来拜象骨。有些歪心思的人便偷偷来窃走骨头,拿回家里摆着。”游君山说,“这事情有一就有二,渐渐地,这骨头就只剩那么多了。”仅有大象的头部和颈部还残余着,连两象牙也被切走,留下两个圆乎乎的、惨白的切口。

靳岄低头看了看周围地势。象骨下原本是一个石台子,如今连石台也被淹没了。他心中隐隐泛起不安,但又不知道这不安具体是什么。正要说话时,天上一道闷雷滚过,雷声还未消失,大雨又落了下来。

“回去吧。”靳岄皱眉道,“仙门城地势低洼,这雨下成这个样子,若是沈水上游堤坝撑不住,只怕会出大事。”游君山驱赶马儿掉头。穿过仙门关时,靳岄听见车外哗啦一阵大响。

大雨竟把剩下的象骨冲散了。

***又是哗啦一阵响,几笔滚在桌上,方才搭的小架子没了形状。

贺兰砜被声音引,慢慢抬起眼皮,看向正在玩儿笔的宁元成。

他不声不响、不笑不嗔时,黑中藏碧的眼里蕴着一股野兽的怒气,此时直勾勾扎在宁元成身上,宁元成坐立不安,手里两支笔怎么都搭不起来。

这是封狐城签发出关文牒的地方,宁元成今儿值班,一闲散无事,临散值时却偏偏来了个一个坐如磐石的高辛人,一个不住打呵欠的北戎胖子,和一个分不清雌雄的古怪刀客。

三人呈品字形,将稳坐桌边的宁元成围在当中。

“军爷,”贺兰砜慢开口,“我们还得等多久?”

“明再来吧,啊?”宁元成苦苦地劝,“我没权力给你们发出关文牒,我刚刚已经说了两百遍。”

“谁能发,我们便等他来。”贺兰砜说,“我大哥和大姐脾气不好,再见不到你们将领,只怕要生气了。”巴隆格尔应声嗬嗬几下。远桑背手站在屋角凝神观察一只蜘蛛,偶尔冷笑。

眼看天越来越暗,宁元成不得不把灯烛点亮。灯光里,坐在他面前的贺兰砜双目愈发冷森森的,透着寒气。

此时廊上终于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宁元成几乎高兴得直接跳起:“将军!”一身戎装的岑煅掀帘步入,环视一周,与贺兰砜对上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的关口过了,后面几章都很彩,知了知了~第82章相识初见贺兰砜,岑煅便看出此人并非行伍之人。贺兰砜身上没有军人之气,但有一种原始纯粹的野。他虽然身穿大瑀衣装,但那应该是为了方便在大瑀境内活动而置办的,毕竟鞋子、背后的弓箭,乃至他草草扎起的头发,颈上的狼牙项链,全都透着莽撞不修饰的狂放。

他看岑煅的目光更是让岑煅很不舒服。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有天然的敌意,可他对此人毫无印象。贺兰砜相貌气质绝非泯然之辈,但凡直视一眼,便难以忘记。岑煅上上下下打量他,贺兰砜微微昂起下巴,用同样的、甚至更为无礼放肆的目光扫视岑煅。

宁元成跟岑煅说明贺兰砜等人来意,岑煅翻开三人的文牒,很快便发现,那名为“远桑”的北戎女子文牒有颇大问题。

文牒显示,绿眼睛的高辛人名为贺兰砜,他与北戎男子巴隆格尔于五月从碧山城经杨河城入大瑀,这份文牒是在杨河城签发的。两人从杨河出发,一路往南,沿途经过了梁京、仙门等几个城池。因他们并非大瑀人,每次经过需要检查文牒的关卡,便有守关卡的官兵在文牒上书写记录,时间、地点一应齐全。

两人离开仙门后返回杨河城,随即北行,抵达封狐。

岑煅知道最近确实有许多打算前往北戎的人绕道封狐,因列星江域暴雨涨水,船只难行,不少旅人选择从封狐城出关。

贺兰砜和巴隆格尔的文牒没有错漏,但远桑的文牒,却是从杨河开始登记的。她只有从杨河出发的记录,却没有何时、从何地抵达杨河城的记录。

“这两个男的说,那女子身患怪病,两人打算带她去仙门城找问天宗看看。谁知她在杨河遭遇火灾,文牒什么的全烧没了,身上也留了疤。两人留她在杨河休养,去仙门找能治病的神仙。可神仙最后也没找着,所以空手而回。”宁元成说。

岑煅:“你信吗?”宁元成:“那女子的烧伤疤痕我看过,是旧伤,没有十年时间拉扯不出这么大的疤痕。”岑煅淡淡一笑。宁元成又低声说:“我没有再问,再问也是借口而已。”岑煅:“可疑么?”宁元成:“可疑,但又不像细作。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嚣张跋扈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