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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贺兰金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贺兰砜不肯说,直到后来朱夜悄悄地问了一遍又一遍,他才透那支箭的事情。

贺兰金英起初只以为,贺兰砜回头是为了道别,但他没想到自己耿直莽撞的弟弟会冲靳岄箭。朱夜向他转述此事的时候他便明白,贺兰砜此生此世永远不可能从他的月亮中身了。

那枚箭伤了靳岄,也将死死地、永生永世扎在贺兰砜心上。除了靳岄,无人能够拔除。

贺兰砜喝完酒,又给自己倒上。

“你不是不愿意见到我和他在一块儿么,怎么现在又劝我去大瑀。”

“连卓卓都知道你不高兴,大哥怎会看不出来?”贺兰金英说,“你我今生是人,下一世是鹰,再下一世是鱼。做人的快活和苦楚,也只有这一世能尝到。是我错了,我不该拦你,也不该说那些话。”沉默许久,贺兰砜终于低声开口:“我怕。”

“……你怕什么?”贺兰金英问,“难道你们见了面,你还要再往他一箭?”贺兰砜盯着酒碗不出声。

“还是……你怕他恨你?”一场闷酒喝到最后,贺兰金英把贺兰砜拖出住帐,狠狠摔在地面。头顶月亮缺了一片,贺兰砜浑浑噩噩从地上爬起,他听见大哥在耳边说话,嗡嗡的,是责备和斥骂,还有道歉与忏悔。贺兰砜一点儿不怪贺兰金英,那箭是从自己手里出去的,靳岄是应该恨他。

“我会去大瑀。”贺兰砜说,“我去找远桑,去找……”他翻身骑上飞霄,双腿一夹,策马飞奔。怒山部落周围草原宽敞平坦,夏季牧场丰盈,水声潺潺,长风吹起他的头发,令他眼睛生出无穷无尽的疼痛。

贺兰砜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说不是靳岄,你知道不可能是靳岄说的,你只是太愤,大哥身受重伤令你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靳岄是怎样的人,他在你面前通透干净,他不会害你。

然而另一个声音也在重复地提醒他:靳岄骗过他许多次。每一次欺骗都为了最终的目的——靳岄要回大瑀。如果不是靳岄,谁会知道兄弟俩要从英龙山道的密道经过?

贺兰金英和贺兰砜已经布好了阵。他们留下许多确凿讯息和痕迹,足以让云洲王相信,两人逃离碧山城之后,会先经桑丹、后往萍洲,穿过江北十二城返回驰望原。

但云洲王却把虎将军安排在英龙山道上。这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安排,烨台的虎将军,看着他们长大的虎将军,云洲王特意让他阻拦——正是因为云洲王笃定兄弟俩必定会从英龙山脉离开。

兄弟二人和阿苦剌都认为是靳岄了讯息,唯有朱夜始终不信。

“靳岄不仅知道你们从英龙山道离开,甚至知道英龙山道里那条只有高辛遗族才晓得的密道,密道的位置还是我给他画出来的。”朱夜问过他们,“如果是他,他为何不干脆说出密道的位置?虎将军若在密道把守,甚至可以将高辛遗族一网打尽,如果他要用这个消息向云洲王换取自由,这才是更合理的做法。”他们彼此之间无法说服。这成了贺兰砜心头的一刺。

他勒停马儿,飞霄停在了山崖上。持弓搭箭,贺兰砜举着高辛箭直指半圆的月亮。

万籁寂静,唯有风声和月光击打雪山之巅的脆响。贺兰砜仰头才发现是下雨,一片薄云带着稀雨从头顶飘过。雨水清凉,打他的头发、眉和眼睛。他中万般情绪翻涌,张口大喊:“靳岄——————”高辛箭破空而出,呼啸如风。细雨中群山回唱,远远近近,复诵他心上之人的名字。

***大瑀朝堂正经历一次剧烈动

杨松儿一案牵出以张令、王百林为首的梁京私贷案,又牵出行钱盛可光。盛可光、李氏和盛鸿放贷,全经张、王二人之手。其中王百林负责商铺与官府之人借贷来往,朝中许多大臣的家人或私产都与王百林有过来往。不少人甚至被王百林坑过钱银和铺子。

兜兜转转,这事情竟然与同朝的盛可亮相关——这可让许多平时尊重盛可亮、与他关系尚可的将臣又气又怒。

这小案牵出大案,甚至牵连朝廷重臣,那份只有常律寺少卿与刑部少司寇铭章的证纸,同案卷一起放在了仁正帝案头。

仁正帝确实大发雷霆:大瑀朝有官家放贷,因而严控民间私贷,如今盛可亮家人竟然全部牵连在内。

梁安崇对证据和案卷提出异议,称常律寺少卿与刑部少司寇接证纸,没有三章四审,不合程序,不应相信。他提议,先治两位少职之罪,再将案卷打回梁京府,从梁京府开始一层层走三章四审之过程,重新核审各种证据证言,以防冤枉了好人。

仁正帝正是暴怒之际,大笔一挥,先是免了卫岩与纪明罪责,又命御史台重核案卷,并将卫岩、纪明列入查案刑官之列,一同查办盛可亮与盛可光授受来往之证据。

一时间,朝堂内风云暗涌,原本站在盛可亮及梁太师身边的不少官员,也渐渐居家简出。岑融府门前倒是门庭喧嚷,来往宾客极多。

靳岄与岑融自从上次吵过一架后,没再见过面。偶尔的,纪明会和卫岩来府宅这儿找他说话,谈谈案子的进展。

这一明又与卫岩同来,两人落座后,纪明在桌上摊开了一份折子。

折子上记录的是两人抄查盛可光府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