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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刮胡子时给嘴巴周围涂上一圈白白的泡沫膏。

他偷看心上人古奈两眼，笑了笑，觉得这小崽子才是今天最美味的蛋糕——一块丝滑甜美的油蛋糕，皮肤是搅拌冷冻过的进口油，嘴是红润的草莓，身体是蓬松软腻的蛋糕。

尝一口，会不会升仙啊。

察觉到他馋出天际的目光，古奈侧转过头来，刚想笑话他未免太过不矜持，就发现曲嘉文的嘴角沾了些油。

“你的嘴角......有东西，”古奈给他指了指。

“嗯？”曲嘉文本来想用纸巾擦掉，但一想到这是价值三百多的进口油，不想就这么费掉，于是他伸出舌头了角，想要把那油掉。

粉的舌尖带着晶莹的唾，轻轻地将白油舐而去，那原本便红如山花的，瞬间被涂出了一层泛光的水润。

古奈没想到曲嘉文竟然这么有心机，故意将白的油粘在上，然后用软的舌尖去，得那么，无声无息地唤起他们之前接吻的触……

这勾引手法太高端了，看上去那么自然，那么不做作，叫人没些定力都很难把持得住。

曲嘉文完之后，发现古奈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是嫌他脏吗？曲嘉文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太穷酸了，难为情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桌上了张纸巾，打算把嘴擦干净。

没想到古奈先他一步，伸过手来捏住他的下巴，“还有一点。”冰凉的拇指指尖触上曲嘉文的角，弯曲的指节托着他的下颚，古奈用指腹轻轻一揩，揩过那殷红的角，帮曲嘉文抹去残留在上面的一点油。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像涂了金黄蜂的糖霜蛋糕，每一点每一角，都能拉出无数绵长又黏腻的细丝来。

古奈放在桌下的一只手不蜷缩，紧紧抓住膝盖，将子的布料皱得不成样子。

怎能怪他心猿意马呢？明明都是曲嘉文这个妖害的！

古奈的手顿了顿，说:“追我的人很多，但我不喜太主动的，甚至会厌恶排斥，你懂吗？”

“......嗯？”被对方的指端揩过嘴角，曲嘉文的脸又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别说懂不懂了，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所剩无几。

古奈的手指稍微移动，又在曲嘉文的角上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如果你确实要这样做，我也可以说服自己，咬上你抛过来的鱼钩。”曲嘉文楞了一下，不大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像是鼓起勇气那般，不太自信地问古奈:“你现在还喜我吗？”第39章算爷倒霉曲嘉文忽然咬着问古奈:“你现在……还喜我吗？”之前他没怎么怀疑过这个问题，因为古奈对他的表现一直很热忱，但最近几天，他觉得古奈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从去完酒吧的那天起，古奈好像从那只撒娇的小猫变成了一只高冷的白猫。如果是真的喜，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

曲嘉文天生子直，他按捺不住自己，心里想什么、疑惑什么就直接问出口了。

古奈没想过曲嘉文会这么直白地、突然地问出这个问题，甚至没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

他这几天的表现确实反常，因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曲嘉文，心里头的东西太过凌，分不清真假。

明明最开始只是一场不怀好意、具有目的的靠近，但那晚的失控却像一盆冷水劈头浇下，令他清醒几分。

吻得那么热烈，是因为情动？亦或是说，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不但骗了曲嘉文，就连自己都骗了？再或是，他早对曲嘉文有了不可收回的喜……

古奈怕事情发酵成一滩恶水，最终把自己也给反噬了，于是这几天都在努力消化这件事，尝试清楚自己的真实情。

面对忽如其来的灵魂拷问，古奈语了。

见他沉默不语，曲嘉文的心凉了凉:“忽冷忽热是现代人很普遍的一种情绪病，你也有这种情绪病吗？一时像把火，一时像块冰。”

“我……”古奈犹豫着收回了抚着曲嘉文角的手，他忽然坐立不安，甚至有种做贼心虚的觉。

“古奈，所以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就只是一时兴起吗？还是说，我觉得你在勾引我、在主动对我示好，觉得你很喜我，是那种会长久持续下去的喜，通通只是我的错觉？爷在情这方面比较蠢顿，需要你明说我才能懂，你不说的话，我就不懂。”古奈想起了牛可清警告过他的那些话。

那要现在向曲嘉文坦白吗？坦白的后果是什么……古奈忽然生出了迟疑和恐惧。

两个人都有些安静。

见曲嘉文难受，古奈也有股难受的劲儿上来了，他头疼地挤了挤晴明，“曲爷您不是矜持的么？我就这么稍稍一勾引……”

“对，古爷您就这么稍稍一勾引，我他妈就上钩了！”曲嘉文彻底急眼了，带着些连积攒的委屈和不甘。

他暴躁地把手里的叉子扔蛋糕碟上，溅出了一点零星的油在桌面上，白得刺眼。

曲爷每句话都凶唧唧的，但细听就能听出来，他分明是在迁就着对方:“你这是在玩擒故纵还是、还是若即若离那一套啊？要、要玩的话，本爷也不是不能陪你玩。”

“我没有，”古奈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