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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忘记谢玉也是七尺男儿。
他第一反应是极力反对,盲人按摩这种活,怎么适合他娇贵的弟弟。可是现在,谢忱泊张了张口,喉咙微紧,哑然无言。
他已经反对谢玉算命了,再反对他学按摩,岂不是太打击弟弟的自尊了?
“所以你就自己出来找按摩馆了?”谢忱泊猜测,“这外面太了,我帮你找。”谢玉指尖捻着书页:“我想自己找师傅。”谢忱泊没一秒又妥协了,反正他可以暗中把关。
王坪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谢玉三两拨千金,说服了大少爷。
谢忱泊警告地看了一眼王坪:“不要带少爷去危险的地方。”王坪点头如捣蒜,明明是小公子带他去危险的地方。
“你去上课吧,我公司还有事。”
“哥哥再见。”
…
…
商言戈没下车,他给自己的定义是送谢忱泊过来的司机,人家的家务事,他围观可能会让小公子伤自尊。
再者,他需要理一理他突然跟过来的原因。
商言戈一边指节敲着方向盘反省,一边觉得闷,降下车窗透气。
只是透气而已——不是为了正大光明听那边兄弟的谈话。
谢玉半个身子都隐在车厢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小节校服袖边。
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地图软件显示附近五家按摩店的地址。
嗯……间隔距离绝对来不及深入光顾,顶多说几句话。
商总在此刻显现了极高的侦探水准。
当他听到谢忱泊同意谢玉当学徒时,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推拿需要力气,不适合小公子,他十指不沾水,干不了活。
洗手间里鲜血淋漓的手指浮现眼前,悉的暴躁升腾而起。
商言戈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绷紧。
车门响动,商言戈掩去眼里一团麻的情绪。
谢忱泊爬上车,一改谈生意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像一只战败的狮子,“我居然答应小学盲人按摩。”商言戈淡淡评价:“学徒很累,你不该答应他。”谢忱泊隐隐听出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真的努力过了。……下午五点,天空果然开始转,高中五点半放学,王坪早早地等在校门口接人。
暴雨之前,电闪雷鸣,第一声惊雷炸响时,王坪福至心灵,默默计数。
一、二、三……
四十三!
乌云依然浓重,王坪屏住呼,静待下一次雷鸣。
天气现象千变万化,蝴蝶煽动翅膀,就可能改变一次气候。
小少爷说一共四十三次,王坪觉得不太可能。
但雷公仿佛赶着下班回家吃饭似的,一下子偃旗息鼓,竟一声也无了。
神了!和小公子算得分毫不差!
放学铃声振动,暴雨停止。
王坪接受了一番心灵上的暴雨洗礼,脚步更加平稳。
他逆行到教室门口,接到乖乖等他的小少爷。
“先去找王老板。”暴雨让整个城市有轻微的积水,一辆辆车驶过时,前后轮划开白般的水花,偶尔还会溅到商户门口。
王付杨搬着小板凳,眼巴巴盼了一个下午,过来一辆豪车他伸长脖子看一下,心情起起落落,在小神仙到底来不来中差点分。
又一辆车稳稳地停在门口,看清车牌号,王付杨拍拍股一跃而起。
小神仙来了!
他拿起一旁的伞,撑开,等谢玉从车里出来,他便把伞撑到谢玉头顶,防止他被绿化树滴下来的雨水打。
王坪自愧不如。
员工都让王付杨赶回家休息了,他递上一杯热茶,“您先坐会儿,喝个茶,不急,不急。”谢玉看他急得都快跺脚了,示意他坐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王付杨伤心道:“我一接手后就这样了,有两年吧,起初还不太严重。”他爹没有推拿天分,王付杨是他爷爷亲手教的,还夸他青出于蓝,谁知道他混得比他老爹还不如呢。
谢玉:“也就是说,令尊死后,这事才出现的?”王付杨小声道:“我觉得我爹应该不会跟我过不去。”
“没错,也可能是你跟他过不去。”谢玉安王付杨。
“冒昧一问,令尊是怎么去世的?”说到这,王付杨脸上闪过愤恨,“两年前的一天,我爸出门买烟,刚过马路,就看见有人当街家暴,我爸劝了两句,谁知道那人还带刀——”谢玉追问:“凶手判死刑了么?”
“他捅完人,慌慌张张冲上马路,被撞死了。”谢玉沉了下,光是被杀的怨恨,不足以兴风动宅,“令尊和凶手以前可有积怨?”王付杨顿了一下:“我是听说,听说那人渣年轻时看上我妈,还纠过,后来我父母结婚,就识趣消失了。不管怎么说,杀人犯就是杀人犯。”谢玉上楼,把牌位上的黄符撕下,他中午便察觉与他的灵力冲撞的有两股气。其中一个带着怨气和善意,前者在楼上供桌敲敲打打,只对王付扬发作。另一个是被裹挟而来的,恶念极重,在楼下的推拿室兴风作,无差别赶客。
善意的怨气和罪孽的恶念,本应水火不容,它们却本分不开,好像被锢在某个容器里很久,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