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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管它以后会怎么样呢。”元岳笑了:“我也正是这样想。”兜兜转转,两人口中说的仍是初时的意思。只是其中所含的意蕴,却与当大不相同。
“你这呆小子,刚才还哭呢!你会想什么,一定是听了我的话才这样说。”祝弃取笑。
“我总是说不过你。”元岳道。
祝弃得意洋洋:“那当然——”话音未落,已然归于宁静。却是元岳凑过来,在他上落下一吻。
光融融,海风阵阵,远处碧海微涛,金光粼粼。
“你说的对……”两微分,元岳喃喃道,“多一,便有多一的快活。”第141章起落涨时分,海上起风了。
天转暗,海面上柔柔的金波漾,碎金沉浮明灭不定,仿佛摇曳的烛火,那样脆弱,又那样美丽,让人情不自地生出怜惜。然而渐渐地,风变得越来越急,波也愈发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断。泛白的花在海面上嬉戏打闹,花推着花,波涛拥着波涛,带着急促的韵律,“啪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哗!”惊涛拍岸,涛声如雷,霎时头如雪,而出。
倏忽间,风悄悄地变小了,涛变得温柔,轻轻地、细细地舐着细密的沙滩,平缓着方才情热时的烈。夕只出半边脸在海面上,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兀自烧红了脸,让半个天空都染上绚烂的红霞。
元岳扶祝弃起身,弯为他拂去身上沾的沙粒。
夏天的傍晚暑气未散,细密绵软的沙子上,依然残留着太的余温。两个人都汗津津的,哪怕在暮掩映下,也能看到双颊尚未退却的红晕。
祝弃看元岳弯着,就不老实地伸手去捏他的耳垂。元岳没有躲,只是低低笑了两声,温柔地扣住他的手,与他十指握。
“啧啧,元小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祝弃歪着脑袋,明知故问地装傻,脸上的表情却像一只刚刚偷到的狐狸,“嘿,以后我可不敢叫你元小呆了,你长大啦。”元岳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脸红了半晌,才低声说:“你也是。”
“我么,我本来就是个大人了。”祝弃得意洋洋地回味良久,又按捺不住动,用胳膊肘捅了捅元岳,“我是不是很厉害?”
“唔……”
“哎呀,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刚才不么?”祝弃睁大了眼睛,有些失落,“原来你不舒服啊。”
“当然是很舒服的。”元岳赶紧说,“我以前只是从书上看过,今天才知道,这比书上写的还要舒服快乐一百倍、不对,一千一万倍。”祝弃一下子转忧为喜,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你现在心口疼着,还能那么厉害,把我搞得七八糟,肯定是舒服的!”元岳听祝弃夸自己“厉害”,忍不住傻笑。想再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觉一颗心疼得要裂成好几瓣,然而又是说不出的快活,最后只是依旧看着祝弃傻笑。
“呆小子。”祝弃轻轻嘟囔了一句,不轻不重捶了元岳肩膀一下,“怎么就这么急,也不快点去解蛊。行了行了,咱们这就回去。”
“我不怕疼。”元岳说,“我只是怕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说了好多遍啦!”祝弃顾左右而言他,掏出手机道,“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打到车。”
“我确实很任。”元岳又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可我还是要你喜我,哪怕知道你以后会伤心,我也不会放手。”祝弃抬手摸摸元岳的脑袋,直视他的眼睛。
“我知道。”祝弃说,语气里有几分少有的郑重。
“师兄常教导我不能大喜大悲。”元岳继续道,“可是面对你,无论悲喜,我都很难控制。祝弃,祝弃,我——”
“打住。”元岳一顿。
“接下来的话,等蛊解开再说!”祝弃不容分说地拉起元岳的手,“我可不要等以后回忆起今天,最后的印象是你疼晕过去。”祝弃所担心的叫不到车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元岳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
不多时,一辆汽车驶来,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纪泽。
“请上车。”纪泽面无表情为两人打开车门。
元岳问:“我师兄呢?”纪泽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他需要休养几天。”元岳“哦”了一声,先把祝弃扶进车,自己坐进去,又问:“他什么时候能见我?”纪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元岳坦地回望。纪泽果不其然败下阵来,别开脑袋,有几分别扭地说:“不知道。”
“开车的时候要看着前面。”元岳语重心长。
纪泽嘴角了,端正坐姿,这才发动汽车。
祝弃察觉气氛有异,扯扯元岳的袖子,小声问:“你师兄怎么了?你不会因为蛊虫的事情,跟你师兄吵架了吧?他也是为了你好。”前面开车的纪泽忍不住嘴:“就是。”
“小心看路。”元岳再次强调,安全意识十分良好。
他想了想,才对祝弃说:“我跟师兄之间有些分歧,不碍事的。只是既然师兄身体不好,我们就只能去找姜半夏了。”祝弃先前还没懂元岳为什么要再重复一遍两人的打算,听到重重的“姜半夏”三字,这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