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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就回家。”还好,三条小鱼都没有事,剩下的货车箱打开,有一个里面出很大的翅膀,还有一个箱子里似乎装着一对半人大的透明甲虫,最后一个箱子里是很多实验器材和纸质文稿。s先生关上了门,和115说:“如果你放心,就把这些给我,我会尽量给它们一个合理的去处。”115点点头,毕竟他知道不会有谁能比s先生处理的更好了。剩下的三辆货车被重新关上车厢,s先生的人上了车预备把它们开走。
事情处理好后,s先生把115带上车,吻了一会才放他下去,现在他要遵守诺言,想办法把这些动物安置好。他还贴心地留了两个特种兵给芙罗西,让他们帮忙护送。
s先生和他带来的人先行离开,芙罗西跳上车等115。可是115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说,“芙罗西,我不走啦。”芙罗西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115的表情中没有任何勉强,便也笑了,他点燃一支细长的烟,“115,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一定会的。再见了,芙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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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115如约到了城郊的海滨,远远就看见那个高大拔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面容依然沉冷而英俊,深黑的眼睛却在看见他的时候只剩下温柔,嘴角弧度也变得柔和。115知道,s先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拿这个表情看其他的任何了,无论是人还是人鱼。在他一步步走向s先生时,心跳的很厉害,生出了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自己是要回家了。
s先生看着眼前穿着自己那天留给他的外套的115,月光的头发乖乖披在身后,垂落到漂亮的小腿边。这个样子太好看了,他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仔仔细细地吻他,热烈的舌和微凉的舌绵地缱绻、融,他含住他的舌尖,温柔又强势地,舌头轻轻扫过他的齿列,复又凶狠掠夺,直到他的嘴被自己的红水润,一再克制才放开他。重逢后的一切都太仓促混,直到现在他们才找到一个时机,接了一个漫长亲密的吻,弥补两年中的缺憾。
115蓝紫的眼睛里也是水润透亮的,像被海水洗过的宝石,他问:“先生等我多久啦?”s先生摸摸鼻子,“我也刚刚到不久。”其实他在出时就过来了,但是这种东西没必要说,等到115,如果能再带他回家,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那先生有没有想好我要的东西?”
“想了,但是也要你自己同意才可以。名字是属于你的。”s先生说,自己从懂事以来就是一个人过,他不任何人,也不需要其他人,人情世故与他无关,世上的情在他眼里是隔着玻璃的一幕幕剧,他不关心除了自己的堡垒外的任何东西,陪伴他的是家族使命,和他孤独的城池,可是115是他人生中迟来的一束月光,从夜空破开的云层里,于高高的城墙之上,照亮了他,让他抬头看到一整片夜空,为了这一束月光,他爬上城墙,才看到墙外广袤的原野和无尽的海洋。
“所以,先生想叫你迟月,好不好?”115由衷地笑了,眼睛里出的泪滴化为晶莹的珍珠,“我很喜,先生。我真的太开心了,我终于有名字了。先生,带迟月回家好吗?”
“你要想清楚,”s先生顿了顿,尽量不让迟月看自己眼睛里太深太暗的东西,“你现在和我回去,就再也不能离开了。我要带你回我在海岛的房子,那里面什么都有。我会把你关起来,你每天都要看见我,直到我们都老去。这一次,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让你逃走的。”115拿出s先生那天给的纸条,“你自己说的!要陪我去看‘的原野,夏的山岚,秋天的枫叶和冬寂静的松林’,这个还算不算数?”
“算数,但你必须待在我身边。”
“可我还答应了芙罗西,说以后要和他见面的。”115得寸进尺。
“乖,我们的新房子在海岛上,如果你要偶尔去海里找朋友,老公也有潜水艇。但是,再逃走是不可能的。你回来,就得和我永远在一块了。”
“嗯,”迟月依赖地抱住这个男人,把头靠在他前,“先生取的名字是属于我的,而我是属于您的。我再向您要一个愿望,带我回家吧。”这个时候的太已经在缓缓下落,s先生握着迟月的手,白玫瑰放在身旁,他们一起坐在无人的海边,汐温柔地退去,出灰黑的礁石,天空的的蓝中掺杂了油画般的橘和黄,边缘晕成粉,好像是火焰在海水里寂静地燃烧。海面在夕下泛起金和粉的光点,太一点点贴近了海面,最后被温柔地噬了,蓝的夜坠落在这个世界,此刻没有人看见一对人手牵着手。
他在中去了太多地方,在深海里他漫无目的地游动,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它穿过鱼群和高大的海藻,遇见了巨大的鲸,透明的水母和人鱼的种群。在陆地上,他像一个旅人,披着袍子走过大大小小的城镇和山林,有时人群熙攘,有时树木参天。可是那些都不是他的归宿,他不是人类,也无法真正去喜同类的生活,在无限广阔的海洋与陆地之间,唯有身边这个人,是他的灵魂可以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