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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谢悉的记忆。他回忆起两个人做时，他呼方洗雨信息素时那种充实的觉，身体一下子热得越发严重，信息素几乎要突破收容溢出来。

他的声音沉下来:“小雨，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方洗雨很罕见地笑了一下。

“为了我好，吊了我九年，既不给我希望又要我留在你身边。说要和我结婚，要邀请那么多人，却连个标记都不给我。你要我和你结婚做什么？你把我当成守活寡的吗。”这话说出来更像是在羞辱他自己，但方洗雨面沉静。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那不上不下、不三不四的局面更让他痛苦的了。

“现在我不过是出来散个心，你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和我上。什么都做完了，你又要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心心变回以前那样吗？”方洗雨凝视着他，信息素像暴风雪那样，愈发浓烈地向谢悉扑去。

他说:“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在你眼中那么下的吗？”谢悉的脸越来越沉，目光发红，就连磨牙的声音都渐渐大起来，明显到几米之外的方洗雨都能听见。忽然之间，他的手臂上又有一行血迹滑下来，他的肌过于用力，伤口被绷裂了。

他必须忍耐住，刚才没有发生意外是侥幸，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地控制住自己，不伤害方洗雨……

方洗雨瞥了他的手臂一眼，忽然问出一句最为致命的话。

“你看起来很想把我抓住，掐住我的脖子。”他说，“我猜得对不对？”眨眼之间，那站在几米外的人化成了一道残影，紧接着，他被alpha按着肩膀，扑倒在了上。在谢悉进门时，他已经被这样对待过了，柔软的比坚硬的墙壁要好上许多，至少他被大力住时，不至于疼得厉害。

但方洗雨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很轻微、像是随口抱怨地说了一声:“疼。”谢悉双目赤红，目凶光，但手劲松了。

和猜想的没有多少差别。

方洗雨躺在他的身下，无所畏惧地看着他，两条手臂抬了起来，吊在谢悉的肩膀上。他用了点力，把自己的身体支起来，对着谢悉的嘴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没有多少方洗雨的风格。方洗雨的行事作风冷淡内敛，但这个吻直接又坦，他甚至咬了两口谢悉的嘴，只给出一点儿轻微的疼痛，既有勾引的意思，又有近似于惩罚的意图。

一吻完毕，方洗雨仍然停留在他边。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我吗？”方洗雨用很轻的语气问他，“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了。给我个痛快吧。”谢悉愣住了。他的理智总量只有那么多，3/4用来对抗自卫信息素的影响，剩下的1/4不足以应付眼下的思考。

小雨亲了他？

他收回一只手来，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他出了几个很奇怪的表情。他先是想要按照过去的伪装那样，用笑容粉饰一切，但他正面对着这么大的威胁，这不是什么应该笑的时候，他又想要收敛笑容的弧度。再然后，他被方洗雨亲吻，这个事实无可抵抗地深入他的脑海，倒其他的考虑，这带来的喜悦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笑。

放在幻觉里，他是一定会笑起来的，放在梦里也一样。但当这件事在现实中切切实实发生的时候，他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步调被打，计划被推翻。

谢悉睁着双眼看他，看方洗雨，看这个omega。

方洗雨又碰了碰他的嘴，冰雪般的信息素收敛了攻势，很轻柔地、很引地包裹住他，带着点儿安抚的意思。

“到底喜不喜？”方洗雨问他。

“……喜。”谢悉不由自主地回答。

第13章话已出口，谢悉大脑内陷入了一片空白。

方洗雨如释重负，抱着他将他拖下来，让他埋在了自己的肩上。谢悉一动也不敢动，方洗雨闭上眼睛，长长地了一口气。

然后他侧头，在谢悉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有十成把握的事，他也确实做好了从此和谢悉决裂的准备。

还好，谢悉还是说了。

心上那道被用钝刀割了九年的伤疤，凶器终于被拔了出来。方洗雨不能克制地颤抖起来，这是后怕和庆幸，纵使他还是觉得疼，伤口也仍然那样狰狞，但至少，他看到了愈合的希望。

许久之后，谢悉才再次出声。

“喜”两个字已经被吐了出来，那么再行否认就是无用之举。他输给了自己，输给了方洗雨，他只能闷声地说:“小雨，放开我。”

“不放。”方洗雨道，“你要反悔吗？”谢悉说:“我不想伤害你……”手臂绞得更紧了一些，喟叹般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就像是把我挂上了绞刑架，又在下面拖着我不让我死亡。”方洗雨说，“不要再那样对我了。我会撑不住的。”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向谢悉说过。他把自己的伤疤都掩在衣服下，藏得死死的。被拒绝已经是极大的辱了，把自己的伤口出来祈求同情，然后再次被处刑，他不想让自己变得那样可悲。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酒店的天花板。

“谢悉，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洗雨问他，“不要再隐瞒了，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