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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冲正说笑间,忽然一黑大汉提着酒壶掩至跟前,洪声道:「今观看林教头和李老庄主师徒过招,委实大开眼界,来,俺李逵敬你林教头一杯。」我骤然倒一口冷气,这厮不正是那晚所见之黑大汉?

李逵!没想到他竟然便是李逵!

当真面黑如炭,眼如铜铃,生来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好不骇人。

尤其它背后那两柄冷森森的钢板斧,竟散发出有如实质的杀意,时刻警告旁人,这厮是个难之徒,最好莫要招惹。

林冲却是不慌不忙地端着酒杯起身,微笑道:「承蒙这位兄台抬,还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黑大汉李逵不耐烦地一挥手道:「那哪么多酸溜溜的废话,俺李逵是也!干!」林冲微笑,也不在意,与李逵碰杯道:「李壮士干!」李逵一仰脖子喝干了大海碗里的烈酒,伸手以衣袖一抹嘴巴,嘿声道:「今得见林教头和李老庄主过招,俺老黑也忍不住手,不若俺老黑和林教头也耍耍,如何?」我摇了摇头,看来水浒里对李逵的描写是一些不差,这厮最喜争强好胜,见不得别人风光!

眼看林冲师兄正要答应他的挑战,后边的林惜柔早已经忍不住跳将出来,娇声道:「李大哥既想较技,怎能再劳动林师兄,不如就由小妹赔李大哥走上几招如何?」我心头一凝,这李惜柔真好胆,敢和凶名炽盛的李逵较技?

转眼望去,只见李惜柔穿一袭淡绿劲装,束大红汗巾,脑后堆起如云秀髻,两缕云鬓掩隐香腮,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提了一柄纹龙宝剑,冷气闪烁,杀气腾腾,真个又美又娇又冷又俏!惹得众人齐声喝彩。

黑大汉李逵一见李惜柔,立时目光闪烁退开一步,支吾其辞道:「俺老黑不跟你打,不打!」我看得目瞪口呆,看这李逵神似乎极畏惧李惜柔一般,难不成他竟然还不是李惜柔这娘们的对手?想到这种可能,我不由得头皮直发炸!我现在才开始担心,惹下李惜柔这个对头,是否值得?

不过我现在好歹也是李纲的徒弟了,她再怎么过分也不太可能要了我的小命罢?顶多就是吃些苦头,这样想着心里也便好受一些。

旁边的那些草莽大汉已经跟着纷纷起哄,尖酸刻薄的甚至开始无情地嘲笑李逵起来。

李逵恼羞成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其中一个闹得最凶的,倒提着拖到空地上,恶狠狠地喝道:「胡二赖,你再胡言语,俺老黑便切了你脑袋当夜壶使!」那胡二赖已经吓得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只是嘴里却仍然硬撑道:「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有本事将惜柔小姐打败了,那才是真正的威风。」李逵哼了一声将胡二赖扔在地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你当我不想啊?俺老黑做梦都想呢!」众草莽大汉便哄然大笑,纷纷以暧昧的眼神望着李惜柔和李逵。

李惜柔娇颜大怒,提着纹龙宝剑追杀李逵,李逵一阵风似地钻进人群,嘴里讨饶道:「不是俺讲的,不关俺事呀——」林冲亦呵呵一笑,向我解释道:「早些年,小师妹刚刚成年的时候曾经立过誓,若想做她夫君,必得在武艺上过她,还得在文采上令她心服口服,只是小师妹武艺已得恩师真传,加之幼受名师教授,文采风,要寻这般匹配男儿还真非易事?」我听得暗暗摇头,小声嘀咕道:「这等河东吼狮,不娶也罢。」林冲却忽然微笑着望着我道:「不过以小兄看来,小师弟无论是人品才学,皆堪称一,若是能在武学超诣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哈哈,和小师妹倒真是壁人一双呢。」正说间,一把冷冰冰的娇音自旁边传来:「凭他也配!?哼!」我幕然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李惜柔杀气腾腾地持剑而立,看她那架势,似乎我一言不合她心便会立即挥剑刺来,赶紧吓得解释道:「不配不配,以小弟不入的人品才学,怎配师姐金枝玉叶?」李惜柔冷哼一声,脸冰冷依旧,冷然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第二十五章书房夜话「这是何物?」看到林冲郑重其事地从行囊里取出长近两米的黄绫布包,我不由得睁大了双目,看林冲此时的神情,此物显然非同小可。

轻轻地解开黄绫布,里面却是两截黑乎乎的玩意。

林冲双手各持一截,猛地互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嗡嗡的余音绕梁不竭。

我这才看清其中一截倒也罢了,另一截却分明是一柄短柄的大铁,自锋利的尖而下,两侧各有一道锐沟,隐隐显出几分狰狞,长度足足接近一半的尖整体泛起玄黑,透着浓浓的质,凝重莫名。

林冲拉开架式随意演了数式法,房间里顿时涌起一股风雷之声,似有千军万马舍命厮杀,金戈杀伐之意充盈屋宇。

一会,林冲旋即又将两相叠,顿时变为长度超过四米的长铁,舞起来其势如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绝,连绵无尽,肃杀之气竟是拂面生寒,我不由得暗暗心惊,看来林冲的法确实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了!不过最最令我吃惊的却是这组合起来的黑铁长,分明与「烈火法」书页上浮现人影所使之长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此铁上并无腾起的熊熊烈焰——「这是家传烈火神,可拆卸成双适宜步战,亦可组合成长适用马战。」林冲郑重地将长拆卸下收起,递到我面前,凝声道,「今小兄转赠小师弟,希望师弟你能够专心习武,早法大成。」我受宠若惊,推辞道:「大师兄,如此贵重物品,小弟委实不敢生受!还请大师弟收回。」林冲微微一笑道:「烈火神虽然珍贵,但若藏在匣中仍是废铁一堆!以小兄看来,师弟你来必非池中之物,这烈火神追随着你,正好大展所长,亦不枉它稀世神兵之称。」我不由收缩心神,心忖林冲如此抬必然事出有因,难道他真的对我如此有信心?

可我明明无大志,只想泡美过平安子罢了,又何曾想过习武争功名?

「大师兄说笑了,小弟素来无大志,更别提建功立业之说,小弟素喜不外乎老婆孩子热坑头,如果能多一些美人相陪便已经足够了。」林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是否池中物?将来自知,只是这烈火神,小兄既已相赠断无收回之礼!师弟若不收下,便是不认我这师兄。」话至此再无转换余地,我只能厚颜收下。

林冲赠我双后却是叹息道:「相传祖上曾有先人能够使此烈火神至出神入化之境,通体腾起烈焰如燃,当者无不披靡!只是小兄鲁钝,数十年来并未悟出其中诀窍,希望小师弟他能够悟出其中要诀,真正发挥烈火神的威力。」

「什么?通体腾起烈焰如燃?」我闻言几乎大吃一惊。

林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家传便是如此,只是小兄从未亲眼所见,也不知是真是假。」我震颤死,如果林冲所说是真,那么他所遗憾的要诀岂非便深藏在李纲给我的那本「烈火法」里?法页面上跳跃的人影所使长不正是林冲祖传之烈火神?而且那人影使来,上果然有烈焰如燃烧,气势骇人。

「大师兄!」我中一热,忽然从怀里掏出了李纲所赠的烈火法,凝声道,「我——」林冲却是微笑着制止我道:「小师弟,师兄我法纵然厉害,多半皆是恩师教授,有恩师亲自教你,胜过小兄良多,只要你勤加练习,将来必成大器。好了,师兄我还有事和恩师商量,然后便要起程返回东京了,离别匆匆,除了相赠家传烈火神,再奉送小师弟一句话。」

「大师兄请讲。」不想林冲竟然误会我的意思,只能气地收回了自己的话,再说我也并无十分把握,书页里的人影便是林冲的祖先。

「男儿处世,切莫贪恋儿女私情!须存万里志、孕冲霄气。」我不由热血沸腾,望着林冲肃然道:「多谢大师兄教诲,小弟记下了。」林冲点点头,又拍了拍我肩膀,才出门而去,留下失魂落魄的我傻傻地呆在房里,一时间中如波涛汹涌,脑海如九州泛滥——在我思绪如飞的时候,李纲密室。

林冲正和李纲相对静坐。

「最近朝中有何动静?」

「没什么大的动静,蔡京与童贯一伙依旧把持朝政,对北方辽人低声下气、割地赔款,在圣上面前却每每粉饬太平,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委实可恨!」李纲点了点头,淡淡应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有此作为也不足为奇!但司马丞相竟也对他们所作所为不闻不问?」林冲叹息一声道:「司马丞相年事已高,经常卧病在,对蔡京一伙虽耿于怀,却也是力不从心、振乏力呀。」李纲遂长叹一声道:「如此内忧外患,大宋王朝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岌岌可危呀!」林冲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李纲奇道:「冲儿你可是有何话说?」林冲点点头道:「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向恩师讲?」

「说来听听,可是有关北方辽人?」

「也是也不是。」林冲点头又摇头,解释道,「我大宋北军与辽人战,素来负少胜多,情势一恶似一,只是最近却情势巨变,辽军纷纷北撤不再与我北军战,后经多方探听,方知是北方女真人崛起,殃及辽人中京,辽人不得已始才回兵自救。」

「女真人?」李纲长身而起,眸子里掠过一丝芒,颇为摄人。

「正是!」林冲凝重地点头道,「这女真人发迹于辽东白山黑山之间,传闻作战骁勇无匹,其首领完颜阿骨打以三千铁甲,横扫辽东,大破辽军于关外,大有代辽而起之势!」李纲的寿眉紧紧蹙起,思虑良久才长长叹息道:「这可真是豺狼刚走,恶虎又来呀!这女真人如此厉害,连辽兵都抵挡不住,那不堪一击的北军又如何抵挡得住?唉,大宋朝已经危在旦夕了呀——可恨呐!」林冲见恩师忧急,忍不住宽道:「好在女真人才刚刚兴起,势力还不十分强大,我大宋仍有息之机,只要圣上能痛下决心,以王丞相之新法凝聚民心增强国力,我朝仍有机会平北蛮、横扫六合。」李纲摇摇头道:「谈何容易!那王安石年少气盛,连司马丞相都不放在眼里,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不出意外其新法必然中途夭折!大宋王朝,已然积重难返哪——」林冲浓眉一耸,似反驳恩师之言。

李纲却是淡淡一笑道:「我知你与王安石私甚好,其实为师又何尝不希望他的新法能够成功?只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过一阵子你就会知道为师所言非虚了。」林冲不和李纲争辩,遂叉开话题道:「恩师,我看小师弟虽然身带纨绔气息,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带有恢宏浩然之气,言语谈吐之际障显非同凡响之音,不出数载必成国之大器呀。」李纲双目一亮,鼓掌笑道:「冲儿你非但艺业大有长进,这观人之术也是大有进步呀!」但旋即叹息一声道:「你小师弟虽生就非凡之相,举止间令人如沐风,接触间令人油然叹服,只便一样令为师耿耿于怀。」林冲霍然变道:「哪样?」

「你小师弟固然才华出众、但生来不拘俗礼,行事荒诞不,若是做个寻常富家子弟倒还罢了,一旦令他掌握非凡的力量,为师怕他——」第二十六章烈果林冲的两条浓眉蹙紧,紧紧地盯着李纲道:「小师弟怎样?」李纲的神冷了下来,凝重地望着林冲,一字一句地说道:「为师担心,他将会成为大宋朝的祸!」林冲霍然变道:「恩师此话怎讲?」李纲神缓和,叹息一声道:「不过此话言之尚早,为师亦只是猜想而已,或者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冲儿,我知你与庆儿一见投缘,希望他早成大器,但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以现在看来,庆儿的志趣显然不在习武争取功名,而在寻花问柳猎娶美呢。」林冲的两道浓眉深深蹙紧,沉声道:「这个,弟子已经提醒过小师弟了,相信小师弟必能幡然悔悟,痛下决心的。」李纲微笑摇头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