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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解释,略微叹了口气,向元胤行礼过后便离开了国学监出回府。
元胤瞧着萧戎离去时的模样,心情大好。
虽然他要做一个心豁达,重用有能之士的皇帝,但是他还是觉得能够气到萧戎能让自己心情更好,萧戎才学过人,讲起道理来也头头是道,可能让萧戎说不出话,憋一肚子气,还是能让元胤心情舒畅,简直不能更痛快了。
“回。”元胤笑着伸了懒,吩咐小路子收拾好了书本,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国学监。
晚风吹过柳汀桥,扬起了河边垂下的柳枝,柳汀桥边的酒肆依水而建,幡子上酒字写的潇洒,此刻也是随风飘动。
身着牙绣着梅花锦袍的萧戎站在酒肆的门口,束起的发髻衬托着他硬的模样,他深邃的双眸在酒肆中寻了一圈,随即便落在临水靠窗那个位置的人身上。
骆辰瞧着萧戎前来,随即扬起笑脸起身,朝着萧戎行礼道:“萧兄,你来了。”
“嗯。”萧戎应道,随后便与骆辰相对坐下:“今让你破费了。”
“萧兄于我恩重如山,不过一顿酒,怎能算破费。”骆辰含羞笑着,颔首为萧戎斟酒,继续道:“当初若无萧兄,只怕我已经……我能在京中立足,能有如此成就,也是托了萧兄的福。”萧戎直剌剌的瞧着骆辰,将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收入眼中,也不知是怎的,元胤的那些话便在此刻钻进了他的脑海里,他又瞧着眼前的骆辰,不由开口道:“骆兄,你今是否有话对我说。”骆辰刚刚搁下酒壶,听着萧戎的话,神一凝,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侧首望着酒肆外随风摇摆的柳枝,缓缓道:“倒是瞒不过萧兄啊。”
“你说吧。”萧戎坐直了身子,平视着眼前的神有些变化的骆辰。
骆辰颔首踌躇着,许久才抬眸瞧着眼前的萧戎,眼中含情,却又显得有些胆怯,他握紧了酒杯,一饮而尽,被那辛辣的酒灼的红了眼眶,借着酒劲骆辰才说道:“自那晚你从小倌馆中将我救出来以后,我便再也没办法忘记你,我随你来到京中,你又为我安排好后路,让我自食其力,创下今的成就,可我心中却始终有一言难以表达,你及冠后不曾娶,可是因为心里有我?”第34章骆辰的眼眸中闪烁着期许的神,带着些许的欣喜与羞涩,直视着眼前的萧戎。
当年他的父亲嗜赌成,欠下百两银子外债,依着骆家的家境,一百两白银足够他们全家五年的开销,他们本还不起,无奈之下,骆辰的父亲便将他卖进了赌场老板下的一家小倌馆中。
因着此前骆辰与当时的知县萧戎有过几面之缘,还算,故而便向萧戎求救,萧戎当时虽说年岁小,可手腕却是异常的严厉,清查赌场,坊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此时骆辰前来求救,无疑是将赌场老板推向了风口尖。
骆辰因生的貌美,卖进小倌馆中,便有人出高价买下初夜,而骆辰也在被人教着如何去取悦客人,衣衫不整的哭着求饶,被闯进来的萧戎所救,随后便抱着他离开了小倌馆。
查完赌场,封了小倌馆,骆辰更不愿再回那个家,故而在萧戎调任回京时,跟着他一同来了京城,为他打通人脉,让他能在京城中有一席立足之地。
又因着骆辰在字画方面颇有天赋,所以在萧戎的帮助下,很快便混出了名头,在京中这几年,也算是小有成就。
只是他对萧戎的那份心思,却在益接触中生了变化,又因为在小倌馆中学的那些事,他可以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娶生子,他着萧戎,他不想和不的人在一起。
而萧戎,虽说从未明说过心里有他,可只要他相求,萧戎都会帮他,且萧戎回京以后,也不曾与人许下亲事,就算有,也被他拒绝了,故而他便有些怀疑,萧戎不曾娶,是否是因为心里有自己。
萧戎瞧着骆辰是期许的眼神,略微敛了眸子,垂首瞧着眼前的酒水,良久才道:“我志在家国,并非儿女私情,虽说如今身在高位,却难以避免将来有朝一惹得陛下大怒,落得一个身首异处,故而,不愿娶,恐耽误佳人良缘。”萧戎的声音原就是低沉带着磁的,可此刻无情的话却为他的声音增添了几分凉薄之意。
骆辰眼神闪烁,不过片刻便噙泪水,神有些难堪,刻意别开萧戎的视线,故作轻松道:“你不是因为心里有我?”
“不是。”萧戎语调坚决无情,似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骆辰的心里,剥开他用来掩饰自己的自尊。
他出身卑微,却因着萧戎的缘故能够结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心里是明白的,若是没有萧戎,他什么都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在萧戎的身边,处处佯装潇洒,和气,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自卑。
他以为萧戎的心里是有他的,这也是他最没把握,却也是最有把握的事。
如今亲耳听到萧戎说出他心里并没有自己,心里头的那种妄念便化作羞愤与不堪占据着,使得他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我母亲还在家中等我回去,我便不待了。”萧戎起身,朝着骆辰略微施礼后,转身便离开了酒肆。
骆辰一直垂首不语,就连萧戎离去时,他也不曾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