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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29第十四节·拜金女之梦(续)“钱匮”算是本市很高档的餐饮娱乐场所了,每当夜降临,这里就汇集了社会名、达官显贵、一些未入的暴发户以及其他荷包的各人等。这里装饰豪华,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既是酒店,又是歌舞厅、游戏厅、ktv、洗浴中心、剧院、酒吧,乃至地下赌场。
“钱匮”后面不需要接任何后缀或定义词,单是提起这两个字,便足以勾起全市人民丰富的联想。这里,就是最纯粹的找“乐子”的地方。
走进“钱匮”的大门,侍者个个身着鲜亮的制服,分立堂皇的门厅两侧,招待个个美貌如花,花枝招展地穿梭于桌台之间。来到这里的客人不论身份,掏出多少钱,便可以接受多少服务,因而三教九,鱼龙混杂,喧哗吵嚷声此起彼伏,将奢华考究的大厅得乌烟瘴气。
这时大门轻启,一阵“咯咯咯”的高跟鞋声敲打在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美妙的节奏刺透层层喧嚣,一个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出现在门厅,一时间,原本哄哄的大厅安静了许多。越来越多的男男女女循着这无声的动,伸长脖子观望,将目光投到这位袅袅婷婷、贵步雍容、衣着华丽的美女身上。
这个令所有人瞩目的高挑女孩,一手拎着一只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坤包,另一条手臂上搭着一件浅风衣,神情悠闲地缓缓穿过众人的视线,行走间乌发飘逸,清眸盼。她上身穿着一件粉的丝质开领衬衫,一对白净高耸的峰在领口若隐若现,透出一小段引人遐思的沟。衬衫的下沿只能遮掩肚脐以上的纤,人的水滴脐眼以及平坦细白的小腹大大方方地招展着。最宽处挂着一条黑超短裙,恰到好处地覆盖了她凸翘的美,应显尽显,一寸不多。两条修长的美腿上裹着黑的吊带连丝袜,蕾丝袜口将两条滚圆的大腿绷得齐整,紧致与丰腴相得益彰。一对乌黑闪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直达大腿的中部,更增添了一分锐利的妖冶,配着清脆悦耳的高跟声,犹如两细长的黑手指轻敲大地的琴键。女人们看得目不转睛,男人们看得目瞪口呆,不觉愣神的烟蒂在指尖越烧越短,痴呆的口水在牙越积越高。
寂静的风暴席卷整个大厅时,一位穿着笔的制服、好像大堂经理模样的帅气男子快步了上去:“是姜女士吧?有失远,您请入‘雅苑轩’就坐。胡老板已经代过了,他老人家过一会儿就到。”这里的绝大多数人连胡磊都不认识,有几个人听见“胡老板”三个字,还以为是他老子胡晓志。恐怕只有年轻的经理知道,这位令全场屏气凝神的惊世美人,就是胡磊公子近来最宠的女人之一——姜怡。
姜怡连正眼都没有瞧这个经理,美目随意四处扫视了一番,抬手指向一个位置稍偏,但也显得清静一些的餐台:“不用了,一会儿还有一个人来,我就坐在那里好了。”也不等这位经理答应,径直向那边走去。两条穿着黑丝长靴的美腿飒地迈动,比她高出半头的经理唯唯诺诺地跟着,竟然好像有些追赶不上。姜怡将风衣搭在经理拉出的椅背上,坐下后,头都不回地吩咐了一句:“一杯白水就行。”经理忙道:“好,好!好的,马上就来!”姜怡斜靠着椅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对周边几乎要把她下去的目光不理不睬,毕竟早就习惯了。她自顾自地从手袋中掏出烟盒,提出一支女士香烟叼在嘴里,坐在离她不远位置的一位胖男人笨拙地推开椅子,捧着一个致的打火机急忙凑了过来,殷勤地为她点烟。姜怡无心地瞟了那个男人一眼,朝他侧过脸,点燃香烟后轻声说:“谢谢!”然后便连眼皮都不再抬一下,朝天上吐着烟圈,搭在一起的两条长腿随意地摇摆,亮闪闪的黑过膝高跟长筒靴闪动着条状的耀眼光泽,香烟的火光映在上面,变成两点晃动的萤。
那个献殷勤的胖男人被姜怡瞟了一眼,受宠若惊地杵在那里,片刻后才魂归原位。他一点也不介意姜怡的傲慢,喜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时,大厅里几乎所有客人都开始低声议论这位画屏娇、星河月一般俗绝的女子,猜测她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位美女看起来华贵无比,气质高傲,从衣包饰物到化妆品都透出耀眼的贵气,可是这大胆的穿着、锐利的神采,以及她那总是显得有些轻浮炫耀的姿态,却又似乎与她的财富阶层格格不入。于是有人大胆猜测,这或许是一枝可以攀折的玫瑰。
美人,纵使有些忌惮,仍挡不住男的情不自。没多久,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扽了扽衣角,信步走上前,拉出姜怡身边的一只椅子坐下,从西装口袋里慢慢掏出一张金属卡片:“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父亲是集团公司的总裁,有时间还请多光顾。”过了好一会儿,他看姜怡本连眼角都不抬一下,尴尬地收回名片,但还是不肯放弃:“我请您喝杯酒好吗?”然后也不等姜怡回答,对着比较近的女招待打了个响指:“一瓶轩尼诗x.o,快点儿!”并将椅子向姜怡这边挪了一点,脸堆笑:“小姐,是否可以请教一下您的芳名?”姜怡最讨厌就是别人称她为“小姐”,为此她曾经跟朱婉君干过一架,不皱起了眉头。
眼前这位美女,就连嗔怒的模样都是这样楚楚动人。年轻男子越发确信她对自己有点意思,心难耐中,彻底失去了察言观的能力。他继续絮叨着一些自以为风趣幽默的搭讪话,还兴高采烈地翘起二郎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皮鞋尖部碰到了姜怡的靴子。姜怡想也不想,一脚踢开,眼见这么龌龊庸俗的人也敢占自己的便宜,她真的有些发怒了。她盯着手中即将燃尽的香烟:“如果还识趣的话,请你有多远走多远。”年轻男子似乎第一次遇见这么不给面子的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这时,姜怡手里香烟的一截灰烬恰巧落在了桌台上,她厌恶地朝着男子的方向一吹:“滚蛋!”这下男子是真的碰了一鼻子灰,气愤地站了起来,向着姜怡握起了拳头:“你这个给脸不要的……”一副随时都可以对她动的样子。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按住了男子的肩膀:“先生,你的座位在那里,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好吗?”这是刚刚那位大堂经理端着水回来了。
男子受到了姜怡这样的大美女的公然蔑视,腔怒气没处撒,头也不回地咆哮着:“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肩膀用力,想将经理的手甩开,没想到经理嘴上说得客气,手上却瞬间发力,几乎要将他的肩膀捏碎,痛得他深了一口气,不扭头看向经理。
经理面带微笑,却眼寒光:“请你听我的话,这样对你没坏处,朋友。”男子还不算糊涂,意识到这个和颜悦的大堂经理肯定练过几手把式。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最后狠狠瞪了经理一眼:“你给我等着!”一句话撑足了面子,便摇头晃脑地走开了。
经理耐心地目送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便谦恭地弯下,低头在姜怡耳边说了一句:“请您放心,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姜怡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听了他的话,从手袋里摸出一小叠钞票,两个指头夹着向后一递,随口说了句:“谢了!”经理用两个手指尖捏住钞票,这样的话就不会碰到姜怡的手指,鞠了个躬,静悄悄地撤身走了。
这种地方,姜怡比朱婉君来得多,这样优秀又懂事的经理绝对少见。看他对自己格外谦恭的态度,想必跟胡磊关系不浅。姜怡第一次,不暗暗赞赏起那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胡磊,原来他也有这么靠谱的人脉。
想到胡磊,自然也想到了自己情仇难辨的情敌朱婉君。姜怡不思考自己今晚来到这里,又打扮得如此香,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其实,胡磊来与不来,对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朱婉君能来,她的心愿就全都达到了。而且她确信,朱婉君一定会来的。
那天晚上在“黄金海岸”,姜家和朱家的两对母女稀里糊涂地干了一仗。第二天晚上,胡磊父子就请她们两家一起用餐,菜肴丰盛不说,突然送给她们的红包、礼品更让她们意想不到。珠宝首饰衣装脂粉不算,光是那笔巨额红包,就足够她们按以前的生活方式花用一生了。后来姜怡私下问胡磊原因,胡磊得意地指着自己的部,告诉她:“我这里有动静了。”姜怡惊喜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胡磊神秘地笑了,笑得很猥琐:“就在昨天晚上,是你和婉君两家母女帮我治愈的,不过时灵时不灵,还需努力呀,也要多靠你们了,哈哈哈。”以姜怡的明,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颊突然红了起来,小女儿般的用食指戳点着胡磊的额头:“你真坏,竟然敢偷看,我可不依。”姜怡当然不是在害羞,自己的身体胡磊悉得不能再悉了,即便是被他父亲看见也不算丢人,毕竟那是财富的真正源头,不献身于金钱,又如何得到如此丰厚的奖赏呢?她脸红是因为触发了一股愈加的情,自然不是针对胡磊,而是对那场一言难尽的混争斗。
姜黎丽、姜怡母女,与朱琳、朱婉君母女,在那漫长一夜的拼斗,回想起来本算不上残酷,双方各有难以抒发的情怀,却通过一场简单暴的酣战,各得其所。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情的绵,体的。关系错综复杂的四个人,演绎了一出混又失控的仲夏夜曲,姜怡也是后来通过与母亲姜黎丽的,才逐渐理清了事情大概的经过……
“嗒嗒嗒”,一阵敲门声传来,声音不是很大,却将朱婉君从的幻想中一把拉了回来。朱婉君几乎是被穿衣镜中的影子推开了,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心慌气的,呆呆看着镜子,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住不放的那位丽柔媚、妍姿绰约的人美女,竟然就是镜中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贴着镜子梦游了多久,反正此时镜中的她已是云鬓蓬,星眸蒙,腮晕红,娥眉不展,薄衫大敞,衣滑堕。慌张颤抖的锁骨下方,一对白玉山头般的峰,跳出衣领,漾着刺向前方,前端两点桃红,绽得醒目,翘得扎眼,犹如两簇凌厉的红缨,人,机无限。
朱婉君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不知廉的惊世妇,正在用身体勇敢地诠释那份不羁的、昂的、潇洒的情、糜的力……她看着镜中这个陌生的自己,仿佛看见了折磨她一个晚上的情孽,这个妖冶的女人就是她野蛮生长的念的化身,此刻终于与自己面对立。然而她心底那股蔓延的火好像更难控制了,如同藏在莽原之下的余烬残灰,随风而起,突兀复燃,多处齐发,顾此失彼……朱婉君觉自己小腹里的热又要涌动,自己袒的也再次酸……这次居然就在自己的亲眼目睹下发生,她不免有些惊慌,一只手摸着自已滚烫的小脸,另一只手则不知为何抬起,又一次伸向了镜中那红溢又娇羞可怜的面颊。
“嗒嗒嗒”,又是几下敲门声。
“啊!”朱婉君吓得尖叫一声,仿佛自已屈从于情的堕落心境被强光照亮,顿时彰显在全世界面前一般,手忙脚地用衣襟遮住自已的酥,颤声问道:“谁,谁呀?”
“是我,开一下门好吗?”门外的声音很柔,很轻,是一个成女人的声音。
可能是妈妈担心自已,也跟着回来了吧。朱婉君松了口气,没再多想,赶紧捋了几下散的头发,掖好了衣裙便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是一张无比悉的脸,朱婉君惊讶得口而出:“姜怡!怎么是……”一句话没说完,她便收住了口。不对,门口这个异常美丽的女人,尽管与姜怡的身材、容貌都极为相似,但脸上的妆容要比姜怡浓一些,眉宇间也比姜怡少了几分刁蛮与张狂,代之以不符合姜怡年龄的温柔与含蓄,细细端详,一种独居少妇特有的忧郁与躁动正从整张脸上透出来。这分明是姜怡的母亲——姜黎丽啊。
朱婉君一开口就叫错了人,再一想自已刚刚火中烧时,正是在借用眼前这张脸来排解,一时间更是手足无措,有些不敢看她,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姜黎丽母女的卧室与朱琳母女的卧室在同一个套间,中间只隔了一间宽敞的客厅。姜黎丽尾随朱婉君回来后,先悄悄来到自已的房间,换了一件更为单薄的开领丝衫,下身套一条灰黑的短裙。裙摆与大腿靴上缘之间出一段很长的圆滚大腿,丝袜覆盖其上,包裹白皙的肌肤,既显,又不至于唐突暴,恰好可以既让人目光连,同时又引人遐思。然后将头饰尽数去除,松开少妇式的盘头,改为跟女儿姜怡一样的披肩发,配上一只白的宽发箍,简单束缚,让秀发自由洒落,前拂面,后抚肩,马上就显得年轻了好几岁,乍一看,宛如二十出头的婀娜少女。
姜黎丽对着镜子端详,觉既像自已又像女儿,既保持了岁月的风华,又恢复了几分少女的漫,甚至起了几点青记忆的涟漪,令她有些恍惚。最后姜黎丽还要在自已的颈部扑了一些粉,原本以她多年的悉心保养,这细腻的肌肤不至如此麻烦,但今天如果细细看来,就不难发现她颈部有一些不甚显眼的红痕,那是昨晚被她的女儿姜怡抓的。姜黎丽一边扑粉一边咋舌叹气,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连她自已都说不清楚。
自打第一次从姜怡的口中得知朱婉君的一些情况,姜黎丽就对这个若天人的女孩子萌生了兴趣。等到第一眼见到朱婉君那明媚生辉的凤目、巧笑倩兮的美态、雅意悠然的侧颜、淑逸闲华的身姿,她更是怦然心动,魂萦梦绕,心醉神往。究其缘由,既有她与生俱来的对美丽女人的强烈兴趣,也因为朱婉君的相貌勾起了她年轻时一段未了的回忆。尽管出发点还是给女儿姜怡扫除障碍,但在心里,她已经将与朱婉君的接触,视作一桩属于自已的情事。
姜黎丽与姜怡母女俩,都是十分美丽的女人。美女善嫉,这对母女当然也不例外,母女俩不但嫉妒朱琳与朱婉君母女,彼此之间有时也互相嫉妒。姜黎丽嫉妒姜怡的少女青,姜怡嫉妒姜黎丽的少妇丰韵。昨天晚上,姜黎丽和姜怡梳洗完毕,睡前的朦胧时分,又暧昧地倒在榻上互相尽。姜怡发现姜黎丽一反常态,以往由于自已是她的亲生女儿,姜黎丽再怎么情怀,兴致发,也不会完全由着子,肯定会有所保留。姜怡则不会管这些,只要情难抑,索不顾怀中是谁,一场贪便是自已唯一的目的。于是每到关键时刻,一旦触及一些“原则”的女接触,姜黎丽就会主动退缩回避,姜怡看到妈妈被自已的野蛮望退的样子,反倒比纵本身更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