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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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将他们的对话听得很清楚,心里早被一股嫉妒的火焰烧得坐立不安,不由自主就凑到了朱婉君的身边,有几次恨不得直接把电话从她手中夺过来。那段时间真的太难熬了。好不容易拿到了电话,她的声音竟然高兴得带着颤抖:“喂!小磊呀,真的是你吗?真的好想你呀!”姜怡天生有一种表演能力,一句话没说完竟然就能泣起来,嘤然有声,朱婉君当即听不下去,躲到了一边。
胡磊的声音立即慌了:“别哭别哭呀!怎么了?受委屈了?你这样子真让我心痛得肝肠寸断啊!我的心肝宝贝,是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姜怡依然着鼻子:“还有谁?我一来她就欺负我,我现在真的好需要你呀!”胡磊显然愣了一下:“哈哈!好好!没问题,回去以后,我一定打她股,给你报仇!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来,笑一个给我听听。”姜怡先冲着朱婉君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眼角居然还带着泪花。朱婉君厌恶地“切”了一声。就这副善变的样子,除了胡磊,估计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她。
姜怡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对着电话嗔道:“现在你不在,谁笑得出来?你要是回来,我就笑给你看。”胡磊声音透出些无奈:“哎呀!你让我心痛死了,你知道我现在最恨什么吗?”他并没有让姜怡回答意思,“我最恨我妈妈。”姜怡愣了一下,疑惑地顺着他的回答往下问:“为什么?”胡磊道:“我恨她在生出我来时,没有给我带上一对翅膀,好让我随时可以飞到你的身旁陪伴着你啊!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地狱的子很难过的,我只有在晚上梦到你时,才到自己回到了天堂。”姜怡这时“咯咯”地笑了,笑得恰到好处,少一秒不真诚,多一秒显做作:“小磊,我好动耶!真的好想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是那样的凄凉,吻你!”随后“吱”的一声,用嘴贴了一下电话,胡磊那边传来一声惨叫的“啊”,就没声了。
这下姜怡有点懵了:“小磊?小磊?你怎么了?没事吧?别吓我呵!”胡磊用着气的声音说:“没事,没事的,我只是幸福得晕倒了!令人窒息的一吻,今晚的梦真令人期待呀!”姜怡很自觉地配合着他:“你吓死我了!再这样我的心就要碎了。”姜怡的做作换来了承诺,胡磊声音有点动:“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知道吗?我已经给你订了一台很漂亮的新车,我……”姜怡马上打断了他的话:“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快点回来,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拥有了一切。”这确实是大实话,问题是该怎样理解了。
陶醉在甜言语中的胡磊肯定正沉浸于梦幻般的享受,一个美人能陶醉他,两个美人就能使他成仙了。片刻后,胡磊话题一转:“太美妙了,我现在就是死也值得了,对了,我还想再让……”姜怡当然知道胡磊要求的是什么,哪里会给他机会:“我知道,你是想再得到我的一个吻是吧!‘唔嗯’献给你一个甜的吻,早点回来,我等你,拜拜!”她不顾朱婉君在身后的拉扯,“啪嗒”一声落下了电话。
朱婉君用力扯了一把姜怡外套的袖子:“胡磊是要和我说话,你干嘛把电话挂了?”姜怡推开朱婉君的手,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你是先说的,早说完了,胡磊怎么还会跟你通话?自作多情!”朱婉君气白了脸:“你……”忽然,“嘚嘚”两声,门外有人谨慎地敲了敲门,想必是刚才打过电话的小唐。朱婉君一口闷气还没缓过来,一手扶,一手支使着姜怡:“去去去,开门去,真是个无赖!”姜怡笑得面光,轻快地朝门口走去,心情好,当然就更想吃饭了。
整整一个下午,朱婉君和姜怡一直在忙着。这一次,院领导给的任务实在太重了,朱婉君记忆中,这是近两年来头一次面对这么大的任务量,几乎超出了她的能力极限。姜怡还是一个新手,基本在一边工作一边学,紧张忙碌的工作让她们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朱婉君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给姜怡增加工作量,毕竟光靠她自己,即便不休息也绝不可能按时完成。朱婉君太要强了,一般人这时肯定会临时请示上级,要求给自己增派人手,或者索说明困难,尽可能想办法减少工作量,可是她却毫不犹豫地坚持承担所有的任务。或许她内心深处也想借此机会挖掘出自己的工作潜力,尤其是在姜怡面前,再一次证明自己的优秀?
发```新```地```址5m6m7m8m..c()m其实对于朱婉君和姜怡的能力,老道识人的院领导可能比她们自己更加了解。姜怡能从基层一下子提升到医院的机关岗位,不错,是胡磊的意思,可是院长早在上次查房时就看出了姜怡的工作潜力,想着该让她承担更重要的工作。难得胡磊的提议符合他们的意见,自然就顺水推舟,乐得两便。对于一起工作了近两年的朱婉君,院领导更是了解,同时也提升了朱婉君,把两人凑在了一起,这反倒并非胡磊的提议。这样做可以达到三个效果:其一,讨好了胡磊,使他愿意动员他老爸的能力,给予医院更大的帮助;其二,以院方的名义,同时给予了朱婉君和姜怡巨大的利好,可以令她们知恩,进一步发她们的工作热情;其三,以无法拒绝的理由将两个英聚在一起,相互促进,集中发力,瞬间提升院机关的工作效率和质量。现在正赶上评判医院的等级的关键时刻,时间紧,任务也重,这么两位优秀的人才自然要用在关键部门,即使有些之过急,院领导相信,她们本人也是可以克服的。一切为了医院发展,院领导这头开了后门,破格提拔两个年轻人,另一头又屈尊恭维了胡磊许久,好不容易才把他打发到了其他地方去办事。要不然,赶上这要紧时节,这位公子又指不定什么时候拉着朱婉君和姜怡这两个医院的重要人才游山玩水去了,岂不暴殄天物?
姜怡整个下午都乖乖地坐在电脑前,她需要了解工作内容,制定自己的工作计划,通过高强度的重复工作快速养成新的习惯。她在来到新的岗位之前,就已经发誓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丝毫不比朱婉君差,同时抓准时机在院领导面前展示自己,为以后的提升搭好阶梯。她心里明白,胡磊只是一级台阶,胡磊之后的发展,全要看自己的能力了。她对自己来的第一天,朱婉君就给自己的工作层层加码,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显得异常兴奋,甚至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
朱婉君不同于姜怡,不能老是坐在这里,还有许多需要其他部门配合的辅助工作,要由她一一分配、通知下去,她自己还要到资料库查资料,到各有关科室去了解情况、收集反馈,回来后还要作汇总,再花心思把一些事情分出来,给姜怡去做。当然,她也不得不帮助姜怡尽快掌握各种内容,就她不悉的地方加以指点。两人一直忙到下午五点,才总算出了头绪,理顺了程序。
朱婉君下班前最后一次去其他部门沟通,回来后获得了片刻休息,她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姜怡的工作情况,看了一会儿,她吃惊地发现,姜怡此时已经基本了解了工作程序以及下一步该做的事,已将各种不同类别的信息集中汇总、整理出来,并做出表格,分门别类地加以排序,每一个类别都整理得非常有条理,一点差错都没有。这样做不仅加快了本次任务的工作进程,对以后的工作也有极大的帮助,只要按部就班地认真作,就绝不会出现漏。朱婉君自己也掌握类似的技巧,但那是摸索了近两个月才逐渐理清的,可是姜怡竟然不到一天就掌握了,虽然还并有待完善,但这么快达到了这种程度,不能不令人吃惊。
朱婉君面复杂地看着正聚会神盯着电脑屏幕的姜怡,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太不充分了,嫉妒、赞赏、疑惑……种种情充斥着她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
朱婉君和姜怡的家庭背景、继承的基因、自身的条件、接触的环境等等各不相同,这一系列差异,造就了她们迥异的生存法则和成长方向。两人的家庭状况也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她们的母亲朱琳和姜黎丽,自小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于这个社会,她们那超出一般人的自身条件决定了她们的努力方向,也决定了她们一生的动漂泊。她们都在婚后不久就离异了,几乎没有稳定地品尝过异之间的,久而久之,对男人已经接近绝望,甚至只有憎恨或厌恶。现在人生的一多半时间,都是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孤独和依赖,让母女间孕育出了某些超出常情的情。女人美,不仅包括注重打扮自己,还有对靓丽女的欣赏和护,女对女美的钟和鉴赏力,有时甚至要远远超过男的平均水平。
女儿长大之前,朱琳和姜黎丽是真正的“孤芳自赏”,经营自身形象几乎成了她们唯一的快。离异后,她们的收入也差不多,可能朱琳稍微高一点,问题是朱琳有过情,得到过,也付出过,然而太短暂了,她曾不仅要抚育女儿,还要将大部分的收入提供给远在国外的人读书、生活,结果换来的只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当然也被残酷的生活历练出了坚定的意志。相比之下,姜黎丽其实也未必比朱琳幸运,她是追求情的失败者,曾经付出过,但却从来就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物质上相比朱琳要富足一些,但青时未能安放的情愫还是导致心灵的部分空虚永难弥补,平衡的方式就是疯狂消费、打扮自己,想方设法让自己更漂亮。
朱琳与姜黎丽互相回避、淡忘的这些年,形貌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朱琳坚持努力工作,同时为了不让身体变壮,确地制定和执行着休息计划;姜黎丽则沉湎于物质享受,但为了不让身体变垮,坚持着常的健身和塑形。结果两人的形体殊途同归,都变得酷似盛夏时节的柳叶,在丰成与火辣修长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两人早已失去了少女时代荷尔蒙强大的塑形能力,完全靠着个人清醒的头脑和强大的执行力,维持着自己人的身材。这背后超越常人的坚忍、理智和自尊心,也都随着一副好皮囊,一起传给了各自的女儿。
在对女儿的教导方面,朱琳和姜怡的方法便大不相同了。朱琳对朱婉君要求比较严格,穿着上要求庄重、大方,体现出女的内在美,树立淑女形象,饮食习惯不作过多要求,但是要保证良好的健康发育。对女儿形体的要求也比较高,从小就让她学习舞蹈艺术,好早早形成优美的曲线,但她不希望朱婉君也搞她这一行,学医就很好,毕竟是稀缺的专业技能,女孩子不能只靠脸蛋和身体活着。只是朱婉君时运不济,高中时生了一场大病,好久不能去学校,虽然对身体健康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却耽误了学业,只考上了大专的护理专业,直到分到医院后遇到了胡磊,生活才发生了改变。
受到朱琳教导的影响,朱婉君格较同龄人更加矜持,很注重淑女形象,外形上始终透着庄重、典雅的气质,与人往也有一种比较舒服的距离,甚至有点轻微的冷淡惑。这种格很难改变,即使是胡磊花重金买衣服,导她在穿着上稍微媚俗些,也未能如愿,直到姜怡的出现。朱婉君初见姜怡便觉悉又陌生,彼此相当的容貌身材,相互接近的内在格,但在表现的方向上大相径庭,仿佛一对双胞胎在迥异的环境中长大。
姜怡带来的另类风格的刺和沉重的竞争力,使得朱婉君在心理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是发生了第二次启蒙,最终导致现在她在情上的主动和开放,相较姜怡也一点不差。当然,长期养成的气质还是的深蒂固的,短期很难有变化,这也导致她与姜怡表现出迥异的两种女韵味,令胡磊对她更是痴。
姜黎丽的家教手段则大不一样。她和女儿姜怡有过一段舒适的子,年轻时大手大脚惯了,挥霍成了瘾,离婚后没也无法改变。姜黎丽的际不得已变得更加放、了起来,同时也影响了姜怡。姜黎丽的收入并不算低,但还是常连自己的花销都填不,女儿就更别提了,导致姜怡很早就暗中效仿母亲,惑别人给自己买单。尽管姜怡天生就有着惊人的学习能力,但受到母亲的影响,同时也为了足自己奢侈的需求,她过早将力费在际上,后来稀里糊涂地考进了卫校,更是变本加厉。还没进入职场,她便变得跟母亲姜黎丽一样,漠视情,怀疑人,也或许是因为没有遇到看得上眼的人,她与男接触的目的最终变得无比纯粹,那就是为了“银子”。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真正的就是母亲,有时甚至会超越常识中的母女亲情。从姜怡第一次晚归,姜黎丽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出落成一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美女开始,姜黎丽看姜怡的目光里就混进了别的东西。姜怡与姜黎丽不止一次做过一些虚凤假凰的事,刚开始只是玩闹,后来在孤独的迫下,彼此心照不宣地当了真。她们内心空虚的一角,总需要通过其他刺获得短暂的愉。然而毕竟是母女,姜怡的心理上其实还有些许的逃避和惶恐,直到后来与朱婉君接触、扭在一起,她才第一次全然体会到了那刺又享受的奇妙觉。
踏进医院后的这段时间,姜怡开始重新打造自己,认真地钻研业务,躲在风魅惑的形象背后努力地学习,比在学校用功多了。她的天赋使她的能力在较短的时间内便有了很大的提高,让她相信以后即使没有胡磊,自己也能靠头脑走出不同于母亲的道路,然而如果没有胡磊,她也遇不到朱婉君。胡磊只是一时的跳板,朱婉君才是她甩不的影子。如今讨好胡磊、争夺阔少的资源,越来越像是在漫长人生中与朱婉君拼斗的前奏。她影响了朱婉君,朱婉君也同样影响了她。朱婉君的聪颖、勤奋和专注的事业心,迫使她开始努力,朱婉君身上自然出的某种冷峻又高贵的气质,也在一次次刺痛她的自尊心之后传染给了她。今天的工作会上,她那一身崭新的装扮,就是她不愿承认却又不自觉地模仿朱婉君的结果。当然,本这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一套衣服就能改变的。
第二篇足情梦绕朱婉君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而是走向不远处的沙发,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略带疲倦地靠在沙发的一侧,手肘撑着沙发扶手,了自己的额头和太。姜怡还在专心致志地作着电脑,朱婉君经过一段时间的闭目养神,再次被键盘“噼噼啪啪”的轻快声响引。朱婉君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姜怡,从侧后,只能看见她坐得笔直的身板、纤细的手臂和跳动着的细长手指。朱婉君与姜怡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然而面对这个在各方面都不下于自己的竞争对手,朱婉君还是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仔细观察她。看得出来,姜怡虽然外表很张扬,很绚媚,甚至还有些嚣张,可工作起来还是非常投入的。
姜怡头顶上起装饰作用的那只红的宽发箍紧挽云鬟,收起了侧发和部分刘海,使得她整个人更显靓丽清,乌黑如漆的秀发瀑布般地滑落于颈后、肩部,中部略收,底部微卷,密而不,给人一种典雅又自然的视觉享受。电脑屏幕上的黑区域影影绰绰地映照出她专注的眉眼,无须点染的细曲眉下,略带夸张的长睫随着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灵眸闪动着,配合着秀小巧的瑶鼻、无意中微抿的朱、水晶耳钉点缀着的柔软红润而又秀气的耳垂,仿佛一张古典美人的黑白海报。顺滑的头发两侧,各出一短鹅黄的女式休闲服,双肩如削,拔但略显瘦弱的肩头只在秀发两侧悄悄出一端,平滑的肩胛骨和修长白静的脖颈一起隐藏在那一瀑长发的影下,成了那窈窕背影引人遐想的秘密。
朱婉君今天第一次见姜怡穿西,那是条笔的藏青西,上部紧贴着她丰滚圆的大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则松散地垂下,只在内收的小腿肚处稍微出一弧,前面则笔直伸展过脚踝,遮住脚面的三分之二。姜怡的西与鹅黄的女式休服搭配得恰到好处,显得舒雅恬淡、娴静端庄,商务着装的反差更显出她难以遮掩的玲珑体态。不过再往下,就暴了她那随意、不拘小节的个。今天她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船型高跟皮鞋,但仿佛有些松垮,她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的,上位腿上鞋子的后跟好像很容易就离了她的脚后跟,高高地出她那被丝袜包裹着、轮廓优美的足弓,此刻似乎由于她顾不上调整姿势,鞋子已经悄然滑到她脚的前端,五只微翘的脚趾自然地顶起鞋子,脚尖还俏皮地一翘一翘的,仿佛将紧张忙碌全都推给了上半身,下半身则奢侈地享受着青的悠闲洒。
姜怡“啪”地用力敲了一下回车,将朱婉君的注意力又引回她的手上。姜怡那细长如玉葱的纤纤十指正练地敲击着键盘,优美自信的动作堪比钢琴艺术家,紧锣密鼓连绵不断的持续声响如同和谐的乐章,令人听来莫名安心。
朱婉君不知自己端详了姜怡多久,心中已是一片欣赏和信赖,然而随着她发现了自己的心迹,不由得又泛起一阵酸溜溜的情绪。不过她发现,这种突如其来的醋意倒不是完全针对姜怡的工作能力,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聚焦在姜怡的那一对秀气优美的玉足上,尤其是那只仍在优哉游哉地甩动着的脚,她的目光也默默随之高低摇曳。她之前见到的姜怡,脚上基本都穿着高跟长筒靴,即使是在上一番争斗的那天,姜怡没穿靴子,她的注意力也始终没能放在那双小脚上,充其量是在她俩腿脚纠的过程中,闪过某种异样的觉。想到这,她费力地打捞着记忆,隐隐约约地回想起一些似真似幻的享受。
此刻姜怡似是无意地,在她面前展示出那只美妙的丝足,发了她内心的某种好奇和渴望。她好想将自己的脚背贴在姜怡弯曲的足弓上,细细比较,她确信自己双脚的曲线和柔韧绝不会比不上姜怡的脚,不然胡磊也不会情不自地啃噬自己的脚趾。忽然冒出的这些想法,让朱婉君觉脸上有点发烫,她不由得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遗憾的是,此刻自己的脚正包裹在一双黑的高跟长筒靴中,靴子很漂亮,形体也很优美,但仍然不能完全展示出自己那对美足的丰姿。她真想索拉开靴子拉链,让自己的纤足也显在姜怡视线下,但姜怡愈加清脆的键盘声在她的耳中越来越响。这里是办公室,姜怡或许只是专注工作,忽视了行为体态的小节,但自己的想法分明就是在工作场合发疯,再怎么按捺不住,也不好在别人工作的时候张扬起来。
这样想着,朱婉君苦笑了一下,刚刚一股脑奇怪的念头,应该可以算在姜怡的头上了。然而她还是清晰地受到一种抑的情绪,仿佛心头一把火被强了下去,不有些闷闷不乐,无奈之下索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可是心灵的眼睛可不是眼皮能够挡着住的,姜怡那对人的丝纤足还是在她光斑闪烁的黑视野中上下翩飞,似乎在有意挑逗着她,甚至在嘲笑她的脚是如何难看,所以才遮遮掩掩不敢拿出来见人。朱婉君皱着眉,甩了甩头,将脑中莫名的恼怒、遗憾、嫉妒、憧憬甩成了一团糨糊,最终被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倒,任由意识在眼中模糊了起来。
朦胧中,朱婉君忽然觉什么东西在了自己的两个膝盖上,她定眼望去,发现姜怡就坐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两只腿高高挽起,两只黑的高跟皮鞋立在办公椅旁,丝长筒袜包裹着她那结实的小腿和秀巧人的美足,而这两只小脚正伸直了,撘在自己的膝盖上。姜怡的两只小脚隔着薄丝袜,一直在朱婉君的膝盖上抓挠着,柔软的脚心贴实了两个浑圆的膝盖骨,十只温润娇小的脚趾一抓一抓地,向那膝盖上方的浑圆大腿探去。朱婉君抬起头,看见姜怡的脸上一副言又止的微笑,亮丽晶莹的美目散发着嘲的光芒,俏的瑶鼻微微扬起,朱的一角讥诮地抿着,就像富家小姐半成心半不屑地玩自家的奴婢。
姜怡的脚掌肆无忌惮地在朱婉君的膝盖上,以脚腕为轴,徐徐用力地扭动辗转,丝袜里的十只脚趾依次翘起、碾磨、前展后伸,在朱婉君丰腴深蕴的大腿上踩出一个个转瞬即逝的小坑,有时还用趾轻轻扯动朱婉君同样纤薄的丝袜,然后“嘣”地弹回那细腻光滑的大腿上,起一层不易察觉的。柔软圆滑的脚趾上方,两道匀称的脚背曲线,好像两只伸展脊背的小猫一样起起伏伏,似是在安逸地撒娇,却又暗含着一分蠢蠢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