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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还拿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第十七章十七、滕小荆一个人边哭边跑去澹泊书局,范思辙正跟李承泽耍赖皮,苦口婆心说店里因为他过于大方而产生的效益打折,就听见背后一阵哇哇,有个东西撞开他猛地一下扎进二殿下怀里。
他被撞得转了一圈,回过头站稳定睛一看,一糖葫芦直直举高高,小孩子噎着:“二…二哥哥…哥…这个…给你…我爹被坏人…坏人…抓走了!”谢必安的剑都拔出来一半了,还以为是刺客,这小鬼蹿得真快,他往头看了一眼,范无救领会,咻的出屋巡视了一圈,周围没有监视的人。
李承泽眉眼弯弯,拿了糖葫芦,“这是特地给我买的?”小家伙抹了一把眼泪,咬着小嘴点了点脑袋。李承泽把糖葫芦递给谢必安,让帮忙先收着,顺手摸过柜台上的方帕,手指卷了给滕小荆擦脸。
“哭够了没?”李承泽给他把脸上被眼泪印的地方擦干,“哭够了,我就带你去接你爹爹。”能不费功夫没闹出动静就劫走滕梓荆的黑衣势力,整个京都也只有鉴查院了。
二殿下带着黑白双煞硬闯鉴查院无果,又擅闯陈园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里,侯公公心惊胆战地伺候陛下,不知二殿下越发横行无忌放肆妄为的行径,是否会惹得龙颜不悦。
“老二,居然敢闯鉴查院?”庆帝横卧在榻上,久久地,才翻了一页书,“言家那小子不在?就这么任他闯?”
“小言公子在的,只是…”庆帝挑眉:“有什么话,在我面前也吐吐?”
“奴才不敢,只是二殿下身边有绝顶高手加持,小言公子也不敢真的对皇子下狠手,不免落了下风。”侯公公说着,小心去注意陛下的神,眼睑微低,鼻翕扇动,眉峰稍扬,这是有些讥讽之意啊…
庆帝呵了一声:“他二人说了什么没有?”
“二殿下没避着人,说要见陈院长,小言公子说院长不在,在陈园,随后二殿下道了句谢便直奔陈园了,并未再发生争执。”
“他找陈萍萍?”
“陈院长似乎抓了殿下身边一个护卫去问话,就是先前小范大人身边那个。”
“为了一个护卫?”儋州刺杀的事他还记得,那个被挑中的倒霉蛋叫什么来着,皇帝想不起来了,“这事儿范闲做朕信,老二做…你说他想干什么?”
“是的,二殿下一向不会意气用事,此举必定另有深意。”
“悬空庙上救老三也是另有深意?”
“这…”侯公公卡了壳,要命,这是触了龙须啊!他扑通往地上那么一跪,“奴才该死!”
“该死在何处啊?”
“奴才…几位殿下手足情深,奴才不该妄议。”
“老三最近是亲近了老二许多。”庆帝愁啊,这可不好。不过老二能救老三,他有些讶异,以老二的品,该是巴不得老三早死才对。
“你说老二为什么这么抗拒和老叶家的丫头?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兵权。”小事上从不会违逆陛下意思的二皇子,对自己的亲事,竟然不松口。他这么干,和林婉儿倒像是亲兄妹了。
庆帝想起林婉儿,自然而然地便念起了李云睿,又自然地想到了太子,显出了可见的厌恶。
侯公公不敢说,一脸憨厚地笑,陛下就别难为奴才了,二殿下如何想,奴才实在猜不出来,也说不准殿下已心有所属,不愿让心上之人受委屈呢,叶小姐入府那一定是正之位的。
庆帝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表示不想再多说,只叹道:“儿女情长在滔天权势面前,值得一提?老二在那只老黑狗面前讨不到好,随他去。”陈萍萍打量着这个自陈园建立以来第一个擅闯还完好无损的皇子,装得无惧无畏,袍子下那双腿也许是抖着的。没有谁能在他的视线中坦然,知道怕,就还好,看来没传染上他那父皇的脾。
他对老二的兴趣,完全来源于范闲对其的态度。既不帮衬着夺皇位,但二人私甚好,小动作没断过,他都看在眼里。范闲在儋州的时候,他在京都,也算是看着李承泽长大,一步步被皇帝赶鸭子上架,他只觉着可惜。
而自从范闲来了,老二似乎,卸下了一部分的沉重担子,整个人都放松了。
陈萍萍微眯了眼笑着问:“我的陈园,有谁是殿下的人啊?”李承泽松了手,轻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背,滕小荆被鼓励着几步跑到滕梓荆的面前,红着鼻头,大叫爸爸。滕梓荆手忙脚,惊愕地抬头看了眼李承泽,又看了看陈萍萍,得,神仙打架,凡人最好退开,以免误伤。
“据我所知,滕梓荆是鉴查院的人,就算出了鉴查院,那也是范闲的人。”陈萍萍慢条斯理地说。
“院长不知道吗?”李承泽终于得空,咬了一口糖葫芦,冰糖和山楂碎在口中融化,酸酸甜甜,他有些幸福地找了个位子坐下,“范闲把人借给我,我得完璧归还啊,不然就以他那个记仇的子,以后还不知道会给我下什么绊子。”
“殿下倒是了解他。”陈萍萍转头看着滕梓荆手足无措哄孩子,想起了五竹养范闲,他真的好久没有见过老五了,范闲说他去了神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滕梓荆是鉴查院下任院长的属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殿下,我就不能保证了。”
“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