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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轻笑一声，再次发文。

程琛视线模糊，恍然大悟在身上摸索，发现挂在臂弯上的外套早已不见，弯下，连声道歉。

“谢谢谢”舌头发麻打结，就连话也说不清楚。

他伸出手准备拿回衣服，未曾想祝黎川会后退一步。

程琛指了指搭在祝黎川肩上的衣服，磕磕绊绊地说:“我我的”

“我知道。”祝黎川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帮你捡回衣服，不应该谢我吗？”

“谢谢谢”程琛再次弯，断断续续说了几声谢谢。

“请我吃饭怎么样？”祝黎川建议道，“我今天还没吃饭，吃了饭便将衣服还给你。”程琛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视线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好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身上摸索了一圈，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没钱”祝黎川从程琛的外套口袋里摸出钱包，看了一眼，里面有身份证，轻轻牵起嘴角，轻声说:“我请你，下次记得还我。”

“好”程琛只得答应。

跟在祝黎川身后，不明不白上了他的车。

车里安静异常，程琛不时打了几个酒嗝，扣了扣脸，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祝黎川未做答复，反问道:“你呢？”

“程程琛”程琛说完就低下头，他担心身旁的男人看过网上的不实报道，听到他的名字后会轰他下车。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嘲，反而是一声轻松愉快的笑声。

他听见男人说，“等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了。”第75章靠近一点点祝黎川将微微颤抖的程琛从已经冰凉的水中捞出来，护在怀里，轻轻放在上。

他正准备去拿干净衣服给两人换上，稍微清醒一点的程琛抓住他的手，噘着嘴，小声地说:“祝黎川，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语气中带有一点乞求。

在祝黎川不知道的过往中，曾是程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失误，从此相隔。

被封存的记忆如水般涌入程琛的脑海中，将他的理智与体剥离开来，骨髓和血间淌的只有刺骨的寒意和深深的恐惧。

他怕了，怕再有第二个因为他失误而去世的人。

程琛的死亡令他不直杆，对父母和弟弟提出的要求百般依顺。他害怕被厌恶，从而被狠狠抛弃。他更怕孤身一人，独自面对灵魂的拷问。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无边的黑暗，不断质问自己:做了错事，为何还有脸在人世苟活？

他在无数个夜晚懊悔，如果他出门前好好确认家里是不是真的没人再离开，他放学回家看到的会不会对他笑得慈祥的，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尽管医检报告显示，程琛的是心肌梗，突然死亡。

但他自己迈不过去那道坎，他不停地假设当初没有锁上门，至少他还可以走出房门，请求邻里的帮助。

因为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小小年纪的他一直做噩梦，梦见疼他的掐着他的脖子，直到断气也不松手，嘴里念念有词，问他为什么害死她。

一夜之间，他成了家里的罪人，在外打工的父母必须要回来照顾他。嘴里安着他，说不是他的过错，却难掩眼底的失落和害怕，背地里偷偷讨论程琛是不是真的是无心之举。

所以当他看到祝黎川一动不动躺在浴缸里，甚至连呼声也没了的时候，笼罩在程琛周身只剩下恐惧和悔恨，让他再次回想起放学回家，看到他眼睛直直瞪着他的场景。

眼里不知何时又充了泪水，睫扑闪，鼻翼一掀一掀的，只需一瞬，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都将夹杂在眼泪里，倾泻而出。

见祝黎川还没回答他的问题，程琛紧闭着眼，像是豁出去一样，抱住祝黎川的身，鼻子一一的，恳求道:“求求你了，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我已经害死了，求求你了，不要死”

“程琛。”祝黎川用力回抱泣不成声的程琛，心里跟着发酸，轻声哄着怀里的人，不停地安他，“不开玩笑了，是我错了。”其实每次看到程琛因为不为人知的过往到难过的时候，祝黎川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心疼本该被他捧在手心的人在他无法参加的漫长岁月中，总是孤独地承受肩上的重量和背后的议论纷纷。

“祝黎川”程琛埋在祝黎川的口，受他真实的心跳，害怕地发抖，浑身发凉，急迫希望能有个人能听他好好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祝黎川知道，他的程琛快被内心的谴责得不上气来了。

他坐在上，把身体发软的程琛抱在怀里，像安抚小兽一样，耐心安抚着因为他而受伤的心上人。

“小朋友，这次是我错了。”

“以后不会再开玩笑了。”

“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谁。”

“有什么难受的话，不要憋在心里，也告诉我一点，好不好？”他诚恳地道歉，请求得到原谅，希望能真正地走近程琛的心里。

听见祝黎川的话，程琛反而哭得更凶了，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一样，程琛想要把抑在心里多年的负面情绪全部宣出来，这样他才会到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