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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半，一群人在这熬夜。

鲶鱼是最先扛不住的人，她开麦说了一声就退了yy:“我明早还有课，先溜了。”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频道里只剩下他和油泡两个。

“那我也溜了。”程振也准备像她们一样开溜。

油泡不舍得放人:“我们要不要把最后一幕也对了？”

“你不是觉得奇怪吗？”他们能提前结束，正是因为忽略了后面百分之四十的剧情。

油泡此刻的嗓音状态略显疲惫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我那是骗她们的。”深夜中，有些哑的声线更符合此刻的气氛，幽暗的小包间，程振耳机里全是对方的声音，正同他一点点阐述:“让我到奇怪的并不是你，而是被那么多人围观。”程振摸了摸鼻子，着个破锣嗓子傻笑:“你确定？”

“确定。”程振扫了眼剧本上的台词，麻得可怕，他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拿出专业的水准同油泡“调情”。

油泡对于剧本的台词同样难以启齿，说得十分僵硬，透过语气，程振都能想象到对方此刻的状态。

导演不在，变成了由程振纠正他语气:“你这句不对，应该再多带点情，你想象一下，你等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你面前，你是怎样一种心情，那种欣喜、抑的觉。”接着程振听见油泡用他心目中所设想的声音，对他说道:“你回来了。”程振一晃神，险些被带了进去，他用力拍手:“配得不错。”油泡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告诉他:“我很想你。”这是剧本上的词，程振跟着往下对，对着对着，程振越发被困在里面，直到结束完所有台词，他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

那份内疚、自责，和想要抱抱对方。

耳机里传来一声手机电量充的提示音让程振回过神来，油泡拔了充电线问他:“我电充好了，来吃吗？”程振无奈:“这都几点了？”凌晨两点，程振还坐在网吧包厢里。

油泡问:“你要睡了吗？”

“等会吧，现在不困。”程振不困，在想要不要干脆在网吧包夜算了，反正这个点回家也睡不着。

“你呢，不去睡觉吗？”程振反问他。

油泡淡淡答道:“你不困，我也不困。”程振改变念头:“那，咱们双排？”油泡:“可以啊。”程振手机快没电了，正好他人在网吧，商量过后，决定玩端游。

两人都挂在yy频道里没退，进素质广场的时候，程振听见油泡打了个哈欠。

程振抓包:“你还说你不困。”油泡喝了口水，告诉他:“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能熬。”程振隐约知道油泡是为什么不去睡，好心劝他:“困了就赶紧去睡觉，别等会在游戏里拖累我。”

“你想多了。”油泡一口回绝。

上飞机前，油泡抛下这么一句话:“晚点跳，我去趟厕所。”程振等待飞机沿着航线一直飞到尽头都没跳伞，最后强行被丢下来，才听见油泡那边戴耳机的声音，人总算回来了。

程振一边往陆地飞，一边说道:“你再不回来就落海里了。”油泡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了伞往岸上飘:“你先捡，我一会找你。”结果，油泡安全着陆，程振扑通一声落了海。

程振挣扎着往岸上游，油泡看见程振的图标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放言道:“你先在海里飘着，我找艘船去接你。”程振生无可恋地嘱咐道:“快点啊，我旁边还有个人和我一块游。”掉海里的不止程振一个，海中只能游泳，移动速度慢，他和旁边的人在争谁先上岸。

两人都没，海里不能开，也不能挥拳，所以他们谁都伤害不了谁。

游了半分钟，油泡开船过来用步/把程振身旁的人给点死了。

对程振说道:“上船。”好歹一起游过泳，程振对他的敌人产生了恻隐之心:“那位兄弟可真惨。”油泡义正言辞告诉他:“我才是你队友，所以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第22章“如果出现别人，不是他死就是你亡。”油泡又补了句。

程振被这话堵得一愣一愣的:“听起来怎么像我出轨了一样？”只是打个游戏，怎么还牵扯到了情方面。

油泡也察觉到话中的歧义，解释道:“不是，我在讲游戏。”

“我知道。”程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的船停在岸上，油泡跟着程振进了同一间屋子，油泡唰唰唰往他面前丢装备，二级头，一级甲，m4，步/快扩，一个急救包和两瓶饮料。

“这些给你。”

“你好肥啊。”程振惊讶，没想到油泡搜这么一会儿就搜了这么多东西。

“还可以。”油泡谦虚道。

程振不知道油泡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配件和药都给了程振，只留下一把光秃秃的ak和90发7.62子/弹。

程振没捡地上的头甲，把他留给了油泡:“你不是最在意头甲了吗？”

“你拿着。”油泡转身去了另一个房子。

程振不解地捡起二级头，问他:“怎么突然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