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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珍视的是什么，有些事，如果无法窥得全貌，那兴许是本来就不应该知道。贺离这样说服着自己，下了种种思绪。

看向白绵绵，她对她勾了下角，就着仰面躺着的姿势，抬手碰了一下白绵绵的脸颊，“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没欺负你吧？”白绵绵这次没躲来躲去，而是一下子抓住了那只轻点过她脸颊、正收回的手，问道:“贺离，你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这样，我好担心你。”受到指尖被白绵绵握着的温度，贺离看着她，只觉得那只手、那双眼的温度一点点入了她心里。

贺离坐起身，回被白绵绵握着的指尖，顺着白绵绵柔和的面部轮廓，轻抚她微的发丝。

视线触及白绵绵看起来几乎有些委屈的眼睛，贺离的心彻底静了下来。

她安抚道:“别担心，不过是梦而已。”

“真的？你真的没事吗？”白绵绵还是不放心。

“嗯，只是做了莫名其妙的噩梦，没事。”白绵绵打量着贺离目光里的认真，心里那种茫然的觉消散了许多，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贺离的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丝，让她觉出一种心安，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听着她睡的呼声，贺离收回手，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

她不打算再睡，以免又做那个梦，自己又出现什么让白绵绵到不安的反应。

兴许，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恢复如常，她这样告诉自己。

如此几下来，白绵绵起先确实以为贺离的异状已经消失，还为此松了口气。然而……

又是一个清早，白绵绵伸了个懒，见贺离还背对她侧躺着，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想让贺离稍微多睡一会儿。

谁知，她下了，无心地往贺离那边一看，却发现贺离正睁着眼睛，一副正在想什么事情的模样。

白绵绵心疑惑，叫了她一声，“贺离？”贺离这才收回思绪，看了一眼窗外，下意识道:“天亮了？”随即起身整理好衣裳就往外走，显然是打算出去修炼。

白绵绵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想到这几天贺离一直都是背对着她入睡，突然明白了什么。

贺离这几天不是恢复了正常，她是本就没有入睡。

为什么？她心里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她甚至不敢入睡？还是说，她怕她担心，所以才佯装正常？

两人各怀心事地照着平时那般修炼了一会儿，到底是都有些走神，收效似乎不大好，于是白绵绵道:“休息一会儿吧。”白绵绵走到泉水边坐下，一边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把小石子一个一个地往里扔。

没多久，身边就传来声音，是贺离。

“你怎么了？”抬头看向站着的人，白绵绵问道:“你想知道吗？”贺离一只手放到她肩上，就着俯视的角度看着她，“嗯。”

“为什么？”

“不想你有烦恼。”闻听此言，白绵绵稍微用力拉了下她的衣裳，让她在她身边坐下来，免得她仰得脖子酸。

白绵绵看着贺离，认真道:“我也是一样。”贺离视线浮现疑惑，“什么？”

“我也是一样，我想让你开心。贺离，别再瞒着我了，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你这样辗转难安，甚至让你不敢入睡？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如果你信任我，就说出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承担。”白绵绵终于剖白自己的心迹。

眼前人的目光如同泉水般清澈，贺离沉默地跟白绵绵对视两秒，转过头正对着那淙淙水，一时间没有说话。

白绵绵看看贺离的侧脸，也转过头来，继续投着石子。

一动一静中，构成了奇妙的和谐。贺离望着水面被石子开的水花，半晌终于开口。

“我脑海里一直有一些记忆。”白绵绵去拿石子的手顿住了，望向她，“记忆？什么记忆？”贺离摇头，“只是模糊的碎片，我想不起来。”

“你说的一直，是指从什么时候起？”白绵绵有些意识到什么。

“一开始。”贺离线略微绷紧，也往水里扔了个石子。

“是因为找不回来这些记忆，所以你这些天才这么不安，才做莫名其妙的噩梦吗？”贺离没有答话，接连扔了几个石子，起水面不平静的涟漪，这些涟漪就像她心中难解的那些事，虽然掀起不小的波澜，但是随着时间终会消逝。

转头看向白绵绵，她认真道:“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会没事。别为我担心。”白绵绵看着她眼下的一点青，不想再多说什么让贺离更加烦恼，只好有些违心地点点头。

眼看已经修炼了半，白绵绵自己都有些累了，可贺离还在不知疲倦地练习，那眼下的青似乎更深了些，让白绵绵怎么看怎么扎眼。

想了想，她走过去拍拍贺离的肩膀，贺离未做任何防备地回头，然后一下子就被白绵绵施了沉睡术。

“你……”贺离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合上了眼睛。

白绵绵接住她往下倒的身体，出这段时间以来难得出现的轻松笑容。

“困了就要睡，不许逞强。”白绵绵想像好几次贺离抱她的姿势一样，把贺离打横抱起来，可是调整了一会儿姿势，始终是怎么都不得劲，于是只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