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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谈谈伦的事吗?”没头没脑拐到这个话题上,伊莱眉心微蹙:“母上想了解什么?”好不容易看见戒备心爆表的儿子有了笑模样,没想到一句话又回到了解放前,秋言连声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好好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是吗。”儿子逐渐冰冷的视线只在秋言身上停留一会儿便转开了,这之后母子俩陷入极其尴尬的沉默,当然,秋言觉只有自己立在原地像个傻子。
幸而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破僵局,有人在外面求见,是伦。
真是说曹曹到,秋言没有哪刻看伦如此亲切过,连跑带颠地把他请进门,一通嘘寒问暖像机关扫似的:“师弟啊,善后的事处理完了?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厨房点吃的,你先帮我照顾一下伊莱,我马上回来!”伦确实是刚刚安顿好参战的大队,想着过来探望大王子的伤情,没想到秋言直接把自己拉到边,事无巨细代了处理伤势的方法后就溜了,剩下自己和伤员大眼瞪小眼。
秋言牢牢关上门,遇见明明是和伦一道来看儿子却被自己关在外面的休伊,不肯放他进屋,拉着就走。
屋内,伦按照秋言的嘱咐用酒给剪子消了毒,豁开伊莱烧毁的破衣服,像对待国宝文物似的帮他清洁伤口:“碰到伤口的话大殿下一定要告诉我。”又是“大殿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原本见他来探病,伊莱亚特内心有抑不住的狂喜,母上又有心撮合,直到伦开口前他还保留一丝幻想,也许他的态度会因为动而有些微改观,却原来兜兜转转还在原地踏步。
就算再擅长隐藏情绪也难免出蛛丝马迹,他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不严重,御医说歇几天就好了。”
“怎么会不严重?!”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让伊莱吓了一跳,他悄悄偏过头,偷瞄伦的表情,就见他面铁青,小巧的鼻翼随着呼的加重而扩张着,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团长?”伦发觉自己失态,清了清嗓子顺便调整心情:“抱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伊莱勉强勾起角:“没关系。”伦剪开他的上衣,用土咒令伤口里沾染的灰尘自行剥离,接着上药消毒。
冰凉的药膏混合着手指温软的触,接触瞬间,伊莱不打了个寒颤,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羞不已,耳都红了。
“痛吗?”伦触电似的收回手。
“……有点凉而已,不痛。”
“确实有些凉。”伦抱着药罐下了。
他不高兴了?虽说伦喜母上,但那主要是基于他们共同长大的经历,没听说他喜过其他同,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反应让他不舒服;又或者是长时期的间谍经历让他这种行事坦的正人君子不……
陷入情网的人最容易胡思想,就算是“出卖”母上那次,他也没有这么多顾虑,然而伦一个转身的动作就能让他衍生出无数猜想。
“大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蓝鲸肚子里?你当时传送一个人已经很费力了,没必要自己也跟来的。”
“……母上一个人就能解决,是我多此一举了。”
“若没有你,躺在上的就是我了。”伦犹豫了一会儿,略为温地说了声“谢谢”。
伊莱已经有几次会错意,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当真:“团长不必客气。”伊莱说罢就觉铺一沉,他回来了。
伦借着烛火加热了一下药罐,再次为伊莱上药:“这次还凉吗?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
“那就好。”伊莱背上的血迹纵横错,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伦这些年也没少在战场上受过伤,他能想象到这种大面积的烧伤会有多痛,可从始至终伊莱这孩子都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克制,很多久经沙场的战士都做不到这点。
“记得你十一二岁的时候,休伊让我带你们兄弟俩勘察敌情,那时尼奥冲动,中了陷阱,你急着去救他也受了伤,军医为你们疗伤的时候,尼奥总是坐不住,你却一声不吭。”
“快十年了,你还记着这种事。”伊莱不觉得有什么可开心的,伦的语气完全是在哄孩子。
“当然记得,该纱布了,得起来一下。”伦扶着伊莱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的盘发,头帘和碎发修饰了原本就姣好的瓜子脸,整个人有一种病态的妩媚,更柔和了他英气的眉眼。
发觉他在盯着自己看,伊莱更加难为情,不由分说就去拆头发,中途被伦拦下。
“你母上梳的吧?”他为什么不叫母上的名字?伊莱亚特脑子里最先冒出这个念头,然后他就赶走了这种可笑的自我安:“很傻吧。”伦了伊莱的头:“很可。”他这句“可”分分钟让伊莱亚特灵魂出窍,登时红着脸呆若木。
伦也愣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在摸大王子的脑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伦羞愧难当,开衣摆跪地谢罪:“臣以下犯上,请大殿下责罚!”眼见暗恋对象突然请罪,伊莱只用半秒时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连忙屈身搀扶,可伦不肯起来,底盘还异常的稳,伊莱只好使出吃的力气把他的胳膊向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