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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三叔贺岁篇《钓王》,小哥杀了别人家的,胖子称小哥为瓶仔)吃完了饭,几个大老爷们就把残羹冷炙往那一扔,各自钻回了屋里,享受单身汉夜生活去了,无非是足球、啤酒、打飞机。吴趴在二楼台的扶栏上,打着酒嗝,遥望黑夜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零落却温馨。连绵的青山只余下水墨似的暗影,再远处,便是漫天星辉,银河垂地。
他听着夏蝉的鸣叫,合着酒意,被温暖的夜风吹得醺醺然。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兜上摸索来摸索去。吴以为自己是在找烟,可是摸出了烟盒的一刹那,他又觉得不对劲。
他停了一会,把烟盒放回兜里,慢慢地掏出了手机。
相机自己研发了一个可以聊天发图的简易软件,整个线路用保密系统保护起来。吴轻车路地打开了和相机的聊天记录,不停地往上翻,找到了最开始的信息,那是三个月前。相机发来的第一张照片,是坐在咖啡馆里的解雨臣。
暮冬初的北京,天光明媚,空气却还凛冽。大概是室内温暖,他只穿了件白的长袖t恤,手里握着咖啡杯,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了窗外。
第二张是在办公室里,他懒洋洋地靠在皮质的大转椅里,脚搭在桌子上,玩着一支粉红的手机。
第三张是他骑着辆不知多少年头的自行车,长腿一跨,单脚支在地上,在非机动车道上等着红灯。
还有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这些是解雨臣生活中不经意落下的片断,吴远在千里之外,借着相机的镜头,默默地关注着他。照片里的解雨臣或静或动,或喜或怒,但多数时候,他没有什么表情。不是冷漠,不是茫然,也不是一贯的从容淡定,而是很纯粹的空白的表情。就像他坐在寂寥无人的戏楼里,静静地听着苏州评弹的样子;就像他站在高楼大厦里,俯视着夜晚的京城,漆黑的瞳孔里无悲无喜地倒映着璀璨灯火;就像他在酒桌上面对着鱼佳肴,一手还握着酒杯,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头悄悄松一松领带的瞬间。
这样的表情只会出现在独处的人身上,只面对着自己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深深沉淀了下去,将他与周边的世界不声不响地隔绝开。
解雨臣很少去热闹的地方,他总在走,总是一个人。
最让吴心跳的一张照片是,解雨臣站在秀秀家的厨房里,正转着一个手摇的咖啡磨豆机,秀秀掐站在他身后,兴许是在数落着什么。解雨臣背对着她,边却有温和的笑意,眼睛都弯了起来。
那么多照片,那么多瞬间,他只在这里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吴嗑药一样停不下来,继续往下翻,解雨臣的音容笑貌便在他手指下翻飞,飞快地走。他翻到某一天时顿了一下。那天相机给他发了一句话:国际毒,烟酒花儿爷。
而他回了一句:你不想赚钱了?
果然相机就再也没提这句话。
吴的嘴角刚勾起一点弧度,没成想,这时候“相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仿佛一道惊雷劈上脑门,瞬间打破了他所有绮想。
短信的内容是:“小三爷?”
“……”这世上,叫他小三爷的,除了潘子,那就是——那边紧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那语气,仿佛一声幽幽的叹息:“我本来还以为是‘它’重出江湖了,没想到……只是你在发花痴。”吴霍然酒醒。
7.
翌,吴准时起,换了双慢跑,溜溜达达出去晨跑去了。清晨曦光淡薄,空气清新润得能拧出一把水来,处处碧影花,橘绿橙黄,让人打心眼里心情舒畅。他笑容面地和门口卖早点的小老板打完招呼,胖子骑着一辆电瓶车,硬是杀出了法拉利的架势,从他俩中间呼啸而过。
吴立马撒丫子追了上去,“死胖子,别老占着我的宝马!下来跑跑减肥!”胖子留给他一个百褶裙般的后脑勺,还有撞歪了的车股,风大喊道:“该三高三高,该血栓血栓,这才叫顺其自然,佛家境界!你丫要是有劲儿没处使,就回去把那些碗刷了!”吴怎肯刷碗,宁愿重新买一套。大老爷们儿的主妇瘾都是一阵一阵的,前两天胖子还突然洗光了所有脏衣服,但很快就萎靡了下来。
他吹着口哨,保持匀速,不疾不徐地跟在胖子身后。如此跑了一两公里以后,胖子忍不住回头,斜睨了吴一眼:“哟,还不错。”吴调息着呼的节奏,三步一深,再三步一长吐,每次迈步都是等距。他在剧烈的运动中,心反而沉静下来,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就这么跟着胖子一口气跑到了菜市场。停下来的时候,居然大气也没几口。
两个人开始挑菜买菜,彼此都深谙砍价的技巧,很快与中老年妇女们打成一片。他俩几乎每天都来买菜,早已经混成了妇女之友,吴通常在关键时刻油滑一把,而胖子是有始有终的没羞没躁,面对着五六十岁的大妈,眼都不眨地喊姐姐妹妹,等逛到生鲜区,更是闹翻了天。
卖鱼卖虾的里面,多有青年妇女和年轻姑娘,难怪他们吃得嘴燎泡口疮,也还是去买海鲜。胖子这几天老是逗一个水灵灵的小妹,谁知人家年纪小却凛然不可侵犯,当即威胁道,明儿要下海抓海蜇,把胖子蜇成一块发面团。
胖子头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