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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于是江涣与李恕最终也扭回头。

面面相觑，群脸疑惑。

韩悯的表情逐渐呆滞。

糟了，爷爷、哥哥、娘亲，韩家的列祖列宗，我又成宠臣了。

傅询却心情颇好地把他拉走了。

韩悯只来得及朝他们使劲摇头——我不是妖妃，我真不是！

楚钰向他回了个坚定的眼神——我都知道，不用担心，我不误会。

然后韩悯就被傅询带走了。

楚钰看他离开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方帕子，按了按眼角，抹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江涣斜了他一眼:“你做什么？”楚钰道:“这小文人也太惨了。”江涣撇了撇嘴:“你去年才来，不知道其中内情。”

“什么？”

“圣上与他打架打到大，他们私下关系不好，圣上喜欺负他。”楚钰分明有些怀疑。

江涣白了他一眼:“你问信王，小时候带他们去玩儿，本不敢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块儿，怕他们一转眼就打起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恕想了想:“是，他们两个，经常打架。大约是因为圣上做了皇帝，悯哥儿如今不太敢了。”楚钰还是不大相信:“这叫欺负？就这就这？”到了门前，马车都等在外边，江涣朝一辆挂着描有“柳”字的灯笼的马车走去，他掀开帘子，坐进马车。

马车辚辚地驶过石砖铺陈的长街，深夜月微明。

*回到福宁时，派去找温言的卫环也回来了。

他回禀:“陛下，温大人找到了。傅筌傍晚就把人给绑了，手下文人针对温大人手里那封折子，写了应对的折子。”文人之间的骂战，看起来简单，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其实能走到金殿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底下风起云涌，波澜诡谲，都是预料不到的暗汹涌。韩悯没有照着温言准备好的折子说话，难怪傅筌那边应对不上来。

卫环继续道:“温大人被囚在恭王府里，打断了一条腿，强撑着顺着沟渠爬出来。找到的时候，就问了一句事成了没有，我说成了，他就疼昏过去了。”傅询沉道:“让梁老太医和太医所的都去一趟，要什么药就去取，告诉他，御史台的位置给他留着，让他好好养伤。”

“是。”傅询看见韩悯要说话，便对他道:“现在外边得很，温府也腾不出手来招呼你，你要看他，过几再去。”韩悯想了想:“我还是现在就去一趟吧。”

“怎么？”

“他们家的情况应该不怎么好，文渊侯府没落得厉害。温言还是为陛下受的伤，我应当代陛下去看看。”料想他是觉得楚钰与江涣都有事情做，单他一个人闲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傅询也不再否决，只道:“你想去就去吧，今太晚了，明早再去。”

“好。”他二人相对坐在榻上，中间案上摆着一个小香炉，淡淡轻烟。

沉默了一会儿，韩悯道:“天不早了，那臣先回去……”傅询问:“近来可睡得好？”韩悯点点头:“嗯，陛下送的香炉和长剑都很有用。”都是他从傅询这儿拿的东西。

香炉放在榻边，长剑挂在帐前，韩悯近来睡得还好。

傅询又道:“我手下那几个文人，你大概都见过了。”韩悯回想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

“温言直，过了头就有些迂腐。于你有些误会……”韩悯弯了弯眼眸:“我们会和好的，又都不是坏人。”

“江丞相之子江涣，许多年前就替我做事。”

“江师兄……我之前确实没看出来。”韩悯摸摸鼻尖。

傅询继续道:“江涣难测，心沉似海，可以接替他父亲做丞相。”韩悯仍是点头。

“还有就是楚钰。他生来风浮躁，我预备先让他做几年小官，磨磨他的子再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他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韩悯只是点头:“嗯。”傅询正道:“温言迂腐，江涣深沉，楚钰风。你太……可，不要总跟他们混在一块儿，跟在朕身边就好。”韩悯微怔，随后侧了侧脸:“陛下，我是听漏了一个词吗？”傅询面一变，到底没忍住，径直把他的官帽摘下来，使劲他的脑袋。

他朗声道:“你可，听清楚了吗？”原本韩悯是匆匆出门的，未二十，也还没束发，一头乌发被得蓬蓬的。

韩悯抬眼，直视帝王面容:“啊？”傅询耐着子，揪住他的一缕头发:“不是小猫小狗那种，是文人天真烂漫那种，明白了吗？”韩悯下意识道:“哇！你懂得欣赏我的内在美了，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说……”他顿了顿，忍住笑:“……我的意思是说，陛下真是慧眼如炬。”烛火映在韩悯眼中，被皇帝夸了，小文人有一点小得意。

——我觉我要飘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悯悯:飘飘老傅:（按住老婆）（顺便敬告诸君，包括但不限于卫归、楚钰、温言）韩悯，老婆，我的，睡过（一张），别打主意第30章文人相这天夜里睡得晚，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