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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准信儿。因此,保利钟的钟声也再不能如期催促方达曦与阿西,还能像从前似的按时归家。再自阿西的撞桥墩事件后,只要方达曦和阿西在自己睡下前还没归家,吴嫂的房门就一定开着。她人也一定是头朝着尾,半醒半寐,好及时听见他们两兄弟回家的动静才放心。
阿西走过去跟吴嫂说了几句宽心话,把门儿带上嘱咐她安心睡。方达曦在一旁瞧着,这下子倒不急着把人往楼上拽了。
方达曦:“哟?什么时候开始有凡人味儿了?执月,等时机合适了,咱们俩去趟北边的红螺寺吧?那里不是有两棵千年的夫银杏,咱们去拜拜?”阿西:“不去,我永不会去。”方达曦:“怎的了?”阿西:“与其拜那些遥不可及的神明,还不如拜你和我自己。凡事做到尽心尽力,我和你就散不了。”方达曦:“你倒务实。那你不如嫁我,这多务实!”阿西不肯搭茬了,低着头兀自上了楼。
方达曦的心因此弹到了嘴里,还顶害怕,想着自己约莫得罪了阿西。阿西也是个男人,要他“嫁”给自己,是要伤他自尊的,该是自己嫁过去才对!
方达曦不定地盯着阿西的背影瞧,想着怎么才能将这档子事滑水似的给划拉过去。
阿西:“你有多少钱?娶我的嫁妆能填得咱们的九道江么?”方达曦的心是猛虎下山,终于宽阔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去,搂着推着人往房间走。
方达曦:“我的私产填得九道江,我也能填得你,这是真巧,也是我本事不小!”大略又过了半月余。
昨晚的政务机要忙到狗都醒了又睡,方达曦摸搜到上找阿西时,已经累得还做着就睡着了。
阿西被方达曦箍得快要不上气,扭捏了几厘米,又怕把人给闹醒了,只好憋着气这么地僵着。
到了快中午,阿西对着方达曦脑门的头发吹了几口气,才把他醒。方达曦早是个半聋半瞎还丢了肺的大残废,这么着的叫醒服务,顶实用。
方聋瞎子还不大清醒地在上摸了几把,才摸着了人。
方达曦:“怎么昨晚也不趁你方大爷孤立无援、楚楚可怜时候,无地霸占你方大爷?不争气!”阿西:“鼾声震天如惊雷的方大爷,我无不下去。”
“不识好歹!”方达曦摸了眼镜架在鼻梁上,“那是啥?”阿西:“零嘴儿。”阿西剥了三斤的瓜子,分装在巴掌大的袋子里,全进了方达曦的随军包里。
方达曦:“我又不是去办茶话会,是跟人干仗去,你要真为我好,你哪怕往我包里改砖头呢?”阿西:“我算过了,再有偏颇和预算外,时间也有个大概齐了,等你吃完这些,大事也差不多办完,你就回来了。”方达曦:“执月,你要实在想叫我时刻有个念想,那我答应你,我把内攒下来,全带回来给你洗。”阿西:“滚!”方达曦:“怎么骂人呢?真不文雅!才把我骗到手多久?还没老夫老呢,注意态度素质!”阿西:“起来吧?都在外面等你出发呢。”方达曦将要前往沪平边境接应单志宁,就在今个中午——半月中,单志宁已与方达曦牵上合作手,可力道还因二虎僵持而不够紧密粘合,正当他还预备与方达曦再做斡旋时,母亲不知为何跑出了防空,被侵略军捉住做成了家乡菜。
母亲的死难,杀了单志宁心中最后一丝的怯懦,可他仍因不肯在方达曦跟前垂首,径直领军与侵略军作正面战。这就致使了他的三个营也被侵略军全歼。
平京眼看要没活路,单志宁便就带领平京军民全面撤退,踏上了征东程!
单志宁弃城一事招致了方达曦的破口大骂,加之在方达曦得了消息时已然时机不对,他又不能拿扫帚将人全扫回去。也别无他法,只能接手了。
他也确实养了五万的民兵,战场上的事,再将申帮的“大褂先生们”带出去喊打喊杀,怎么看怎么像七八岁的阿西,穿着二十岁的方达曦的衣裳,不是那么回事!
方达曦:“起了,起了!怎么跟赶我出门似的。执月,你不是老怨我出门不给你写信么,这次我就给你写,我肯定写!我还天天给你写!我还一得空就一天给你写好几封!写到你瞧见邮差就想把他给戳死,怎么样?”阿西:“沪城到平京的通都快全断了,方大爷预备现成养只大雁给我托鸿书么?”方达曦:“这你别管,方大爷答应你的,那肯定给你办到就是……怎么不叫我揽晖了?不兴这么把人骗到手就不用心的!”阿西:“真的要去?”方达曦:“你不是觉着我就是太么,那我就要做比太更光辉的事!执月,别皱眉,我肯定平平安安地再站到你跟前。”第30章本该蝴蝶花间自在飞九道江被盯着,方达曦接人时只能走不打眼的林间陆路。在玉兰道上送走方达曦的第二天,方达曦送给阿西的那匹蒙古老马,病死了。
这预兆不吉祥,吓得吴嫂夜夜跪在前做祷告。
好在又过了几天,终于有了能叫人稍微安心的事。阿西收到了方达曦从外头寄回来的家书——现养大雁是真来不及了,方达曦带走了府上鸽棚里头几只顶利落的赛鸽,做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