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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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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我不知你到底好不好,可你看起来已经不坏。他给的银元我是不能不要的,可我也想你自己计算好要怎么跑。”方达曦:“你走吧。”阿西太不放心,于是成了平京城老头儿手里提溜的黑八哥。

阿西:“可你自己想好要怎么跑了么?我招警察来,这事我办得牢的!”方达曦终于对这八哥心软,将身上的昵外套给了八哥。

方达曦:“看来你已经做过不少坏事。不走的话,就在这里等我,保利钟再响的时候,我回来。如果不想等,就把这件衣服卷个包藏一藏,别被旁的乞丐看见。今个是除夕,明个是大年,当铺都不开,过个三四天,你再去当铺,把这衣服当了、卖了都行。大略也能换四五百。自保的事,我不教,你自己学。今个的事,我也不跑,我要脸面。”方达曦再转身时,胡同一头的人已经踩上了他的影子,他刚要动脚面便就被人套上麻袋,给架走了!

等方达曦再瞧着光亮,他已被人架在了静蝉路三号院李凌兆的跟前。

那个为了两块董大头而骗自己的孩儿,已经被人捣得躺在地上,是死是活,看不真切。

“小崽子要叫警察,叫我事办不成,那哪成!就一并带过来了。”说话的李凌兆穿得标致,长得也是昆山小生的模样,可五脏和腔骨里的秉却给他自动画上了丑角的三花脸。

这处是九道江下游的一处废仓,人从这里跌进九道江,尸首能轻易被带出沪城,就跟天上下的雨落在九道江似的,没人瞧得着,瞧着了也是少怪。可明明九道江畔的玉兰花落进江里,还偶有人要顶体面地替花儿们声忍泪呢!

可见世里头,人命还不及落红呢!

李凌兆:“揽晖也别只怪我,咱们抢买卖本也是不打算连累家里人,可我那时还以为车里坐的是你呢,哪晓得是令堂呢!”方达曦:“李爷还是耐心少了,您们那天要是挨到下午,坐车的人就是我了,这下折腾了吧?李爷看着老了许多,上个除夕见时,李爷还没这么弯呢,怎么做一年的走狗,能叫人老三十岁?”李凌兆手里的磕在方达曦的脑门,拇指一抬就要上膛。

李凌兆:“好在揽晖老不了,揽晖只能活二十。”方达曦:“李爷放下吧,要是没个防备,我哪敢就这么跟着个蒜大的孩子过来?李爷心不善,怎么还能指望我也心善?我是干啥啥不行,惜命第一名。孤勇?可做不来!干那事的都是傻子!把命留下,还把事儿给办了,那才好。我不拼命的,活不够!我就是来瞧瞧到底是谁害了我母亲,晓得了是李爷,我也省了心,自以后就不找旁人算账了。”李凌兆的心袋子被方达曦言语化成的大鸟啄漏了,袋子里原有的几摞筹码也全被掏成蝴蝶飞走了。

他太晓得方家这个新家主了!

方家兴荣了十六代,祖卿方贝宁做丝茶发了家,十二世祖方易萱十五岁便做了秀才。到了方达曦祖父方介直辈,就更成了不可为、不可执的天下神器。

那年方介直身怀采薇,本已致仕做了旅居海外的大学物理教授,但因国内战,被当时的大总统拍了份电报:“令公桃李天下,何用堂前更种花?”方老人因此受任而归,奉领临时政府的总理职位。挽狂澜于将倒,扶大厦于将倾。如此大义存、父子笃、兄弟睦、夫和,才有方氏十六代的家之肥。

可到了方达曦父亲方正岭这辈,方家不知为何进了小刀会,后更有其子方达曦立了沪城“申帮”。

祖宗们因此闹了脾气,方家的园陵,不闹鬼,闹地震!

沪城百年玉兰树结果前总要落花,有些花落上泥土,化作泥更护树;有些花落进九道江里,至少能叫九道江好看些;有些花落进了臭粪坑,何止只是沦落了!

可见,源博本,护不住子孙芽十七世。

李凌兆与方达曦算得上是老邻,二人在静蝉路上三户之隔,李凌兆有时觉着方达曦是风暴海里的小船,有时觉着方达曦是扎在大地上的大山,明明是世家的种,长出的却是市井的秧苗。

李凌兆:“揽晖,有话直说吧不如。”方达曦笑出了早进了土的爷爷的和蔼,他将李凌兆的两个手下拨开,走过去瞧阿西。拎着阿西身上的昵子衣领将人捞起来看了一眼,见人还有气进肺管子的劲儿,好赖放了心,便就又从一旁了把只剩三条腿的椅子坐了下来。

三条椅腿将阿西圈在了方达曦的身子下。因方达曦的板正“一人当关”,身下的残疾椅子也跟着“万夫莫开了”。

方达曦:“李爷也有个儿子吧?听说李小公子脚底板长了眼,我刚才请人扛李小公子治治去了。才讲明,李爷不怪的吧?”李凌兆:“方达曦!不牵扯家里人的!”方达曦:“李爷对自己是真客气、真心疼。就许您害我母亲,不许我绑您儿子?没这道理!我许您翻身做主人,可绝不是叫您骑我头上来!我看李爷现在也没底气了,那我往下的谈话,就以打家劫舍为主,恭贺新禧为辅了?”李凌兆:“揽晖,对不住,我那……”方达曦:“李爷,可没什么对不住的。大不了,我立马也对不住您一回就成了!”方达曦抱着阿西走回自己的车时,他觉着自己的脸上被人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