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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盖天地、往来万年之秘事，请教主务必私下独观，莫使天机于旁人。

——逝水阁沈心素敬上既然是天机，那断没有自己不看便拱手送于旁人的道理。

于是重九决定将书藏起来，等找到一个独处的机会，先偷偷地将书里内容浏览一遍。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

重九抱着窥伺天地机密的心态，兴致地翻到下一页。

----------------------北山蘅看了整整一下午文书，将这一个月来冗积教务全部处理妥当，待抬头时才发现月亮已经爬上了山头。

他了眼睛，起身往冰鉴阁走去。

重九在阁楼内听得悉的脚步声，不等敲门声响起，便飞快地将书卷起来进书架，转身奔至门口。

北山蘅拉开门，一个茸茸的脑袋径直撞进怀里。

“看得怎么样？”北山蘅伸手扶了他一把。

重九站稳身子，笑盈盈道:“师尊，弟子今看了《清心论》，是儒门谈论持身之道的书。”北山蘅领着他往蟾走，边走便问道:“有什么悟？”重九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答道:“古人说要洁身自好，弟子今沐浴敷衍了事，心里惭愧，故而想重新清洗身子。”北山蘅脚步一顿，“这个洁身是说行为要端正，不是让你洗澡的。”重九咬着下想了想，两手抓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弟子还是想洗澡，师尊带我去嘛。”北山蘅犹豫了片刻，无奈点头。

两人脚步一转，越过寝殿直接到了后面浴。绎川远远地瞧见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在后面进来。

“师兄，要沐浴吗？”他一边出声询问，一边转身去拿沐浴用的玫瑰花囊。

“嗯，他要洗。”北山蘅道。

绎川动作一顿，将手里的花囊放了回去，顺便偷偷瞪了重九一眼。

重九假装没看见，飞快地掉衣裳跳进水里。

北山蘅蹲在池子边试水温，没留神被溅了一身水，顿时恼道:“别扑腾。”重九乖乖地停下动作，歪着头道:“师尊可以帮我洗吗？”绎川闻言，利刃一样的目光倏地刺过来。

重九攀着北山蘅的手，笑得无比纯良，“弟子下午枕着胳膊读书，到现在手都酸得很，怕是动弹不成了。”

“嗯。”北山蘅淡淡应着，转头拿起旁边的巾。

“师兄。”绎川轻咳了两声，“你累了一下午，我来帮他洗吧，师兄也可早些洗洗睡了。”重九一拍手，“好主意，不如师尊下来一起洗吧？”绎川:“……”北山蘅低头看了看，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着实不好受，便从善如地点了点头。

绎川忍不住蹙眉——“师兄……”

“师尊，我帮你擦背！”

“师兄……”

“师尊，我帮你肩！”

“师兄……”

“师尊，你好细哦……”绎川着脸站在浴池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恨不能用目光将那个装扮可的家伙千刀万剐。

重九站在北山蘅身后帮他捶着背，目光越过他肩头，含衅带笑地瞥了绎川一眼，软声道:“师尊，弟子饿了。”北山蘅眼皮都没抬，“绎川，去传晚膳。”绎川吹胡子瞪眼僵持了半天，见北山蘅没有一点要反悔的意思，恨恨地甩上门转身离去。

北山蘅挠了挠耳朵，嘀咕道:“这货今个儿怎么了？”重九笑眯眯，“想是祭长大人晚上吃得不舒心，估计膳房的人做菜时醋放多了，好大一股子酸味。”

“是吗？”北山蘅着鼻子嗅了嗅，怀疑道:“我怎么没闻到。”重九没回答，目光顺着他的背脊向下移动，在微微凹陷的后上停驻。片刻之后，又顺着线条畅的侧一点点向上，落在那对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上。

肩若削成，若约素……大概就是这样？

那书里说的，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噢对……抬素足，抚玉。

重九壮着胆子伸出手去。

“啪！”在距离危险地带仅有一寸的时候，手腕骤然被人抓住，重九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冰寒入骨的眸子。

“师、师尊……啊！！！！”凄厉的惨叫穿云裂石，直冲云霄，引得群山之中野狼纷纷回头。

重九捂着臼的手，眼泪汪汪，鼻涕成泡。

绎川隔着门听到动静，了。

第24章青木镇澜沧山，潇湘崖。

峰顶，秋风萧瑟；天边，云蒸霞蔚。

北山蘅坐在蟾中庭里那株疏香暗冷的桂树下，手里捧着一只雕刻成莲花状的玉碗，好整以暇地吃着冰葡萄。

绎川坐在对面，低声念着手中公文。

“空青郡扶海洲贡明珠四十斛，税银三千两，征役四百人。”

“漆吴城贡粮三万石，调绢两千七百丈、九百两。”

“亶爰城……”

“师尊！”站在远处练剑的少年嗒嗒跑过来，绎川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

北山蘅抬起眸子瞥了一眼，问道:“练得怎么样了？”

“那套霜剑法弟子已经悉了，”重九拍了拍袖子，兴奋道:“我给师尊演一遍！”北山蘅点点头。

重九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