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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把我扛到树荫里灌了一大瓶葡萄糖水,又把我扛到了校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我就吐了,教官还嘲笑我“跟个娘们儿一样弱”,医务室的女医师恼了,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教官耸耸肩,刚要说话,被闻讯赶来的路子勋从后面踹了一脚。
这个教官的脾气一点就炸,路子勋虽然脾气好,但是关于我的事情也格外执拗,两个人在医务室打了起来,女医师拦不住,我倒是想拦,可是趴在上起不来。
反正后来学校通知了路子勋的家长,给了路子勋留校察看的处分那个教官不归学习管,但是也上报给了军区。
该罚的都罚了,我趟在医务室里发起了高烧。
老谭这个人呢,虽然天天挂在嘴边的话是不惯着我,但是口是心非的事情没少干。
得知我发烧之后他关了拳馆的门,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学校陪我。
到现在为止,我对生病的大部分记忆就是简陋的卫生室,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头桌子上用塑料杯装着的雪梨甜汤,还有歪在旁边椅子上打鼾的老谭。
生病的那几天老谭对我百依百顺,就连吃饭都是他一勺一勺喂给我的。
可惜那之后我很少生病,偶尔身体不舒服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回了霍家没多久我就发了这么严重的烧。
烧的我浑身酸痛,全部的骨头像是被人出来进了一遍高
锅,煮软了、煮烂了再
回来,完全没了支撑皮
的气力。
霍骁喊我起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因为鼻子有些不通气,呼
就很重,半梦半醒之间都能
觉到自己灼热的鼻息。
他先是敲了敲门,我哑着嗓子应一声,翻了个身搂紧被子看着门的方向。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弱且矫情,没有人能逃过这个真理。
我盯着霍骁开门的方向,自己都不知道能对霍骁有什么期待。
但我就是忍不住看着他,看他进门,看他走到我边,又弯
试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
霍骁的手是热的,在我额头上停了几秒,在这期间我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他跟我对视一眼,低声说:“还有些烫。”我抿了抿嘴,嗓子很干,说话的声音也很哑:“我想喝水。”霍骁沉默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咽了口唾沫,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喝水,我嘴巴很干。”我觉得我当时的样子一定特别无赖,因为霍骁看了我很久,最终像是有些无奈地妥协:“你等一下,我找人过来照顾你,爷爷那边我会说一声,让你晚点过去。”我皱起眉头,“水。”霍骁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像是倒杯水会累死一样,我对他失望极了,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不一会儿霍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自己端着喝。”我翻过身看着他,得寸进尺道:“没力气,你喂我喝。”
“咚。”霍骁把水杯杵在我头上,一脸你
喝不喝不喝就渴死的表情。
我没有办法,只好坚强地伸着胳膊去够杯子,霍骁可倒好,不但不可怜我,还让我小心点,不要把水撒到上。
我有些着急地喝完了水,暂时不是很想理他,就躺在上闭上了眼睛。
霍骁走过来,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他的手又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会有阿姨来照顾我,他很忙,我有什么事可以打他的电话。
我窝回被子里躺好,胡点了点头:“知道了。”霍骁还不走,我心情不佳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很忙吗,你怎么还不走。”语气里带着几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失落。
霍骁迟疑着,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我中午回来看你。”谁稀罕他看了,我嘟囔一句“看不看”,拉起被子遮到下巴。
“咔。”是霍骁关上了房门。
他真的走了,他都忘记问我饿不饿了。
我特别委屈,又觉得自己矫情,忍不住给老谭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老谭特有的烟嗓在手机里响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有种眼眶一热的觉。
我可怜巴巴地告诉他:“我发烧了。”
“呀,怎么发烧了?吃药了吗?你爸妈呢?”我了
鼻子,哑着嗓子说:“他们不在家,我好难受,你陪我说会儿话。”
“怎么那么烦人呢你,从小到大就这样,一生病了就知道撒娇,我快烦死你了。”虽然这么抱怨着,老谭的语气却软了下来:“你等等啊,过两天我这边不忙了就去看你。”
“嗯嗯,”我身上出了汗,把被子踢开一条透风,然后告诉老谭:“你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接你。”老谭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好啊,我带些咱们这边的特产,给你家里人尝尝,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
。”我鼻子一酸,喃喃道:“老谭,我想你了,你来带我回家行不行,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的声音很小,一句话几乎全含在了嗓子里,老谭没有听清楚,在那边问我刚刚说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想起来老谭看不到,就说:“没什么。”霍骁叫的阿姨很快就过来了,她敲响我房门的时候我刚挂了老谭的电话,蜷在上发呆。
听到房门敲响的时候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