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分卷阅读7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忖了忖,荀渺觉其言也有理,心气稍顺,才起好奇:“这般说,你实是在秦柳直拿那盏茶耍我时,便对之起疑了?”看他点头,乍是懊恼:“早知这般,我当初实不应心急戳穿他,如此不定现下已查出他混入此来的目的!”叹了气:“你原当早些提醒我……”拉下那只攥着自己衣袖的手回被中,郭偕苦笑:“你情耿讷,我想你知晓内情也未必肯听劝,遂不如暂由你,况且让他知晓你对他存疑也非坏事,心虚下难免出错。而事也如我所料,你疑心他才疏学浅,他便寻来他人文章充数,以致巧成拙。只我怕你得太紧令狗急跳墙,遂告诫你莫再手,孰料还是百密一疏,险酿大祸。”看彼者沮丧,且宽:“事至此,也是我大意所致,然此案如今已皇城司查办,官家也已知情,令皇城司护你我周全。明我再去见一见赵都知,不定事已有进展。”言出即行,第二郭偕便去了皇城司。不出所料,他等已查有所得。

秦柳直确有其人,荆州人氏,二十有七,父母双亡,两年前入京赴省试未第,后借居京中一位表舅家继续苦读,不想表舅一家不久因故南迁,他只得搬出,因其人情孤僻,搬出后不再与人故友联络,因此鲜有人知晓他近况。

倒是郭偕记得寄居他家中那“秦柳直”对近一年所历,曾如此自述:搬出表舅家后,因困窘已极,不得不栖身城外一处荒废的破庙,后因贫病加,只得书信向一故友求助,借得些钱,才于小半年前在城郊赁下一所小屋暂居,衣食有了着落,待病略好,便往城中寻些抄写誊录的活计勉强为生。于此,郭偕自也命人查访过,其人寄居城郊小屋数月是实,然之前栖身破庙、贫病加、借钱渡难之一应,却难求证。

至于皇城司一侧,赵虞德以为郭偕家中那人若是冒名顶替,则真正的秦柳直恐已不在人世!抱着几许侥幸,他调阅了开平府近一年来的案卷,于诸多枉死案中发现大半年前城郊小旅店出的一桩自缢案颇可疑:自缢身亡者亦姓秦,年龄与秦柳直相仿,彼时官府曾发榜文替之寻亲,后来了个自称死者友人的出资替其收殓了,然报上自缢者的姓名却是秦浩然。赵虞德正就此案推敲,又及时听闻一讯:派去秦柳直家乡查访的探子回禀,秦家叔伯并认不出依照借居在郭家的“秦柳直”相貌所作画像上之人,遂其是为假冒无疑!而真正的秦柳直,想必便是大半年前旅店的横死者。只是可惜,此案尘封久,见证者寥寥,且一干人皆已记不清当时那去认尸者的面貌,而名姓自是假造,因是追查不易。

“这般说……”郭偕眉头紧锁,“还是我轻敌了!当既疑心事或有诈,便当多留心,而不是仅令两个小厮监视之。”

“郭将军无须自责。”赵虞德好言安,“事已至此,吾等还当静下心来推敲一番其人混入郭家的目的。”郭偕面凝重:“当他刻意冲撞嘉王坐骑,遂我原先所想,乃他有意攀附嘉王,目的是为求功名,然他在我家中时从未亲近嘉王或求我替他铺路之意,照此来看,则其人目的,或还在我。”赵虞德点头:“将军与我所想不期而合!他当冲撞嘉王而非将军,乃因深知你二人脾,将军沉稳机,要以诈伤那等伎俩骗过你实不易,然嘉王仁善,又涉世尚浅,自不会对发生在眼前之事生疑,伤人之后更不忍心置之不顾,而将军为嘉王设想,自也不能由他进到嘉王府,多半会自行安置之,遂他便有了接近将军之机。”郭偕点头:“赵都知所言,分毫不差!只他此举,目的又何在?”

“他是受人指使无疑!”赵虞德背手起身,踱了两步:“将军深受今上信任,难免为人忌恨。他接近将军,却暂不施加害,目的无非为二:要么拿你把柄;要么蛊惑你,令你为之所用。”着实。

郭偕苦笑,本想问一问他疑心主使者何人,然转一忖,无凭无据,依其人之谨慎,断不肯信口开河,与其徒劳泛泛而论,不如有的放矢。主意打定,便一拱手:“郭某这两细忖前事,总觉那秦柳直出城所见之人或与此事相关,遂不知皇城司于此探查可有进展?”赵虞德摇头:“暂无,但将军放心,此事官家已下令彻查,赵某自尽力而为。”事既言罢,郭偕便告辞,道还须入一趟,因荀渺卧病,新期小报编发又须推迟,只得入请罪。

赵虞德闻听但笑:“赵某之见,郭将军还是改再去为好。赵某方由中出来,见宋衍宋学士才入内,这老相公素来是开口便滔滔不绝,将军若此刻前去,实不知何时才可入见。”宋衍!郭偕闻此二字后背便一寒,眼前浮起张老态诈的脸,一双昏黄老钝的眸子投出的光芒至今想起仍令他周身不自在。遂自作罢。

而此刻中。

“臣听闻,近时邵忱业正命人四处寻觅良医,一心治愈净妃!”言间,老者仔细留意着坐上人的面,似一探其人是否知情。

穆昀祈看去并不上心:“舐犊之情人皆有之,此何以为怪?”

“本确不足怪。”老者拈着并不算浓密的灰须,“只是,净妃染疾并非一朝一夕,为何偏在此时急于医治?若是数月前,或还可说邵忱业尚存一丝希冀扶净妃复位,然当下——”刻意一顿,言中显怀意味:“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