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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然后所有的血从心脏往外,后背更像爬进了一条蛇。
我你我你我你我你我你。
轮回不断的三个字。
秦的举动、表情、话语,突然闯进了我心里的那片区,我的心被爆炸大的冲击炸成一堆碎屑,变得丽又妖冶,“扑通扑通”的冒着鲜红的血。
而后便有什么东西攀上了我的心脏,疯狂的在这片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柔软领域里面攻城略地,织错落着,上肮脏的旌旗!
摇摆着,晃动着,婀娜多姿的等待着它最终的灭亡。
大约是我怔愣太久,秦微微摇晃了一下我:“林羡?”
“闭嘴!”我突然挣开他,像躲避杀手一样离他远远的,不住后退,“闭嘴!闭嘴!你不许再说了!”
“林羡你怎么了?”他的语气变得很是担忧。
我的眼睛有点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被打上马赛克一样,离得有点不真实。这个觉真悉,五年前在厉星辰的诊疗室里,我无数次在和这个觉搏斗。
此刻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我只知道那个“怪物”,他是个卷土重来的叛军,他又要来折磨我了。我吓得只能拿手堵在耳朵上,大喊:“我不要听!假的!你不是秦,你是我的幻觉…你是假的!”看着眼前那个‘秦’正在向我走来,我浑身都充了恐惧,青筋直接爆出来,目眦裂,头疼如麻,我拿着手边一切可以丢的东西砸过去,杯子、烛台、台灯……以往那些东西都应该穿过身体的,可是这次,都实实在在地砸上了。
而且,那个‘秦’却还在不断近我,一边走一边还试图欺骗我:“林羡你冷静点,我不会伤害你……”
“走开!你走开!我不要,我不要再想了…….”砸完最后一个东西,我冲进卧室,关上了门,跑到头柜一把拉开屉,找出思诺思,手一抖,倒得地都是,抓起好几颗到嘴里,没有水,伸了脖子好几次才生生咽下去。
门外,是那个‘秦’拍门的声音。
我拍着脯,一边拍一边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门外那个是个幻觉,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可以战胜这个幻觉的。
五年前我就输给这个幻觉,五年后我不能重蹈覆辙。
掏出手机的时候,我看着屏幕上的水珠才发现,自己已经害怕地声泪俱下,控制不住地泪,十指不听使唤,滑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屏幕。
冷静冷静,林羡,你要冷静。我这么不停告诉自己,好不容易才把电话打出去。
等待中的每分每秒,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我跪在地上,头磕在墙上,好像这样的卑微姿态能让上帝知道我的虔诚,求他关照我,救赎我。
“嘟---嘟---嘟----喂?”终于接通了!
我祈求般地呜咽:“星辰…‘他’又来了!我该怎么办…救我、救救我…”发完了求救信号,如同耗电结束的电池,我倒在地板上,手机吭一声砸在地上。眼泪横着从一侧下去,大脑就渐渐陷入了混沌的意识中。
整个世界慢慢变得安静,不论是那个‘秦’的叫喊声,摆钟的滴答声,还是电话里星辰的问候声,别的什么都好像在渐渐离我而去。
我的世界只剩下与自己对话。
我说,林羡,你总是喜在很多事情上佯装强大。其实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世界就飞快的穿针引线,把你包在一个严苛的茧里。
你说你要冲破它,去你妈的,最后只剩下一个困兽之斗。
所以啊,别逞强了。
你比谁都弱小。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空的意识里,糊糊地好似在听到一段对话,断断续续的,支零破碎的。
“你对他说了什么?
…
…什么?!你他妈是想害死他……”
“……他到底怎么了?”
“妄想症!被妄想症!”lc第22章原来是妄想(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直萦绕着那个词。
erotomania,被妄想症。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的时候,是在看2002年的法国电影《安琪狂想曲》,一个演着独角戏而不自知的女主,上了心脏科医生loic,而这一切,只是一场病罢了。
电影里,安琪说:"我脑中的世界和现实不同,在那里loic我,保护我,在那里他永远陪着我,现在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存在,那只是我的错觉,我的幻想。"彼时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只是唏嘘一下,因为我并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这样的主角。
2012年6月30号,其实比7月1号那天还要彩。
那一天,我早早到了秦家楼下,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想问他报名哪一所学校,我想与他同去。
可是当我见到秦之后,他却用刀锋一样的话回击我:“不告诉你你就查不到了吗?林羡,摆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我慌得只能摆手:“不是的,我不是……”他神情不定,转身走了。
大约是那天眼皮一直跳,让我总觉得心里蒙上乌云,怏怏地回到了家。其实往常听到这种伤心话也不少,只是到了毕业之时,难免各种情绪沉渣泛起,更是怅然。
我踏进家门的时候,难得芳姨不在,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走